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金毛獸,聽到了屋裡嬰兒的哭聲,他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上官月欣沒空搭理他,他自己爬上桌子,擡起頭看着上官月欣抱在懷裡的小女娃,小女娃錦榮兒也看到了他,似乎很好奇般,錦榮兒沒有再哭了,她只是伸出嫩嫩的小手,像是想要摸摸他。
上官月欣一看,就笑了起來,這兩個小傢伙倒是有緣,就這麼第一次見面,就給彼此留下了這麼好的印象,特別是錦榮兒,竟然這麼喜歡金毛獸。
上官月欣坐到椅子上,示意金毛獸過來看看錦榮兒,金毛獸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金毛獸怕自己軟軟的小爪子,會劃傷錦榮兒嬌嫩的皮膚,上官月欣鼓勵的看着他,把錦榮兒往他身側湊了湊,金毛獸想要躲開,卻又捨不得。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桌子上,上官月欣輕聲失笑,她伸手抓住了金毛獸軟軟的小爪子,把它放到錦榮兒伸出的小手上,金毛獸一接觸到錦榮兒的皮膚,似乎被嚇住了一樣,想要立刻收回來,但被上官月欣緊緊的抓住了,金毛獸怕傷到錦榮兒了。
也不敢要縮回了,就這樣僵硬着爪子,被錦榮兒好奇的摸着,剛出生的錦榮兒的力氣不大,只是這樣柔柔的摸着他的小爪子,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咯咯的笑聲,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
金毛獸看着錦榮兒笑的那麼開心,也學着錦榮兒咧開獸嘴,笑了起來,看着這一人一獸童真的笑,上官月欣感覺自己的心都軟了,她用手輕輕撫摸着金毛獸,用溫柔的目光看着他們兩個,兩人一獸一同笑了起來,他們笑的很是溫暖,他們的笑容驅散了冬天圍繞在身上的嚴寒,他們的笑就像一模陽光,灑盡各自的心底。
後來,上官月欣就把金毛獸和楚錦榮放在一起,好方便培養他們兩人的感情和默契,爲以後做好打算,小時候的楚錦榮很是活波,性格也很是開朗。
但是隨着楚錦榮檢查出來,身上沒有帶有沒有靈力,是天生廢材,和那時楚雲歌的出生,楚雲歌檢查出來的資質很好,天賦屬於上層。
這下好了,之前對錦榮兒還算慈愛的楚欲行立馬變了臉,他對楚錦榮說話不在和聲細語,變得很是嚴厲,每每看到楚錦榮還是一副嫌棄的樣子,雖然孃親上官月欣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
但是楚錦榮的性子還是變了,她變得不在愛笑,不在開朗,性子也變得膽小懦弱起來,因爲慢慢長大的楚雲歌的欺負,和父親的偏心,對她的不管不顧,讓楚錦榮的性子越發的容易受到驚嚇,一點點的小動靜,就會讓她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對金毛獸也沒有小時候那般親近了,這讓金毛獸很是失落了一番,但是金毛獸對楚錦榮越發擔憂的就是她的性格。
金毛獸隨着自己身體的慢慢長大,他也知曉和懂得了一些事情,比如楚錦榮不是上官孃親的親身女兒,她是獸族那兩個皇族中人的孩子,在比如,獸族遭過得滅族禍難,他也知道了他自己的親身父母就是在那場禍難中死去的。
而現在
楚錦榮這個性格,又是沒有靈力的廢物,那他們的滅族大仇什麼時候才能得以報呢?
金毛獸很是着急,但是上官月欣確是不急,她依舊不緊不慢,悠閒地固定的過着自己的生活,對楚錦榮和金毛獸還是同樣的寵愛。
金毛獸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剛開始發現的時候,金毛獸還以爲上官孃親不愛他們了,也和楚家其他人一樣,嫌棄錦榮兒是廢物了,不能給她爭氣了,但是,上官孃親卻用她的所作所爲打消了金毛獸的這些顧慮。
原來,上官孃親還是依然愛着我們的,金毛獸這件事放了心,卻被另一件他擱在心底已久的事情,給急的像是貓爪子撓着一樣,讓他坐立不安。
還是上官孃親看不下去了,把他抓到屋子裡,好守以待的看着金毛獸,明知故問的說着,他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急躁。
最後上官月欣還說了一句讓金毛獸炸毛的話,金毛獸到現在都還記得,上官月欣說:“咦,我算了一下,球球你還不到發情期啊,獸都還沒長大呢,就想找小母金毛獸了呀!這也太早熟了吧,恩,小母金毛獸不好找,要不,孃親給你找一個其他的母獸,你湊合湊合,先談談。”
正準備正經的跟上官孃親討論楚錦榮事情的金毛獸立馬炸毛了,他的獸臉上出現了一層疑是紅暈的顏色,只見他惱羞成怒的吼到:“誰發情了,誰想要母金毛獸了,還有,其他的母獸怎麼能行,我可是金毛獸,啊,不對,我不想要母金毛獸,我也沒有發情,上官孃親,你,你,你欺負獸。”
正說的起興的金毛獸看到上官月欣一副似笑非笑,調侃他的表情,頓時金毛獸哀怨了,他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對着上官月欣撒嬌的眨着大眼睛。
“上官孃親,我想跟你說說錦榮兒的事情,”金毛獸跟上官月欣撒嬌了下,就正經了語氣,嚴肅着一張獸臉說到。
看着金毛獸嚴肅的語氣,上官月欣眼中閃過一抹欣慰,她依舊再笑,不過不再是調侃的笑,而是欣慰和溫暖的笑。
看着金毛獸越來越着急的臉色,上官月欣開口說到:“球球,我很欣慰你和錦榮兒已經有了這麼深的感情,也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麼。”
“我原本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已經開口問了,那我就現在告訴你吧,不過,你要保證對這件事情的保密,除了你我,包括錦榮兒,你都不能讓她知道,金毛獸,你能夠保證嗎?”
上官月欣的語氣很是嚴厲,她說到最後一句,眼神犀利的盯着金毛獸看,金毛獸沒有讓她失望,金毛獸沒有躲開上官月欣的眼神,他就與他的上官孃親對視着,金毛獸的眼神中滿是堅定。
他沒有因爲上官月欣犀利的眼神而退縮,上官月欣也從金毛獸的眼睛中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在幼年時期,曾經感覺到有兩個獸族皇族中人來到我這裡,你還記得吧?”上官月欣看着金毛獸點點頭後,又接着說到:“我要說的就是那兩人,錦榮兒是那兩人的孩子,在獸族遭逢大難
時拼力送到我這的孩子。”
“這些你都是知道的,那就說個你不知道的吧,在錦榮兒五歲時,那兩人又過來過一次,那次,他們告訴我一件事,他們說,錦榮兒不是什麼天生廢材,只是錦榮兒的靈力被他們二人合力封印起來了。”
“他們還說,現在錦榮兒軀體內的靈魂並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錦榮兒,因爲他並不完全,還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們又說,等到合適的時機到來,錦榮兒就會迴歸,到那個時候,他讓我們不要驚慌,平靜接受就是了。”
“他們說完就消失了,我也就把他們的話謹記在心了,現在,我告訴了你,所以說,你不用再着急了,我們慢慢等,等着錦榮兒的到來。”
從那之後,金毛獸就不着急了,他和上官月欣默默地保護着這個錦榮兒,也默默地等待着那個楚錦榮。
這是個秘密,一個獨獨屬於金毛獸和上官月欣的秘密,現在,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守護的秘密,但是,一個人卻先走了,只留下了金毛獸自己一個。
這一下,他幼時曾照耀着他,給他溫暖,長大後,默默關懷着他,教導着他的上官孃親沒有了,這讓他怎麼不激動,不悲傷。
“球球,”楚錦榮有些不知所措,同樣,她也很是悲傷,不過畢竟最痛苦得時候已經過去了,所以她還算自制。
楚錦榮想要安慰金毛獸,她努力的組織語言,正想要說出來得時候,卻被金毛獸的樣子嚇了一跳。
只見金毛獸因爲情緒過於激動,過於悲傷,身上的靈力翻滾激烈,竟隱隱有走火入魔的樣子。
“球球?球球,你怎麼樣了,球球,你不要激動,你還有我啊,球球,停下來,你停下來啊,”楚錦榮大聲嘶喊着,她很是驚慌的看着金毛獸。
金毛獸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的靈力暴動的越來越厲害,他也不知道控制,自顧自的沉浸在悲傷當中,知道獸軀因爲承受不了暴動的靈力,金毛獸的經脈開始點點撕裂,他金黃色的毛髮上染上了點點血跡。
被身體的疼痛強行換回過神來的金毛獸,看到的是楚錦榮痛苦和悔恨的臉,他從楚錦榮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身上染滿血跡的樣子。
我?怎麼了,爲什麼我的身體會這麼痛,金毛獸後知後覺的扭頭看着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內的經脈已經撕裂了,像是要撕斷一般,自己身體內暴動的靈力已經把自己的身體表層皮膚撕裂,血跡正慢慢的從身體裡流出來。
金毛獸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太過悲傷了而已,自己的靈力爲什麼會暴動呢?他很痛,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那種痛,可是,他不想看到錦榮傷心,他只有錦榮這一個救贖了。
他想要安慰錦榮,可是錦榮看到他被靈力破壞的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竟然跑了出去,錦榮,你要去幹嘛,你回來,我可能就只有這一點時間了,你回來陪着我啊,金毛獸想要開口喊住楚錦榮,但是他現在虛弱的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