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叫師姐啦!還不趕緊改口?”將長髮辮成一根大辮子梳在腦後的胡月,見得廉古六進來,聽到招呼的話,將頭扭轉一邊,並不理睬謙古六。倒是胡月身邊一身火紅色運動裝的孫喜妹,滿面義憤地衝廉古六嚴正抗議!
“改什麼口?我又沒有叫她,我叫的是你!難道你也想當我師姐?”廉古六故作被人誤會,一本正經地對孫喜妹說道,然後又衝胡月笑着說:“師姐!早上好!”
“師弟......乖!”胡月憋不住笑,倉促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詞戲謔廉古六,最後從嘴裡說出這樣一個乖,話一出口,便感到太過曖昧,暗恨廉古六總是讓自己出糗,一時之間,不由面紅耳赤。
“古哥哥,你好會騙人喲!我與胡月姐姐一直都以爲你比我們大呢。”孫喜妹望了望胡月,轉頭對廉古六說道。
“從今天起,你不準再叫我古哥哥了!要改口叫師兄!我也叫你小師妹!明白了嗎?”廉古六開始扮演師兄的角色了,不能容忍小師妹隨隨便便拿自己開涮。
“知道了!”孫喜妹扮了個鬼臉。然後衝胡月彎下腰,嘴裡喊道:“大師姐,你好!我是小師妹喜妹,請你以後多多關照!”
“二師兄,你好!我是小師妹喜妹,請多關照!”孫喜妹又轉身衝廉古六彎下腰。
“呵呵!二師兄?”胡月好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急忙用手掩住嘴脣,只是顯然有些遲了,還是笑出了聲。
“古哥哥,我叫你二師兄,絕不是西遊記裡面那個二師兄喲!我沒有罵你是豬八戒的意思哈!要不,我不叫你二師兄了,還是叫你古哥哥吧?”孫喜妹見胡月姐姐在旁邊這麼一笑,生怕廉古六誤會她在罵他,趕緊解釋道。
孫海狗走出來聽到三個徒兒在相互戲謔,感覺到他們之間那種友愛、團結的氣氛,不由微微頷首讚許。走近弟子們跟前,說道:“在外面,你們還是依照原來的稱呼吧!在一起練功的時候,就必須得嚴格按照排名稱呼對方。該叫師姐、師兄的,就得叫!而且
,不僅僅在嘴上這樣叫,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在你們各自的心裡,也必須得這樣認爲——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是兄弟姐妹!”
廉古六三人聽了,暗自牢記在心。師父這一番振聾發聵的話,讓廉古六對胡月,心理上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暗暗在想,從今而後,可不能再像平時那樣對待胡月了。至於究竟又該怎麼樣對待呢?廉古六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先找一找當她是姐姐的感覺吧。
練功開始,還是循例三十分鐘的逆式呼吸。三個人並排站立,相隔兩米有許,調整呼吸,迅速進入屏氣凝神的狀態。
孫海狗在旁輕輕走動,觀察三人控制呼吸的力度、速度及質感。在廉古六面前停下,發現廉古六靜如山嶽,隱隱有當年孫厝的影子。咫尺之間,也查察不到廉古六控制的氣流有絲毫凌亂景像。區區數月,如此進展神速,令孫海狗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這小子生錯了年代啊!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是衆多武林世家爭搶的培養對象!看廉古六現在的成績,雖然與先練七年的胡月相比,還有一段距離。但與孫喜妹比呢,卻似乎已在仲伯之間。如果廉古六繼續保持這樣的練功熱情,相信超過胡月和孫喜妹,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喜妹,你可得得認真加緊練習了!你二師兄比你晚練幾年,現在馬上都要超過你了。”半小時到點,孫海狗出聲叫停,讓弟子們從練功中‘醒’來。看了看孫喜妹,鼓勵道。
“胡月姐姐......大師姐說,說二師兄是神童,當然比我們學得快囉!”孫喜妹想到平時與胡月私下裡評論廉古六的話,沒有信心與他相比。
廉古六聽得孫喜妹這樣說,拿眼向胡月望去。胡月身姿挺拔,凹腹凸胸,雙眼面視前方,不與謙古六視線接觸。
孫海狗看着三個人臉上不同的表情,乾咳一聲,說道:“每個人的天賦,固然也很重要,但自身的努力以及隨後的磨礪,卻是決定了這個人的成就大小,這是更加重要的!你們師兄妹三個人,天賦都是萬里挑一,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能驕傲自滿!你們一定要記住了,從今以後,要相互團結、相互幫助,共同提高!把我教給你們的功夫學會、學精,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有每
個人都強大了,纔不會成爲別人的拖累!”
胡月、廉古六和孫喜妹三人聽孫海狗說得嚴肅,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齊聲說道:“是!”
孫海狗吩咐,半小時呼吸訓練檢查,從明天開始暫停,呼吸的訓練時間與場地,大家便宜行事。孫海狗把每早六點的鍛練時間改爲五點三十分,地點也不在家中院壩這裡,而是改在了燕山山頂。
“爺爺,聽說燕山上有野豬,是不是真的?”三個弟子當中,就孫喜妹不叫師父,她叫爺爺。
“野豬或許沒有,但野兔卻是有的。你們以後的訓練任務之一,就是給爲師捉野兔,紅燒了好下酒!呵呵!”孫海狗一想到這裡,肚子裡饞蟲便似乎動了起來,當即滿臉是笑。
“今天就練習到這裡吧!大家記好了,明早五點半!在這院內集合,然後直奔燕山,開始新的訓練課目!過段時間,爲師還得置辦一些訓練器械,課程進度也得安排一下了。”孫海狗說完,把手揮了揮,讓三個弟子散了。
廉古六隨胡月走出師父家圍牆,在岔路口剛要分開走時,走在後面的廉古六出言叫道:“師姐!”
胡月轉過身來,笑靨如花,再不復往日冷豔模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廉古六,其神情就像一個老師在鼓勵坐在課堂裡的學生舉手提問。
“師姐,每天六點起牀都夠早的了,師父現在又要提前半個小時,我怕我到時沒有醒過來,練功遲到了又要被師父罵啊!”廉古六一時沒找到話與胡月說,臨時胡謅了一句。剛纔叫住胡月,本來是想說些什麼來着,只是見了胡月的笑臉,一下便忘了,現在去想,卻一時又沒想起來。
“手機不是有鬧鈴嗎?”胡月保持着臉上的笑容,說道。
“我睡得比較死,鬧鈴聲鬧不醒我!”廉古六順着謊言向下編。
“你不會是想讓我來叫你吧?”胡月笑得累了,寒着臉問。
“謝謝師姐!”廉古六嘻嘻一笑,衝胡月一揮手,轉過身子,跑步前行。
......
“廉古六!你跑什麼跑?我還沒答應呢!”胡月被廉古六跳躍性對話弄得莫明其妙,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廉古六已跑得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