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山劈石,紫色光束頂多深入到地面下一米左右的地方。
倘若杜克真的把海加爾山給劈成兩半,哪怕是爲了抵抗火焰之地,估計精靈們依然會對杜克無比怨念吧。
實際上,杜克真正所做的是緩衝海加爾山和火焰之地的元素交換,某種意義上,劃破大地的位置成了兩個衝突空間的新‘國境線’。
假若杜克沒有經歷過熔火之心之戰,搶到拉格納羅斯的火元素控制份額,那麼位面合併時從火焰之地傳來的火焰元素衝擊波,就會全部作用在杜克這個主導者的身上。
硬扛一個大型元素位面的元素逸散,這不是一個人類或者半神的肉身能夠承受的行爲,哪怕加上整個達拉然都不可能成功。
在瞬間承受這種天量的元素能量衝擊,即便是達拉然全力撐開魔法護盾,整座城市都會在剎那間四分五裂。
有了部分火焰元素的支配權,則是另外一回事。
除了最初不由自主涌過來的火焰元素,後續尚有‘理智’的火焰元素,立即選擇聽從了‘主人’杜克的命令,開始向其餘地方逸散。
“混賬!進攻!給我進攻!”整個火焰之地都能隱隱約約聽到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的憤怒咆哮。
伴隨着他的咆哮,剛剛衝上天際的火焰元素,以及火焰之地內部有更多的火焰元素再次蠢蠢欲動,準備席捲過來了。
“閉嘴!手下敗將!我說的,誰都不給過來!”杜克宏亮的聲音響徹這片天地。
火焰元素頓時糾結了,兩個老大,誰都有權命令它們,那聽誰的呢?
“我要讓這個世界變成煉獄,我要焚燒世間的萬物,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烈焰的降臨!我的奴僕!給我攻擊!”拉格納羅斯鼓動着火元素們。
“攻擊個屁,給我滾回去!拉格納羅斯是我的手下敗將,沒資格過來跟我搶地盤!”杜克也跟着吼起來。
火焰元素們的糾結程度+10086!
“杜克*馬庫斯,你只不過打敗了我的分身!我會燒死你的!我一定會的!”炎魔的憤怒似乎更上一層樓。
“切!輸了還嘴硬!反正是我贏了!”杜克照懟回去。
“我要用烈焰吞噬你的靈魂!讓你在我的王座下哀嚎億萬年!”
“你是我手下敗將!”
“我要……”
“你是我手下敗將!”
……
甭管拉格說神馬,杜克就一句‘你是我手下敗將’噎死拉格。搞到最後,連杜克自己都覺得他倆就像穿越前網絡上那些智商高達50的噴子,不光沒素質,還對噴得毫無營養。
下面的凡人算是大開眼界了,以精靈爲主的聯盟將士估計也在納悶,爲毛兩個半神大佬只會亂BB,不真刀真槍地幹一仗呢。
其實也有點冤枉,別看杜克和拉格納羅斯掌控着火元素位面的份額,可以隨意調用天量的火焰元素,好像挺風光的。
很少有誰想到,權利和義務是相連的。
位面的融合哪裡有那麼簡單。
位面對碰時,產生的空間反噬,也必須由位面之主來擺平。
拉格納羅斯現在根本動不了,只能在火焰之地的核心當中苦逼地修復着自己的領域。雖說是位面融合,倘若真的不把火焰之地與艾澤拉斯隔開多少,那麼自己以後也甭想在火焰之地裡抽取火焰元素作爲力量了。
而且,要奪取比火焰之地不知道大多少倍的、整個艾澤拉斯的火焰元素控制權,需要的時間和精力更是無法計算。
拉格動不了,外人也很難進去,因爲火焰之地裡的空間不算太穩定。一個弄不好就陷入什麼空間裂縫裡出不來,那就豹笑了。
這就註定了在最初階段,是很難王對王的。
好不容易吵完了,杜克長舒一口氣。
“呼!總算搞定了。”杜克轉頭對凱爾薩斯:“這裡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統帥閣下去休息吧。”凱子深深鞠躬。
“我說了多少次了,凱爾薩斯,不用多禮。”杜克臉頰肌肉抽了抽。
“如果當年沒有你保我,我早就是喪家犬,很可能已經誤入邪道了。”凱爾薩斯非常認真地說道。
“好吧,隨你了。”
杜克聳聳肩,打開傳送門,回到海加爾山頂。
幾乎是剛出來,一個白色的倩影就衝上來,二話不說奉上香吻。
“唔唔唔唔……”
滋味不錯!
真罕有,泰蘭德居然會這麼公開地獻吻。
杜克眨眨眼,看到了後方不遠處躲開自己視線的瑪法里奧。不知爲何,總覺得這位大德魯伊頭上那頂用茵茵綠草做成的兜帽,是那麼綠意盎然呢?
“杜克,你太棒了!果然唯有你才能幫我們守住聖山!”泰蘭德如此激動地說着。
杜克是無法理解暗夜精靈對於海加爾山的狂熱感情了。
話說,不是給阿克蒙德逼得炸了一次麼?
海加爾山大爆炸什麼的,不就是像開包嘛!第一次有點痛,第二次就習慣了……
反正,一羣精靈竟然像是無視了自家大祭司向人類獻吻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反而向杜克毫不吝惜地送上讚美之詞。
“感謝你,偉大的魔網半神!”
“你是海加爾山衆生的恩人。”
最後,連頭頂上彷彿頂着狂放不羈青青大草原的瑪法里奧都上來,深深對杜克鞠躬,誠摯道:“謝謝你,馬庫斯閣下。如果沒有你,火焰元素起碼會往北多破壞一百里!”
好吧!既然連瑪法里奧都感謝我……
杜克也毫不客氣地當着瑪法里奧的面,一把摟住泰蘭德的腰。
瑪法里奧的眼神再次閃躲了一下。不過他似乎內心嘆氣了,隨即正視了杜克和泰蘭德:“不用試探我,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接受了這一事實。雖然總覺得馬庫斯你太濫情……不過,泰蘭德她高興是最重要的。我祝福你們。月神也祝福你們。接下來,我會以大德魯伊的身份,爲自然奉獻出我的靈魂與生命。”
說罷,瑪法里奧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或許,他落淚了,或許他是心中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