“回五皇子,奴婢之所以敢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的。”季錦慢慢坐直了身體,目光便的無比堅定,“是郡主想要做皇后,想要太子登基後娶她,可是皇上壽與天齊,她等不及,纔會出此下策。”
“搞笑,我要是想做皇后,當初就不會想要拒婚了,季錦你撒謊也請有水準點好嗎?”玉冰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她這麼低的智商怎麼好意思出來混。
“郡主,你昨晚才告訴我,一開始你是覺得自己不喜歡太子,可是後來你才明白權勢地位金錢的重要性,你想當上皇后後,就能揮金無數了,所以你纔會約太子出遊,並且在那晚勾引太子。若不是昨晚和你聊天,我也不會知道你有如此深的城府。”季錦語氣堅定的反駁。
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玉冰俏確實愛錢,爲了錢當皇后,這樣的事,她確實做得出來!
夏墨宸眉心微擰,好個玉冰俏,竟然敢騙他,明明是約的太子,竟然說是偶遇!
他心裡沒來由的,騰起了一抹濃烈的憤怒。
夏名梟也皺了皺眉,玉冰俏忽然約他,當真是想明白了?
可是她若想明白了,又爲什麼不接受他?
“勾引太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太子了?”玉冰俏無法再淡定了。
就夏名梟那貨,不想着霸王硬上弓就不錯了,還說她去勾引,她會勾引那樣的色狼?簡直是侮辱她的人品!
“太子府所有的丫鬟,肯定都能證明,前幾晚你是衣衫不整從太子府離開的!”季錦斬釘截鐵,誓要將玉冰俏置於死地一般。
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了口冷氣,衣衫不整從太子府出來?這怎麼聽怎麼讓人浮想聯翩!
一時間,衆人又用曖昧的眼神打量玉冰俏和夏名梟。
夏墨宸淡然的眉宇間涌起了一抹霜寒,原來她不僅約夏名梟,還去勾引夏名梟!
好啊,這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夏輕陽想起前段時間夏名梟一直閉門不見客,以及這兩天夏名梟和玉冰俏各種不對勁,他也疑惑的看向玉冰俏,“冰俏,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去過太子府?我怎麼不知情?”
他的話語裡沒有任何質疑,只有單純的好奇和擔心。
玉冰俏知道現在說衣服是季錦扯破的,誰也不會相信,她也懶得解釋了。
她朝夏名梟微微一笑,而後鄙夷的瞥着夏名梟,“這你就得問問你那好大哥了。”
夏輕陽便和衆人一起,好奇的注視着夏名梟,希望他能給個答案。
夏名梟臉色變得有些發紫,卻知道若是不解釋清楚,會給玉冰俏帶去困擾,也會讓衆人懷疑她。
他想了想,邁步上前,目光陰冷的看着季錦,“你這瘋女人,當着本太子的面搬動是非,是閒活膩了?那天是玉冰俏幫本太子抓拿了京城販賣人口的販子,本太子感謝她,所以答應她在太子府挑選禮物,至於衣衫不整,本太子怎麼不
記得?”
他當時的確有想吻她,她也的確有掙扎,但是她的衣服只是一件短袖,走兩步就自動整齊的,怎麼也不可能到衣衫不整的地步。
玉冰俏這纔看了夏名梟一眼,他竟然會爲她開脫,算他還有點良心。
“太子,你到現在還包庇她嗎?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設的計,從約你出去,到幫你抓拿人販,她就是刻意想讓你爲她心動,讓你對她放不下。這些天她不理你,也只是她城府太深了,她是在玩欲擒故縱!她等得就是今天,等皇上出事後,你登基了,她再一句話,你肯定就會迫不及待的娶她爲後,你們都被她騙了!”
季錦激動的解釋,還有些厭惡的瞪了玉冰俏一眼,一臉爲大家打抱不平的意樣子。
所有人倒吸了口冷氣,畏懼又不可置信的看向玉冰俏,若是這樣,玉冰俏的心思也實在太恐怖了吧?
夏名梟頓了頓,季錦說的是,如果今天皇上真的死了,他若是登基了,玉冰俏只要一句話,他就會立即封她爲後。
因爲他一直怕她不原諒她,怕她一輩子就把他當敵人。
只是,玉冰俏的城府當真有這麼深?這一切當真是她設計的?
夏墨宸神色越來越難堪,並不是相信了季錦這番說辭,而是想到玉冰俏主動約會夏名梟的事情。
他眼前不禁浮現起中秋節那日,他要和她參加比賽,她卻硬是躲在了夏名梟身後的情景。
她難道當真對夏名梟,有了什麼企圖?
“不,冰俏不是這樣的人!”夏輕陽將玉冰俏攬在身後,憤怒的瞪着季錦,“你敢睜眼說瞎話,本皇子現在就割掉你的舌頭。”
“五皇子,你是被郡主迷了心智,你是爲了她,想殺我滅口嗎?”季錦委屈的反問,眸子裡滿是畏懼。
玉冰俏將夏輕陽推到一旁,忍無可忍的看着季錦,“那你就繼續說,本郡主給你繼續說的機會!想說什麼,儘管說個夠,我倒想看看你還能說出些什麼來!不然你以爲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能忽悠了在場所有人?你當皇上是傻子?當這麼多的王公貴族是傻子?”
原本質疑玉冰俏的衆人也反應過來,季錦說來說去,也只是說說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
季錦卻不慌不忙,目光瑩瑩的看向玉冰俏,“郡主,我敬你爲郡主,因爲你把我從人販手中買回來,我任勞任怨的留在你身邊,給你打掃院子,不要你的一分工錢,爲了救你,還被蛇咬傷,都是因爲我知恩圖報。”
“甚至在昨晚,你上房頂做手腳,我親眼看見了,你跟我說着你要做女皇的宏圖大志時,我都替你隱瞞,你以爲我當真是爲了你給我的那顆白月光嗎?我只是感恩而已,只是愧疚曾經害過你而已。若不是看到蘭妃險些死亡,若不是看到無數的人會因你的私慾而死,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季錦滿目淚光的凝視着玉冰俏,似乎她真的很愛她的這個主子,似乎她備受着良心的折磨。
衆人才想起,昨天季錦的確爲了玉冰俏被蛇咬,她對玉冰俏這麼好,怎麼可能誣陷誣陷玉冰俏?
皇上黑白參半的眉忽然皺了起來,他看向季錦,“白月光?”
白月光不是當初到了夏墨宸手上,難道這件事情和夏墨宸有關?
“回皇上,昨晚我發現後,郡主怕我說出去,所以把白月光送給了我,我把白月光放在了枕頭套裡,皇上若是不信,可以立即派人去搜。”季錦說道。
皇上聽了,立即下達了嚴肅的命令:“來人,立即搜查!”
因爲他不相信玉冰俏會謀害他,不然當初他壓根就沒必要救活他。現在他只是擔心,這件事情並不是玉冰俏一人這麼簡單。
“是!”一行護衛領命離開了。
夏墨宸幽深的瞳孔也緊鎖着玉冰俏,當初他擔心她痛失孃親心情抑鬱,才把和玉長月有關的珠子送給她。最主要的是,以她那麼愛財的性格,怎麼會把白月光送給季錦?
見玉冰俏那泰然自若的模樣,他忽然有些期待起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他的女人,終究不會讓他失望。
夏輕陽滿臉擔憂的看着玉冰俏,若是人證物證俱在,那玉冰俏又難逃一死了。
玉冰俏心裡冷然,季錦這女人,真是好深的城府,滿臉真誠的道歉,任勞任怨的做工,不顧生死的救她,都是爲了取得她的信任,在在最後來致命的一擊。
若是別人,一定被她坑得骨頭渣都不剩。可是她是誰,她是比小強還頑強的玉冰俏!把她傻子嗎?以爲她是白癡嗎?
呵,一個個的,不自量力!看來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她家是開染坊的是吧?
她薄脣勾起一抹冷笑,從容鎮定的看向季錦,“你說我和你上了屋頂,我倒很想問問,我什麼時候和你上房頂了?”
“子時,當時正好有人打更。”季錦肯定的回答,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打更的時候,她才和玉冰俏下了房頂。
“子時?你確定是子時?”玉冰俏反問,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
季錦重重的點了點頭,“怎麼,郡主還想否認不成?”
“我壓根就沒和你上過房頂,何須否認?子時的時候,我可是在蕭王的禪院裡,而且當時還有一個和尚來通傳,說顧皇生了重病。大家不信可以問問蕭王。”玉冰俏身姿筆挺的站着。
她全身散發出任何人都沒有的不迫氣場。
站在她身後的知秋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玉冰俏叫她打更,原來她是早就發現了,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原本緊驟的細眉忽然舒展開來,極其崇拜的瞻仰着玉冰俏。
“怎麼可能?”季錦臉色僵了僵,隨即,她又反問:“郡主難道是看蕭王不在,所以拿蕭王做幌子,以此拖延時間?”
衆人忽然明白過來,蕭王昨晚回了皇宮,現在壓根不在仙月寺,所以玉冰俏只是在玩拖延戰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