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不喜歡這裡,那我們就回去海拉國吧。”
林瑾之更加沒有回答慕至則的這句話,因爲不論是身處在何方,對於林瑾之來說沒有多大的區別。林瑾之聽到了慕至則的話,首先就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公爵,我是不會再容許你對我胡來的。你現在也不是不能碰觸別的女人了,我不覺得你還有碰觸我的必要,而且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我想公爵你總也應該膩了。”
慕至則的眸子深濃的睇着她。
林瑾之也絲毫都不退縮的看着慕至則。
慕至則上前鉗制住了林瑾之的下巴。
“你是覺得我不能對你做什麼了,對麼?”
林瑾之眸子低斂。
“我從來都不覺得公爵的節操會有下限。”
“你一向都不是一個愚笨的女人,懂得把握住對自己有利的任何機會,不是麼?”
林瑾之沒有回答男人的這個問題。
慕至則倒是沒有再爲難林瑾之。
只要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林瑾之就不可能開心的起來。
她現在倒是不必擔心男人會強迫自己生孩子了。
因爲那個解藥已經被男人研製出來了,更加也不會有男人強迫自己的事情發生,但是林瑾之擔心的卻是男人不肯放開自己。
不知道男人爲什麼不肯放開自己,但是林瑾之只要是想到還必須要在男人的身邊等待煎熬,就覺得漫漫無期。
好像生活在瞬間就消失了任何的意義。
“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我宣佈的這個消息?”
男人低沉的聲線在耳畔低徊。
“如果公爵可以放我離開的話,我相信我一定會很開心。”
“可是我不想……”
男人灼熱的眸光落在林瑾之的臉龐上。
林瑾之別開了視線,狼狽不堪。
總是這樣沒有營養的對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也不能強求你,一會管家就會收拾好東西離開,你的身子太弱,一會注意多穿一些衣服,不然凍壞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在林瑾之的眼中,慕至則的心疼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
貓哭耗子假慈悲。
“公爵,你若是真的爲我好的話,爲什麼不肯放我離開呢,若是我能夠離開回到我的祖國的話,我是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林瑾之認真的看着慕至則的臉龐。
慕至則的臉上有瞬間的動容,這叫林瑾之有了幾分激動。
“可是離開我的身邊你到時開心了,可是我不會很開心,你說要怎麼辦纔好呢?”
林瑾之試圖跟慕至則解釋。
“你對於我的捨不得,只不過是因爲一種習慣罷了,等我離開了,你自然也會習慣沒有我的生活,這就像是在你的生命中曾經有過一個很喜歡的寵物,但是有一天這個寵物走丟了,你還是能夠一樣生活下去一樣,儘管你開始的時候會覺得很不習慣,但是總有一天你還是會習慣的。”
“你總結的不錯。”
慕至則淡淡的撇了撇嘴角,但是眸子裡並沒有認同之感。
“好了,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東西要帶走麼?若是沒有的話,一會我們就出發了。”
丟下這句話,男人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林瑾之有些脫力。
怎麼和這個男人不論說什麼都沒有用呢,想到了這裡,林瑾之就覺得很悲哀。
*
林瑾之根本就是來去無牽掛,所以也根本不必收拾勞什子的東西,很快就離開了房間,琳達生怕林瑾之會凍到,所以給林瑾之披上了一件厚厚實實的白色貂裘。
林瑾之將自己渾身上下都包裹在貂裘裡面,只露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小臉兒在貂裘的襯托下顯得楚楚可憐,很是美麗。
琳達先是驚豔了一番。
“林小姐,您真的是太好看了!”
林瑾之對琳達的稱讚免疫,淡淡的說道:“我們下去吧。”
下了樓,發現客廳裡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聚齊了。
米朵也穿着一身貂裘,只不過米朵身上的貂裘是紫色的。
紫色的神秘和高貴被米朵詮釋的酣暢淋漓。
一眼看過去,林瑾之差點以爲自己是身處在什麼高檔的名流宴會上。
看到林瑾之和琳達出現,米朵笑着說道:“林小姐也已經來了,我們是現在就出發麼?”
慕至則視線落在了林瑾之身上,只是一眼,林瑾之立刻就感覺到了不舒服,因爲那個男人的眸光太過於灼熱了,灼熱的林瑾之幾乎都不敢正視。
男人的視線緊鎖着林瑾之,開口道:“走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屋子外面走去,外面還在下着細碎的雪花,已經不再是鵝毛大雪,但是飄飄灑灑的雪花還是很壯觀的。
踩着細碎的積雪,在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響中,林瑾之擡眼看去,果然看到了來時的商務飛機恍如一直蟄伏者的巨獸靜靜的停泊在庭院中。
旋梯已經放下來,慕至則首先扶着旋梯的扶手走了上去,步伐沉穩,身軀矯健,從背後看去就是一副動靜皆宜的畫卷。
而米朵則是緊隨其後,米朵今天穿着的紫色貂裘在雪地上很顯眼,而且米朵那出色的五官和身材更是給她增添了不少的亮點。
林瑾之腳步頓住,這時候,琳達扯了扯林瑾之的胳膊。
“林小姐,您快上旋梯啊!”
林瑾之回過神,看向了旋梯上面,慕至則已經和米朵並肩而立,兩個人就恍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不單單是家世背景相稱,光是看兩個人的外貌和身高就有一種十分相配的感覺。
說不出心中的澀然,林瑾之忽略了心頭的感受,一步一步拾階而上。
等林瑾之上到了旋梯頂部的時候,慕至則和米朵已經進入了機艙裡面。
機艙裡面還是熟悉的樣子,但是卻因爲多了一個米朵,座位的安排顯得有一些尷尬。
林瑾之開口道:“我和琳達在一起吧。”
慕至則卻是顯得從容不迫。
從茶几上傾倒出了一抹琥珀色的酒液,手裡擎着水晶杯盪漾出了淺淺的弧度。
脣角翹起,對着林瑾之說道:“女傭的座位都是安排妥當的,哪裡根本沒有你的位置。”
林瑾之略略有些窘迫,一時之間有一種手腳都不知道在哪裡擺放的感覺。
客廳裡只有兩個長沙發的位子,老管家也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安排座位,只能垂手而立在牆壁邊上,一言不發。
誰都很清楚林瑾之和慕至則之間的關係,甚至於慕至則的未婚妻米朵也十分清楚林瑾之和慕至則之間那一言難盡的曖昧關係。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將事情擺放字啊桌面上來說又是另外一回事。
米朵輕笑了一下,對慕至則說道:“至則,我和你坐在一起吧,叫林小姐坐在我們的對面,你說這樣可以麼?”
慕至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子定定的盯着林瑾之,對着米朵翹脣。
“好。”
米朵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甜美的笑意,自然大方的在慕至則的身邊落座,並且對着林瑾之說道:“林小姐,您別客氣,您是至則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
林瑾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米朵淺笑出塵。
“謝謝你了,米朵小姐。”
米朵沒回答林瑾之的話,雖然某些程度上,米朵會表現的很有禮貌,但是貴族總是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法,不會做的太熱絡,但是也不會叫人感覺到尷尬。
這就是一種爲人處世的度。
林瑾之儘量不叫自己的視線落在對面那一對璧人的身上。
米朵落座之後,自然的依靠字啊了慕至則的肩膀上,慕至則的手臂則是搭在了米朵的肩膀上,兩個人之間甄首靠的很近,形容親密,呼吸相聞,看起來很自然很親暱。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林瑾之卻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塊棉花,整個胸口都沉的發悶。
正在林瑾之度秒如年的時候,商務飛機已經開始準備起飛。
林瑾之熟稔的將沙發上的安全帶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對面的慕至則和米朵也親暱的靠在一起分別將安全帶扣住。
一陣說不出來的暈眩之後,飛機開始緩緩的離開地面。
林瑾之雖然身上還穿着厚厚的白色貂裘,但是還是感覺周身都冷得厲害,反觀米朵,同樣是穿着貂裘,但是米朵的臉上絲毫都沒有寒冷的跡象。
甚至於僅僅穿着簡單的黑色風衣的慕至則,也沒有一點點寒冷的感覺。
只有她,一個東方的女人,瑟縮在白色的貂裘裡面,渾身都抖個不停。
“你很冷?”
驀地,男人的聲音傳遞而來。
男人的這句話丟下,在場的兩個女人都呆住了。
林瑾之雖然清楚慕至則和米朵之間的關係不似自己以爲的那種準夫妻的關係,但是當着米朵的面就這麼的關心自己,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超出了林瑾之的意料。
而米朵的意外表情中則是摻雜着一抹驚異之色。
兩個女人情緒上的波動絲毫都沒有影響到慕至則。
慕至則沒有得到林瑾之的回答,皺眉,接着問道“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林瑾之很不想回答慕至則的話,但是依照慕至則那性子,若是自己不回答的話,可能還會不依不饒的問下去。
索性,林瑾之就淡淡的頷首。
表示很冷。
下一秒,男人直接就打開了他身上的安全帶,不顧衆人詫異的目光,直接走到了林瑾之的對面。在林瑾之瞠大的水眸中,挨着林瑾之的身體就落了座位。
清脆的安全帶咔嚓一聲被鎖上。
對面的米朵狠狠的將指甲掐到了肉裡面!
“公爵,你這是做什麼?”林瑾之滿是驚疑之色的看着慕至則。
“你不是說你很冷?”慕至則問道。
“那正好我可以在你的身邊,幫你抵禦一下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