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和汪川藏在黑暗中靜等着,不多一會兒就看到有一行人走到了海岸邊。
而與此同時的有一艘巨大豪華的船也靠了岸。
因爲Mary海灣是一個廢棄的港灣,所以就算這麼大一艘船靠岸也根本引不起人的注意。
遠遠的望去,阮糖掏出來望遠鏡,看到正是姚家的當家姚紅海,以他打頭後面跟了一羣的人,緊隨其後的是姚嬌嬌,只不過今天她圍上了面紗,還把自己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船剛一靠岸就從船艙裡走出來一個身材偉岸的人,看不清面容,那人帶了一個死神面具,一身黑色的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那白的發光的面具,正在注視着眼前的這羣人,現場的人如同能輕易收割的大白菜。
沉悶低啞的聲音從那個人的嘴裡吐出來,一個人對上了對面的一羣人,那渾身的氣場卻絲毫沒有被壓下去,還顯得遊刃有餘。
“姚家主這次倒是沒想到竟然會親自出面。”
“你也知道這一次對我來說關係重大,可是關係着生死,一點錯都不能出,我之前還布了那麼大一個的局,要不然這些所有的事情都白費了。”
“哈哈哈哈,姚先生果然是好膽色,只有同你這樣子的人做生意纔有意思,老規矩,這一船貨可都是好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男人的聲音倒聽起來更是饋贈,可是卻讓人一點都沒有反感的感覺,似乎,他生來就應該站在高位。
“沒問題。”
姚鴻海操縱着自己手裡的一部手機,片刻。
“老賬戶,錢我已經匯到了,不過只是定金二十個億,需要我驗完貨之後才付尾款。”
“可以。”
“那這一次誰跟我一起去驗貨?”
姚鴻海看了一眼姚嬌嬌,姚嬌嬌裹緊了自己的面紗,立馬跟姚紅海還有後面的幾個人一起上了船。
“姚先生,這邊請。”
“好 。”
幾人走到了船艙內,那個男人,打開了船艙內的一個箱子,一個打了木條的木箱,裡面鋪開的都是碎木屑。
輕輕撥開仔仔細細地包裹了一些瓷器。
男人取出了瓷器,又在箱子中動了一個隔板,立馬碎木屑下沉,再撥開那些碎掉的雜草露出來的就是各種武器。
姚鴻海看了貨,也很滿意,這次可是他最重要的一次交易了。也能決定姚家究竟能不能在S國更上一層樓了。
“如何?姚先生可還滿意?”
“嗯,感覺比上次還要好,合作愉快,先生每次都能提供這麼大貨量的貨物,那我們以後還是長期的合作伙伴 。”
姚洪海伸出手想跟對面的男人友好的握一下手,不過那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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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請付尾款。”
姚鴻海有點尷尬的縮回手,這樣子的人他也是惹不起的,只能是當個生意往來了。
“好,我馬上把尾款的200億轉給你。”
“好。”
兩人成交得很順利,就準備各自離開,貨物一箱一箱的從船上搬了下來,正準備裝車的時候。
一聲刺耳的女生從黑色的夜空中破空而來。
而戴着鬼面具的人直接閃身消失的不見,徒留一個光禿禿的大船在那裡,而那人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姚家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在港口進行私貨交易,怕是把S國的相關制度當成了兒戲了吧?”
姚鴻海被突然而來的聲音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今天的場所和見面地點可都是絕密,絕對不可能泄露出去。
不過姚鴻海也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片刻後馬上平穩收起了自己的失態。
“呵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蘭月身邊的一條狗啊,好大的口氣。”
阮文倩聽見姚鴻海那個老匹夫竟然敢說她是一條狗。心裡已經把姚紅海給記恨上了,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要爲他們今天所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姚家主怕是忘了一句話,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
“呵呵…我有什麼好瞧不起任何人的,只不過主人在一邊吃飯,狗是沒有機會上桌吃飯的,一個畜生怎麼可能翻得了天。”
阮文倩被姚鴻海氣的不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的。
“姚鴻海,你一定會爲你所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你說我付出的代價是什麼?難不成就是你身後的這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嗎?”
其實阮文倩這帶來的人,黑壓壓的一片也有二三十個人,足足比他們之前來的人多了好幾倍。
畢竟他們這種事情還是偷偷摸摸進行的,肯定是不適合帶太多的人來,越小降低目標越好。
不過,氣勢上他姚鴻海可不帶怕的,軟腳蝦的阮文倩能翻出什麼風浪來,在蘭月身邊連一條狗都不如的人,憑什麼他會怕。
“是啊,就是靠我身後的這些人,就能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打成篩子。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這個人啊脾氣不太好。”
“一個小屁孩兒,敢在我姚家面前放肆,你知不知道姚家在整個S國可都是最富有的家族,我用錢都能夠把你砸死。”
“是嗎?”
阮文倩掏出槍直接對着姚鴻海就開了一槍,不過楊鴻海也算是久經沙場的人,抓緊自己身邊的一個護衛的人,往地上一撲就躲過了這一顆子彈。
“嘭嘭嘭!”
又開了幾槍,姚鴻海堪堪躲過。
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氣憤的吼道。
“放肆,你敢開槍。”
“你以爲我和你開玩笑的嗎?呵呵...給我把那些小魚小蝦給我清理掉。”
阮文倩一聲令下,雙方就幹上了,阮文倩帶來的人數衆多,而姚鴻海那邊雖然也是高手,但是還是被壓制住了,不過幾個來回,姚鴻海那邊的人就死傷過大半了。
阮文倩看了一眼自己那手腕上無數條數不清的傷口,竟然露出了滲人的微笑。
這些她承受的所有的痛苦她都要一刀一刀的還回去,她痛得有多深,傷害她的那個人,一定會百倍千倍萬倍,她發誓。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就爛命一條,我說姚家主咱們何必鬧得那麼難看,你跟蘭月合作也是合作,跟我合作也是合作,而且蘭月那個老女人可活不了多久了。”
姚鴻海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對上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怯場,他以前在蘭月的身邊看這個女人的時候,那女人就是一條狗,蘭月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連頭都不敢擡。
難不成一直都是在藏拙?
這個女人何時能有如此大的氣場,那種怨恨,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憑什麼要跟你合作?”
“憑什麼?啊哈哈哈哈…都快死的人了,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你看你的人是不是都快死絕了,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給我拉出來。”
黑洞洞的槍口,如同一把把死神鐮刀,收割着現場人的生命,到最後也就剩下了姚嬌嬌和姚鴻海,還幾個死傷爬不起來的人。
“嬌嬌,你看我們下午才達成了同盟的,你這父親可有點頑固不化呀,要不你幫我跟他說一說,咱們繼續合作啊。”
“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我談條件。你個賤人…”
“啪!”
姚嬌嬌的臉上直接捱了一個巴掌,而連帶着臉上那張面紗也一起掉了下來一張坑坑窪窪長滿膿瘡的臉就這樣子落在了阮文倩的面前。
“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啊哈哈哈,醜八怪,現在你可真是可醜八怪了。”
“啊…你個王八蛋,竟然敢扯我的面紗。該死的賤人,我要殺了你,啊...”
“你竟然敢動我姚嬌嬌,你別太得意,馬上就是你的死期。”
“賤人...你纔是醜八怪,一條狗。”
姚嬌嬌憤怒的嚎叫着,嘴裡的罵人的髒話也不斷的吐着。
又手忙腳亂的去撿地上的面紗,都顧不得面紗上是否是髒了,還是有泥土倉促地掛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