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卿看夏衍不順眼的同時,夏衍又何曾看他順眼過呢?
兩個人都是天之驕子,都有自己高傲的一面,兩個人的對決,不管誰勝誰敗,對於失敗的一方來說,都是巨大的恥辱。
失敗者會想法設法的扳回來,一來一回,爭鬥永無休止。
夏衍說,仇恨是最好的凝聚力,沒有仇恨,就沒有動力。
也就是說,沒有仇恨便製造仇恨。
在閻嘯卿滔滔不絕之下,我很不給面子的墜入夢香。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枕着閻嘯卿的大腿睡着的。
閻嘯卿伸着一條腿給我當枕頭,另一條腿支着,右手搭在我肩膀上,而受傷的手則攤在身側。
我悄悄的將他的手拿開,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真不可思議,經過一次生死後,我與閻嘯卿竟可以相處的這麼隨意,我居然能心安理得的枕着他熟睡了。
回頭看了看,我立刻起身去摘野果。
這是我每天早晨起來必做的事,採摘的過程中,我有想過,要不要嘗試着其他吃法,不然光啃果子也太單調了。
於是我決定弄個果盤,這些五顏六色的果子拼湊在一起,一定會很有食慾。
悄然回到洞中,見閻嘯卿睡的正香,我輕手輕腳的向他腰間探過去。
就在我觸碰到他褲腰帶的那一刻,閻嘯卿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十分的大,幾乎想將我捏碎般。
我疼的大叫起來:“你抓痛我了!”
閻嘯卿冷然的盯着我:“你想做什麼?”
我掙扎着望着他,本來毫無防備的眸子如今卻好像駐了一道銅牆鐵壁。從他眼中,我看到了質疑、警惕以及一股複雜的失望。
我莫名的慌亂起來:“想借你的劍用一用!”
他微微鬆開一些,卻沒有完全放開:“確定只是借?”
君心冰寒三尺,執質驅將更多疑。
閻嘯卿對我的戒備以及懷疑,取決於雪山下的那一場刺殺,我以爲這事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在他心裡,這件事根本已經被雕刻成了一道深刻的疤痕,永遠都不可能抹去。
“如果你不想,那……那我不借了!”我想收回手,卻被他握的更緊。
其實我想大聲的告訴他,老孃若想殺你,在你深陷泥潭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何須這般費力氣,救完了再殺,我沒有強迫症,非得讓仇人死在自己手裡才甘心。
他毫無預警的鬆開我,快速抽出腰間的佩劍遞給我。
劍身發出的寒光映射進閻嘯卿幽潭般的藍眸裡,他彷彿遞給我的並不是一把劍,而是將所有的信任交付出來。
我遲疑着要不要接,閻嘯卿卻向前送了送:“拿去吧!”
“哦!”
“用完了記得擦乾淨!”
“哦!”
當我將切好的果子放在他面前時,閻嘯卿捂着額頭,露出挫敗的表情:“你就是弄這個的?”
“嗯!你以爲呢?”
“本王以爲你會去砍些樹枝,做個筏子!”
這麼有先見之明的想法,爲什麼他不去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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