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阮文倩一看到厲北辰,那張豬臉好像也有了活力一樣,硬是擠出了兩滴淚水。
委屈的直接就向着厲北辰撲了過去。
厲北辰移開了自己的大長腿,阮文倩就直接一個踉蹌,被茶几絆倒了一下,一個匍匐就跌倒了在地上。
“呵…”
“妹妹這是要給我行大禮呀,我可受不起。”
“噥…絲…你…”
阮文倩因爲說不了話,又跌倒在地,只好狼狽的爬了起來,指着阮糖憤怒的用手比劃了幾下,又對着厲北辰比劃了幾下。
『就是這個女人要害我,辰哥哥你要幫我啊。』
厲北辰完全不想理這個話都說不全的女人,看向了阮糖。
阮糖給了厲北辰一個眼神,厲北辰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阮志鴻見厲北辰出了門,竟然不管這件事情,頓時自己心裡又有了底氣。
之前想的是厲北辰把那些資料發給他的,他還想着是厲北辰要給她出頭,所以他想着搞定了厲北辰也就搞定了阮糖。
現在,不就是更簡單了嗎,現在就是自己的家事了?說話都帶上了幾分硬氣。
“阮阮啊,你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這也沒發生什麼事,她還小,那肯定都是誤會,有什麼事我們回家說,就不先打擾厲少了。”
阮糖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笑了,這個男人可真的是不要臉。
“阮志鴻你還要臉嗎?你覺得我打斷了你的腿再跟你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你會原諒我嗎?”
阮志鴻冷哼了一聲。
“你這不是沒事?就不要無理取鬧了。還有你這是跟你父親說話的態度?”
無理取鬧?
要是換作一般人,現在絕對不死也殘廢了,他叫這個叫無理取鬧?
阮糖真是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對阮志鴻的惡劣的印象,她現在覺得他自己看到這個人都覺得噁心。
“阮志鴻,這件事情無法和解,該走什麼流程我就會走什麼流程,我想厲總也把資料發給你了,你覺得你女兒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你硬是要揪着這件事情不放了?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我可是看在厲少的面子上纔過來的。”
“呵…我勸你先看看你自己公司的股價,還有保證明天你就會有一大票的要債人上門。
你那個公司現在幾斤幾兩?你自己最清楚。”
“你敢威脅我,別以爲現在厲少多看了你幾眼,你就有底氣了。到時候…”
阮志鴻一張臉上都是猙獰的笑容,說出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好像面前這個人是仇人一樣。
“打住,你放心,我靠誰也不會靠你,這你也別指望我會給你養老。”
阮志鴻氣急了手裡的手機“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那巴掌已經擡起來了,就準備動手。
“嘭”,門突然一下被打開。厲北辰緊張的看着阮糖。看到阮糖沒有事,鬆了一大口氣。
阮志鴻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巴掌。
厲北辰看到阮志鴻這個樣子,乾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糖糖,沒事吧。”他輕柔的撫了一下阮糖的長髮,眼裡都是憐惜還有心疼。
阮糖搖了搖頭。
他覺得他自己的心裡好像破了一個大口子,那寒風就這樣猛灌。
阮糖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差點性命都丟了,自己的父親不來關心她,還來威脅她。
他在外面,可是把他們每一句話都聽得明明白白。
阮志鴻看着厲北辰和阮塘的互動,又看了一眼阮文倩那個豬頭。
他就是個男人,他也會喜歡美女,而不會去看一個豬頭。
他來的時候還想着靠自己的女兒,阮文倩能夠多少給一點薄面,可是從他進來到現在厲北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畢竟是在商場中混過的人,他一看你就明白了,厲北辰對倩倩是真的沒什麼心思。
他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要從長計議。就還不信了,他一個在帝都也是算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豪門。
阮糖一句話明天就會有,債主逼上門,他的股價就會跌?銀行貸款也停了?
一個從小被放在鄉下養的女兒,他覺得厲北辰也不過就是哄一鬨玩一玩,怎麼可能費那麼大力氣去得罪那麼多人?
他這麼多年的商場難道是白混的?
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說明,那個撞車的人就是倩倩指使的。
之前也是他自己自亂了陣腳。
當時給出來的視頻也是模糊不清的狀態,要是那個人出了點什麼意外,呵…
到時候也就是死無對證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心裡鬆了一大口氣。他要回去好好計劃計劃,既然最簡單的方法行不通,那麼,他也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這個都是他們逼的。
“那個厲少打擾你們了,稍後我們會備好大禮,再來向您道歉。”
說着就拉着阮文倩和徐惠文快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阮志鴻一走厲北辰直接向着阮糖坐的位置靠近了一點,伸出手就把阮糖帶入了他自己的懷裡。
這一次,阮糖沒有掙扎。
手摸着阮糖的發頂,長髮如同綢緞一樣,手感特別棒。他摸着手裡的長髮,像撫摸着貓兒一般安撫着阮糖。
“糖糖,難受的話,哭出來也可以。”
阮糖也不知道怎麼了,對着阮志鴻那張臉,他早就已經沒有了感情,不過,男人懷抱裡的感覺確實不錯,她有點貪戀這個男人的清冷的懷抱。
被男人抱着,她也沒有掙脫。
雪松味的冷清味道,好像冬天的一場大雪,那雪水沁入入了她的心脾,涼涼的卻又溫暖着她的心。
明明是冷,卻又無限溫暖。
“不難受,謝謝你,厲北辰。”
厲北辰修長的指尖穿過了阮糖的長髮,到了阮糖的額頭,寵溺的輕點了一下阮糖的鼻頭。
“糖糖,我永遠是你的後盾。”
看着那雙帶着星星的閃亮的眼睛,厲北辰情不自禁的落下了一個吻,沒有絲毫情慾的一個吻。
“糖糖,今天你…阮志鴻這麼簡單的就走了,我懷疑他有後手,你要小心。”
“我比你更瞭解他,阮志鴻這個人能力沒太大能力,但是卻很自負。他這是要自己去作死,那我也不攔着他。”
“糖糖其實不用這麼麻煩,要不我直接…”
阮糖搖了搖頭。
“算了,畢竟也叫了幾年父親,再給他最後一個機會吧。”
這次過後他們的父女關係也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