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這個想法出乎了顧盼和陸睿晟的預料,因爲他們之前最多以爲程遠只是能有路子給他們搭橋過去,但是沒想到他是要用股份換。
如果是和平時期,他們是基地長的孩子,在外有這種生意不算太好,但是末世中,這種也就無所謂了,畢竟誰不想給自己多留條活路呢?基地的領導也有不少在外邊藏着物資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顧盼道:“好,你們的股份有多少,你想換多少藥?”
因爲顧盼空間的保鮮功能,能使藥跟剛放入時候一樣,所以現在給他們,保質期還是好的,所以還能有效很久,她知道自己藥的珍貴,所以不管是換什麼,她都有底氣。
程遠來的時候已經有了準備:“你們一定不止只有這一種藥,而我的心臟不好,也需要一些其他的藥。”
顧盼聽懂了,他真的很想保命,她點頭:“我有別的藥,品質都可以。”
程遠不意外:“我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地下娛樂場股份,我們打算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我三年吃的藥。”
之所以留下五的股份,是打算萬一基地有什麼意外,這個算是最後的退路,還有就是也能用這個股份,一直拿着物資,在基地生活的更充足,也就不用工作。
顧盼想了一下,點頭:“成交。”說完,從包裡拿出來昨天剩下的半瓶:“這個算是贈送,你放在身上也踏實。”
這些對於顧盼來說,真的不多,但是對於其他人,在現在藥品全部過期,還很難弄到的情況下,這都是救命的,再多錢也換不了命,所以這個交易他們也不虧。
程遠接過去藥,臉上很開心:“謝謝,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們過去轉增股權。”
顧盼聽到這意外了,她好奇的問:“現在還有律師?或者法律?”
程遠笑了:“怎麼說呢,算是我們這些生意人對身份最後的敬重,雖然在末世,但是做生意我們還是按照法律來的,有規則才能長久,所以我們仍舊遵守末世前的生意模式,其實也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束縛。”
顧盼理解的道:“怪不得那麼大的娛樂城,能在末世那麼有秩序。”
程遠道:“我留下百分之五的股份,算是給我們自己的最後退路,剩下的給你們,我相信你們能讓那更有價值,你們什麼時間能把藥拿來,咱們什麼時候就可以過去辦手續。”
顧盼也覺得他們這樣很聰明,留了後路也不用太操心,至少這是暫時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看看時間尚早,所以陸睿晟對着程遠道:“我們回去取一趟東西,咱們這就去,可以麼?”
因爲他們還想早點出去,還有很多事,所以想着快點把這個事辦了,畢竟真的要出去,也不可能從娛樂城這邊,還是要從基地辦手續正常出去,要不沒有出去的記錄,然後開着車拉着集裝箱回來,那不是讓人懷疑?
程遠思考了一下,本來是想着先回去跟自己的兩個合作伙伴打個招呼,但是聽到鵪鶉蛋的事之後,他倒是沒顧慮了,因爲之前顧辭就說過,如果可以,想要拉他們一起入股,
所以現在說起來,這算是好事,他也沒反對:“好。”當然,他也更着急拿到藥。
畢竟自己好久沒吃藥了,他的身體不是隻有發病時候吃點速效救心丸就行,平時也需要吃藥維護,所以他希望快點拿到藥。
顧盼和陸睿晟回了趟宿舍,跟方班長和程陽交代幾句,也就出來了。
之後他們跟着程遠夫婦一起走向了二層那邊的樓梯。 平時顧盼和陸睿晟都習慣隨身都揹着一個包,算是顧盼的一個掩飾,需要什麼她都可以藉此從空間往出拿,陸睿晟的那個其實就是幫她掩護。
走到了二層,繼續往前,走到了一個公用衛生間,二層人少,所以不需要排隊。
進去之後,確定沒人,程遠帶着他們走到了雜物房,然後在一面牆上推了一下,一道暗門開了。
顧盼他們跟着走進去,暗門自動關上。
裡邊有微弱的燈光,能看清路,但是很昏暗。
顧盼和陸睿晟拉着手,跟着程遠夫婦往前走。
路一直很低很窄,幾米就一道密碼門,過了三道密碼門,然後進入了一個房間。
到了這裡,顧盼有點熟悉感了,跟顧辭的辦公室有點像。
程遠讓他們坐下,王琳給他們倒茶。
都落座之後,顧盼道:“我們跟顧辭認識。”
這個讓程遠夫婦也挺意外。
王琳問:“你們很熟?”
因爲顧盼知道,一會怎麼都免不了跟顧辭見面,所以還是實話實說:“跟他做過交易,鵪鶉蛋是我們拿過來換的。”
程遠看着兩人,好一會笑了:“你們確實有本事,東西都是我們花錢弄不到的,看來我把手裡的股份給你,是對這個娛樂城有好處的。”
顧盼道:“你們更厲害,能在基地附近建造起這麼大的一座地下娛樂城。”
程遠現在對他們也沒什麼隱瞞:“我之前是做進口超市的,自己的庫房,有發電機,庫房周圍有電網,我們自己也有保安隊,所以在末世之後,我們保住了物資。後來我跟幾個不同行業的朋友一起來基地,但是我們的物資真的太多了,進去不定因素太多,我們擔心保護不住這些物資,所以我們商量,在基地外,借住基地的地勢環境,建築一個地下城,因爲正好有幹建築的朋友,所以就召集人,開始建築這個地下娛樂城,之後也就有了這個地方。”
顧盼聽完還是很佩服他們的:“你們在末世能活出來這麼一片天地,真的讓人佩服。”
王琳道:“但是末世終究是末世,我兒子逃難時候去救人,只因爲腳受傷,結果破傷風沒了,我們雖然也有懂醫的朋友,可是沒有破傷風的藥,有什麼用?”
說起這個,她已經很平靜了,可是眼中那種悲涼是沒辦法抹掉的,或許她說起太多次,她想用這種被別人聆聽的方法,讓自己放下,可是再多次的述說,她的心裡還是依舊沒辦法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