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此刻,可真是把黑狗恨死了!自己對着它再三確認只有兩個人嗎?這黑狗都點頭應是!現下好了,因爲情報失誤,極有可能面臨打虎不成,反被虎傷的局面!
自己太過自以爲是,相信了黑狗的訊息,而劉翠玲卻是因爲相信自己,才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就在廉古六猶豫不決的當兒,又是幾聲槍響,隨即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歐陽貴端背對廉古六,只要廉古六願意,隨時可以開槍射穿歐陽貴端的後背!但他沒有,他想活捉這個人,既然是清理門戶,當然要讓他死個明白!況且,捐建“正陽中學”,尚有餘款九百萬元,需得着落在歐陽貴端身上!
廉古六作勢正要跳將起來,撲向歐陽貴端,卻聽五十米開外,傳來胡贏欣喜若狂的叫聲:“師父,快來,看看我們抓住誰了?!”
廉古六聞言,立馬停頓身形,心頭大震!糟了!終於還是出事了!
歐陽貴端聽得胡贏叫喊,跑了過去。
廉古六稍一猶豫,把不能隱形的黑星手槍藏了在木屋外,也跟了上去!
一棵大樹下,劉翠玲左手壓住受傷的右臂,坐在地上背靠樹身,一雙不甘心的杏眼,閃着怒火,看着圍着她的三個男人!
胡贏的保鏢,是其高價聘請的退役特種兵,在劉翠玲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他卻率先發現了劉翠玲!
第一槍,隱藏在樹上的保鏢,對着躡手躡腳的劉翠玲後背便是一槍,將劉翠玲打得撲倒在地!
保鏢跳下樹來,不曾想中槍後的劉翠玲並沒有死,反而還可以開槍還擊,只是背心巨痛沒有得到緩解,情急之下,準頭奇差!
保鏢發現是個女人,而且只有一個人,也不取其性命,開槍擊中劉翠玲握槍的右臂,俘虜了劉翠玲!
“帶進屋裡來!”歐陽貴端認出了劉翠玲,從胡贏手上接過繳獲的劉翠玲配槍,轉身返回木屋。
胡贏用槍指着劉翠玲,戲謔地說道:“是你自己站起來走路,還是讓我補你一槍,然後揹你?”
劉翠玲艱難地掙扎着站起來,忍住手臂上的劇痛,用左手捂實了,往歐陽貴端站着門前的木屋走去。
“你守在這兒,警戒!”胡贏吩咐了保鏢一句,然後緊隨劉翠玲身後,走向木屋。
劉翠玲剛走近歐陽貴端面前,就被歐陽貴端伸手指連續點出,戳中“雲門”、“中府”二穴,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歐陽貴端對胡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運功感應周邊動靜。
隱身的廉古六,對此最是熟悉不過,當下轉換水肺呼吸,屏氣凝神,不讓自己被歐陽貴端感應到!
廉古六純粹多此一舉,隱身衣有自動調節溫度的功能,而且密閉狀態下,呼吸聲又怎麼可能傳到衣服外面去?
歐陽貴端連續兩次運功感應,最後無奈地說道:“周圍百十餘米,除了我們三個,便是這姓劉的丫頭了!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裡不能待了!給這女孩兒包紮一下傷口,別讓她流血過多,死掉了!這對我們沒有好處!”
歐陽貴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守林人的獵槍也沒有帶,只是把獵槍的子彈藏了起來。
“師父,這女人怎麼辦?要不要......”胡贏對歐陽貴端說着,比劃了個割頸的動作。
“沒必要!她是劉遠華的女兒,當我還他一個人情!”歐陽貴端淡然說道:“把她捆綁起來,嘴巴里塞上毛巾,一個小時後,她就可以動彈了!相信她的同事,很快便會找到這裡來!”
胡贏對歐陽貴端言聽計從,自是一一照辦!
二人出得木屋,招了警戒的保鏢回來。
“你下車去,將車開到山背後的公路邊上等候,我們兩個人,翻過山頂,繞過去!”歐陽貴端對保鏢命令道。
保鏢應了一聲,當即轉身
,往山下走去。
歐陽貴端則與胡贏一起,沿着剛纔廉古六摸下山來的小徑,往山頂而去!
廉古六這下有些傻眼,不知是跟蹤歐陽貴端,還是先救劉翠玲,正在糾結時,卻見黑狗不知從什麼地方悄然出現,往那獨自下山的保鏢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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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古六暗自叫苦,這保鏢是你黑狗能對付得了的?簡直自不量力!
廉古六不再猶豫,將藏了的黑星手槍拿起,追了上去!黑狗有危險,可不能看着它白白送死!
黑狗追上保鏢,怒吠一聲,飛撲上去!
保鏢身手敏捷,側身閃過,出手便是一槍,正中落地勢緩的黑狗腦門,槍法奇準!
緊接着又是一聲槍響,卻是廉古六情急之下開的槍!
廉古六的槍法,實在不敢恭維,畢竟生疏得緊!他沒有想過要殺死保鏢,只是瞄準保鏢肩膀,握槍的那一邊,開了火!
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在跑動中,又是情急之下,這準頭偏差得厲害,打肩膀的子彈,射中了保鏢後腦勺,與保鏢射中狗頭一樣,當即斃命!
聽得槍響的歐陽貴端與胡贏二人,當然也聽見了狗的吠叫聲!
“是那條漏網之魚,自投羅網來了!別管它!我們繼續走!”歐陽貴端對胡贏說道,當初殺害守林員的時候,是保鏢親自動的手,黑狗因爲逃跑得快,因此僥倖多活了幾天!
廉古六蹲下身子,檢查黑狗傷勢,卻見腦袋被子彈打碎了,沒了活命的可能。
廉古六看着手指上沾上血跡,顯出指尖形狀,想着胡瓀德被杜展鐵一拳打碎腦袋的情景,一時悲從中來,在黑狗屍體毛髮上擦拭乾淨手指上的血跡,低聲說道:“黑狗,你去找胡瓀德玩吧!我會替你們兩個報仇的!”
保鏢的手槍,被廉古六撿拾起來,黑暗中,就只見兩把手槍,懸浮空中,向着歐陽貴端逃跑的山頂方向,快速飄飛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