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榮被球球帶着出了城,因爲是冬日的緣故北風異常的寒冷,好不容易好些了的楚錦榮又病了。
這次生病來勢洶洶,球球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人一獸出城之後東行五百里,終於還是天無絕人之路,讓他碰見了“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別的,正是見過一面之後就消失了的閻良和玉兒。
閻良和玉兒一見到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躺在球球背上的楚錦榮,表情一下子變得很精彩。
“她怎麼了?”閻良出口問道。
球球默不作聲,一旁的玉兒見狀伸手探了探楚錦榮地額頭。
“阿閻,她發熱了。許是感染了風寒。”此時的玉兒和以前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哪兒不一樣球球也說不出來,只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柔和了很多。
閻良這纔打量了楚錦榮幾眼,“先帶回去吧。我去找大夫。”
玉兒點點頭,伸手摸了摸球球的耳朵,“和我一起吧。”
一路輾轉進了一個三進的小院子,裡面用度都是正常富貴人家。
玉兒把楚錦榮安置在牀上,外面閻良派出去找大夫的人就匆匆領着大夫進來了。
楚錦榮睡在牀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睡覺都不安穩地皺着眉頭。
球球守在一邊打量着他們。
房子裡其實沒有多少什麼,想來應該是閻良和玉兒暫住的地方,以爲玉兒不喜歡薰香的緣故,那兒的香盒早就蒙了一層灰。
大夫走過去坐在雕花紅木大牀的旁邊,伸手給楚錦榮診斷。
片刻之後,他淡淡的開口道,“這位姑娘氣血極弱,失去了一個孩子,又受到了打擊,一時如此也是理所當然。只是體內貌似還有毒素沒有清理乾淨,我先開幾個方子調理一下,至於這毒,我倒是沒法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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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他從隨身帶的東西里拿出紙筆寫了幾個方子,然後交給了閻良,“一日三次。”
“謝先生。”閻良伸手給了些銀子。
大夫沒客氣,接過東西就走了。
玉兒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這纔對閻良說道,“我會解毒。”
“好。”閻良點點頭就拿着方子要下人熬藥去了。
方纔沒注意,這時候仔細一看,發現這單子上寫的可都是名貴藥材,這就不得不又聯繫在皇都的人手給他運些過來備用。
玉兒在房間裡望着楚錦榮,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一直掛在身上的平安扣。
那平安扣已經滑、潤無比,看起來當真是塊寶玉。
玉兒想起了自己因爲放心不下翠兒而去雪山找她,此番回來就是因爲已經見到了翠兒。
兩姐妹敘舊許久,翠兒偶然發現山上的一樣靈物能夠滋補她的靈力,於是就想着等自己變強大了之後再回去找楚錦榮,也就一直在修煉。
早些時候她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採到了雪蓮,淨化了心中的魔魘。
翠兒還拉着她講了很對關於楚錦榮的事,她這才瞭解到自己誤會了楚錦榮,楚錦榮和翠兒向來是以姐妹相稱,兩人玩的極好。
如今不小心被玉兒撞見了落魄的楚錦榮,自然是要搭救一番。再怎麼說,在她沒有陪在翠兒身邊的日子,她也照顧了翠兒那麼多年。
吩咐完下人後閻良就回來了。
玉兒和閻良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逼問在一旁裝無辜的球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球球支支吾吾地不願意回答,畢竟楚錦榮不在,他不敢擅自應付這兩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傢伙。
玉兒笑了笑,威脅道,“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把你和她趕出去。”
球球一下子苦着一張臉扁扁嘴,“好啦,我說。”
“錦榮兒她有了小孩子之後被那個食人族的首領給害沒了,本來錦榮兒就身體不好,這麼一折騰就更加糟糕了,不過當時錦榮兒一直說是東方雪下的手,但是那兒只有一個勉爾。”說道這兒的時候球球頓了頓,是想看看他們兩個有沒有誰知道東方雪這個人的好解答他的疑惑,“然後那個蕭鳴城又對我們錦榮兒不好,錦榮兒一氣之下就帶着我走了。一路到這兒,要不是你們,錦榮兒和我可能就要死了。”
球球的尾音裡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害怕。
玉兒安撫地摸摸看他的頭。
這時候閻良眼神暗了一下,說道,“那個東方雪,是怎麼回事?”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說,錦榮兒一直以爲勉爾是東方雪。還說見過本人,喜歡穿紅色衣服。”
閻良的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不過片刻又皺起眉頭。
“我知道了。”
閻良沉聲道,望着一旁也有些好奇的玉兒。
“我身邊的探子前幾日和我說,他們查到靈性食人族的首領東方雪,近日來了這兒,跟着食人族一起的,還幫助他們靈性食人族一向看不起的食人族打了幾場仗。”閻良試圖解釋的更明白一點,“這樣說吧,你們都知道,有兩個食人族,一個是食人族,一個是靈性食人族。”
玉兒和球球同時點點頭,催他繼續。
“我猜這個東方雪可能有什麼異能能夠讓人出現幻覺或者別的之類的。她首先是以外來者的身份幫助勉爾打了幾場勝仗,然後引來了蕭鳴城,又設計讓蕭鳴城帶他們會皇都,可能這個時候東方雪是扮作了勉爾的侍女。”閻良慢條斯理地分析道,“然後找到楚錦榮,對她挑釁,並謊稱自己是食人族首領,並刺激楚錦榮,最後楚錦榮從你們口中得知食人族的首領是勉爾,所以她就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閻良的推理簡直天衣無縫,事實證明,後來楚錦榮醒來的時候聽他這麼一分析,當即說出東方雪會用靈力對人進行精神暗示,恐怕也是靈力很高的高手。
“那這麼說,”玉兒疑惑的問道,“東方雪她爲何這麼做?”
“不知道。”閻良攤手,“也許是喜歡蕭鳴城。我聽說,她可是個很美的女子。”
玉兒冷哼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生氣離開了。
旁邊的球球和閻良對視一眼,球球的眼神裡充滿着憐憫。
真的是不太懂你們人類啊
……
這一邊的紫金皇都,蕭鳴城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自從楚錦榮消失之後,他就日日受着蠱毒之痛。
當初靈禪子雖然是救了楚錦榮一命,可總歸還是讓兩個人都種了蠱毒,只要兩人不同心,就要承受蝕骨之痛。
蕭鳴城捂着胸口站在城牆上看着自己的山河,心裡想的卻是楚錦榮。
剛開始他們的相遇的確是個意外,讓他發現楚錦榮的作用也是個意外。
他當時看到楚錦榮眼中的倔強,想着她的用處,也就一時興起讓楚錦榮在他身邊,並幫她報了家仇。
楚錦榮一開始還是很反抗的,像一隻可愛的小獸,但是後來的慢慢地兩個人就打破了之間的那層曖昧,真正表白了心意。
那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是喜歡楚錦榮的,可是這種喜歡只是一瞬,他也不懂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怎樣。
直到這次。
他終於完全的失去了楚錦榮。原本他以爲自己課餘不在乎,至少他現在的靈力已經達到了他人所不及的高處。
之前讓靈禪子救楚錦榮一命時,他的泣血玉就給靈禪子了。
他擔心自己因爲失去了泣血玉不能在即將開始的奪世之戰之中保持清醒而誤傷到楚錦榮奪取她身上的靈力,他特地幫她調養身子打通經脈,還給她傳輸了靈力。
這樣的話,楚錦榮自身的實力再加上金毛獸球球,她應該能在這亂世之中自保。
蕭鳴城正在想着楚錦榮此時的處境,不料外面的使者匆匆來傳話,說是北方的靈性食人族派人求見。
蕭鳴城擺擺手,“不去。”
這是他受蠱毒的第二十個晝夜,他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
特別是,一萬年一次的奪世之戰,即將到來了,他不希望和那些弱者有任何交集。
“主上……”那人猶豫道,“那使者說,有一樣東西可以解你身上的蠱毒。”
蕭鳴城受盡蠱毒之苦他們都是知道的,他還時常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蕭鳴城來了興趣,“那就去看看。”
說罷二人就朝着主殿去了。裡面的使者已經等候許久,正坐在那兒喝茶。
使者是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紅衣,帶着面紗,男人則是一身黑衣,看起來十分沉穩。
見到蕭鳴城過來,兩個人都是齊齊抱拳,“皇都國主,有禮。”
蕭鳴城應了,單數沒有回禮,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兒,容不得這個小小的國家過來造次。
“能解蠱毒,可是真的?”蕭鳴城也不客套,坐下來之後開口便問。
那紅衣女子嬌俏一笑,“自然是,哪敢欺瞞國主。”
就算是戴了面紗,那女子還是人間難得見到的芳華,就這麼一斂眉一嬌笑,就帶着萬人不及的魅惑。
蕭鳴城沒有多看,“不知道是什麼?”
他總覺得這個女子在哪兒見過,好像是在滅食人族時的戰場上,那時候那個紅衣女子是勉爾的幕僚,也是如此一身紅衣,嬌俏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