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一愣,不敢再問了。
許檸妍真沒有錯過皇上對於蘇夏那一份維護,摒除那些利益,和盤根錯雜的關係不談。難道皇上真的對這位外邦聖女動了心?
一切就像隱藏在深深的水霧底下看不真切,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其中的淵源,一定是非常令人難以置信的。
許檸妍給身旁暗衛遞了個信。
可在半路上,皇上帶來的人將其攔下。
許檸妍眯起眼睛,明白皇上可能不是很希望她和圖安接觸。
這之後到底藏着怎樣的秘密?……
此時皇上開口了:“邑王。”
“臣在。”周梓年沉聲說道。
“朕本想,此次老太夫人的壽宴可以大肆操辦,怎麼卻如此簡單,莫不是,你王府的俸祿,被那些不長眼的官員給剋扣了?”
皇上一邊飲酒,一邊若無其事地將之重磅消息給甩了出來。
此話一說,全場靜默。
衆人連呼吸都不敢,呼吸重了,非常明顯的可以看到,皇帝此行絕對是在試探周梓年到底。有沒有絕對的財力,可以撐起來一場足以富可敵國的宴會。
許檸妍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還好她剛剛想出了一個流水宴的方法。
否則這次驗貨如果大操大辦的話,反而重了皇帝的圈套,相王府中的重要財政消息給泄露了出去。
而此時——
周梓年輕笑起來:“不錯,皇兄,你手下的這些官員啊,可沒這個小李頭是乾淨的,臣下只能一邊忍着,一邊暗中搜查證據.”
“今日皇上竟然將話題挑明瞭說,那臣下也不含糊,就將這查到的證據交給皇上,臣下也好,無事一身輕。”
周梓年瀟灑的展開手中的摺扇,風流倜儻,滿臉笑容的搖了搖。
皇帝臉上的表情一僵,他哪裡看不出來,周梓年一定是安排好了一切,他預判了自己所有的行爲,並且將一切漏洞堵上。
此時皇上要是再想查,什麼都查不到。
皇上氣的牙癢癢!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久留,諸位好好賀喜!朕先走一步。”
此話說完,皇上一言不發的帶着圖安離開。
許檸妍留意到,圖安走之前似乎磨蹭了一會兒,那桌案之上,好像被她刻了什麼樣子的紋樣。
許檸妍暗暗記下,打算以後離席的時候,派人過去看一看。
皇帝來後不少官員趕來送禮。一行行一列列幾乎擠滿了整個王府。
送上來的禮物從東海的寶貝山湖,再到南邊的珍貴夜明珠。老夫人收了一籮筐的禮物,而她面不改色,一一道謝。
終於聽完了衆人的賀詞,老夫人略略輕鬆了一些,將背靠在身後的椅子上面。看了一眼周梓年。
“好孩子,外面還有很多百姓等着我們的流水膳呢,快快去安排一下,別讓他們等急了。”
對於老太夫人來說,這些貴重的禮物,並沒有什麼重要的。
身爲權力的掌控者,她必須要幫助更多的弱者,纔會有成就感,這也是她必須要負起來的責任。
此時,周梓年看到許檸妍對他擠眉弄眼,低着眼睛略微思索之後,明白了許檸妍的意思。
周梓年來到主位:“諸位大人,感謝諸位來參加我們王府老太夫人的生辰宴禮,還送給夫人如此貴重的禮物。
“本王感激不盡,今日還望諸位玩的開心。也願爾等家中老人與我老太夫人一般長壽,可以多多往來,一起禮佛,樂善好施。”
周梓年一番真情實意的話語,讓衆位本來只是來走個過場的官員們一起感動起來,開始鼓掌。
他們之中有些人看見王府,居然對門口的百姓進行佈施,也忍不住掏出錢財一起進行這次善舉。
雖然他們之中有些人也算是一那種奸臣佞臣一類的小人,可在這種情況的感染下,忍不住也激發了心底那一份善意。
生辰宴進行到一半,大家都有一些微微的醉薰的感覺,此時蘇夏站了出來。
“諸位大人,王爺,王妃,大大喝酒都喝膩了,不如蘇下來一隻羽衣霓裳舞,以助助興?”
蘇夏此話一出,立刻贏得滿堂好彩。
“好!蘇妃果然靈巧過人,舞姿定然耀眼奪目,嫺熟醉人!”
“快跳啊!”
“哎呀,你別這麼猴急,人蘇妃還得換個衣服呢。”
“哈哈哈哈!”
許檸妍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娛樂設施都普遍缺乏的古代,一支舞,的確算是一個宴會當中的重頭戲了。
蘇夏前往後院換衣,不久之後,她精心準備的一身羽衣,立刻贏得滿堂喝彩!
那衣服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又五彩的顏色,但不是琉璃的顏色,而是那種透明的,彷彿撲棱蛾子的薄弱蟬翼的翅膀一樣的那種耀眼的顏色。
這一定是鼎鼎有名的工匠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
他行動之中又有無數的羽毛從裙襬底下透露出來,那羽毛又脆又美麗,好像也染了顏色。行動處如弱柳扶風。
衆人仔細一看,卻又感覺無數花蝴蝶從那衣袖中飛了出來一般。
原來是呢衣服的下襬處縫製的一朵又一朵的美麗的花蝴蝶,是那樣的精巧。
蘇夏開始舞動。
雖然這舞有一些簡單的過分,但在這身衣服的映襯底下,卻還是獲得了一個很好的效果。
畢竟就算是一道菜,如果長得好看,看着也令人賞心悅目,那它味道也不那麼重要了。
一舞舞畢,衆人還沒有從剛剛那如夢似幻的仙境當中回過神來,等到蘇夏開口說話,他們才漸漸開始鼓掌。
“好!驚鴻一舞!”
“蘇妃大才!”
“邑王得此佳人,可是豔福匪淺呀!”
此時,趙輝坐於席間,突然道:“蘇妃如此秀美,可我記得王府之中還有另一位美人,同樣精彩絕豔!”
他轉了轉小小的眼睛,死死盯住許檸妍的方向。
“王妃,不如你也舞一場?”
全場安靜下來,大家都看着許檸妍的方向。
慢慢有人議論:“這趙大人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身份越高,便越不會參加死等。歌唱舞動之環節,畢竟身份在那裡,如果就是這種譁衆取寵的事情,便有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