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厲北辰接電話的時候,阮糖也聽到了。
竟然有人敢動那兩個小寶貝,看來是活膩歪了,阮糖從厲北辰的懷裡出來,覺得自己心有點慌。
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相處,她是真的覺得跟幾個崽子有一種很強的羈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但是在她的心裡,已經把這幾個孩子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我也幫忙去找。”
厲北辰握住了阮糖的小手。
“寶貝,不着急,這幾個崽子還是很聰明的,知道自己處理突發狀況。”
“嗯。”
厲北辰直接調用了星辰的關係,以整個S國爲網把一張大網撒了下去,既然這一次感動他的人,那就把這些人這一次一網打盡。
只不過這次的人好像是有備而來,一個晚上過去了,他們根本沒有查到任何消息,而兩個崽子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直到在天破曉的時候,突然一個消息發到了了阮糖的手機上。
“無名島。”
阮糖趕緊把這個消息給到了厲北辰看。
“這裡?”
厲北辰皺起了眉頭,竟然是這個島嶼!
“嗯,我也不知道這個信息是誰發的,但是我感覺他們兩個應該真的是去了這裡。”
無名島是S國的一個禁區,只知道這個島嶼好像與現任國王的親生母親有關係,當時S國爆發了那樣的王室‘醜聞’,爲了防止這些人把知道的消息傳出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知道辛秘的那些人趕到了無名島,而只要是去過那個島上的人全都沒有回來。
而且更爲可怕的是在那個旁邊還有一個魔鬼森林,據說進入到那裡的人從無生還的可能。
“辰…”
厲北辰看到了阮糖面上的擔心,也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們是要親自走一趟了。
厲北辰攬住阮糖的肩,溫柔的將人按到了沙發上,然後雙眼跟阮糖平視看着阮糖。
“寶貝,你要相信綿綿跟璟睿,他們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一定會沒事。”
阮糖被厲北辰一安慰,好像心裡那種煩躁也消失掉了一些。
“嗯。”
厲北辰倒了一杯熱水,又拿來了一些麪包跟點心,手緊緊地握住阮糖的小手。
“先吃完早餐,我們再去找。”
厲北辰的體溫傳到了阮糖了身上,然後再延伸到心底,這下阮糖心裡的那一點躁動也完全的消失不見。
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好像任何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阮糖正吃着麪包跟點心,汪川一開門焦急的走到了厲北辰的身邊。
“厲少,我們查詢了整個所有昨晚關於遊樂園的監控,終於查到了一點線索,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有幾個大箱子被運到了港口,我想應該就是那些箱子把小少爺跟小小姐給帶走了。”
“方向?”
“無名島。”
“呵…汪川,你的辦事效率有待提高。”
“厲少?”
“趕緊準備一下,這件事不宜打草驚蛇,我要跟寶貝親自去一趟。”
“是。”
“因爲白天目標太大,我們傍晚出發。”
“好。”
阮糖收拾了裝備,還給兩人易了容,扮作了漁民,朝着那個傳說中的島嶼而去。
無名島本就是禁忌島的關係,所以在海面上根本就看不到其它船的影子。一直行駛了好幾個小時,此刻天已大黑,阮糖跟厲北辰遠遠地纔看見了一座龐大的黑點。
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因爲很少人到這個島上來,所以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森林,漂浮在不遠處的海面上。
阮糖跟厲北辰不敢讓船靠得太近,棄掉了那艘小船,只好拿了潛水衣,然後小心地游過去。
越來越靠近島嶼,兩人只敢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因爲是晚上,視線並不是很好,方便地厲北辰跟阮糖兩個人潛入。
整個島嶼守備森嚴,阮糖跟厲北辰尋了好長一段時間,纔在一個坡度頗高的懸崖處,找到了登陸的地方。
此處環境比較陡峭危險,所以根本沒有人守衛,阮糖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個鉤子,正準備射出的時候,被厲北辰攔住了。
“寶貝,我來。”
阮糖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男人眼裡全是她,她覺得好像被人這樣呵護的感覺也不錯,此刻的心裡雖然是緊張的,但依舊是甜絲絲的。
“好。”
兩個人的身手都很不錯,所以這一點峭壁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兩個人成功了登上了無名島。
一登上島兩個人迅速的找到了地方隱藏了起來,兩人又往島中心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發現有人在活動,阮糖翻身躍上了一棵大樹,這裡的植被都長得很高大,甚至有一點原始森林的感覺。
而她藏在高大的枝椏就看到了下面有很多個小孩子。
下面的這一羣孩子應該是十多歲的樣子,就算是阮糖覺得自己見多識廣,還是被下面的場景給驚呆了?
她看到了什麼?
這些孩子全部拿着棍子在進行殊死搏鬥,旁邊更是有一個高大的壯漢在監視,腰間別着槍,手裡還拿着一根血跡斑斑的鞭子。
那些孩子的面上都是死一般的沉默,一羣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在進行廝打。
壯漢在一旁不斷用語言刺激着正在搏鬥的這羣孩子。
“用點力,還在等什麼?沒吃飯嗎?”
“把他當做你們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這裡從來都沒有朋友,只有敵人,今天晚上只要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那我們今晚的訓練就結束。”
阮糖看着那些孩子不要命的打法,對創建這座島嶼的那個人已經恨之入骨,這些可都是孩子啊,現在一個家庭要一個孩子是多麼的不容易,失去的哪裡是一個孩子,還是整整的一個家。
在家被千嬌萬寵的孩子,卻在這裡時刻面對着死亡。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在現在這個社會竟然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爲了自己的自私自利,犧牲了多少人的家庭。
突然阮糖的腳一滑,樹上的枯枝應聲而斷,阮糖雖然說及時避開了,但是下面的那個壯漢還是發現了。
“誰?”
那個人逐漸向着阮糖所在的那棵樹移了過來,阮糖的手已經落在了腰間,就等這個人過來就能一擊斃命。
“我勸你最好還是直接出來,否則讓我抓住你,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