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隊雖然被柳池帶走了,但是柳池並未安排他們上戰場,而是將他們撂在一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看這場曠世之戰。
張懷曹德仁見到我,無比的驚訝,從他們熱淚盈眶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抹死而復生的欣慰。
“怎麼?你們都以爲我死了?”見他們高興的樣子,我好奇問道。
“不敢不敢,郡主吉人天相,哪裡有那麼容易……”曹德仁正準備接下去說,卻被張懷撞了一下,連忙閉嘴。
“郡主一去數日,我們已經在這裡駐紮了半月有餘,不知郡主有何指示。”張懷冷靜問道。
我們所處的位置很好,跟莞城差不多,左邊是孔雀谷,右邊是閻國駐紮的軍營。
只要那邊一開戰,我們這裡看的一清二楚,而且又因高度的差距,那邊就算打開了花,也不會波及到我們這兒來。
柳池真會給我的國家選地方。
“經過這半個月的修養,你們休息夠了嗎?”我問道。
張懷曹德仁互相看了一眼,曹德仁再也不敢隨便插話,一切交給張懷。
張懷上前一步道:“再不動動,全軍都要生鏽了。”
“很好。”我一巴掌拍在張懷的肩膀上,張懷微微一怔,我收回手,伸手指着遠處一片狼藉的戰場:“想跟五虎將的後代,沙克舍幹一仗嗎?想跟曾經的夏國太傅,巴圖子爭一爭高下嗎?想與戰神狄青比試比試嗎?”
一連問出的問題讓張懷跟曹德仁都愣住了,在他們夢中也不敢想的事,今日卻從我口中說出來。
有句話怎麼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看見曹德仁的眼球都快從眼眶裡蹦出來了,張懷顫抖的抱拳道:“若郡主相信我們,我們定然不會讓郡主失望。”
“孤王當然相信你們。”望着他們期待而又激動的樣子,我坦然道。
張懷跟曹德仁屁顛屁顛的下去準備了。
我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土坡上,望着不遠處安靜而又平靜的空地,無端生出一番惆悵。
有時候,人真的不能顧慮太多,顧慮的多了,選擇就多了,選擇一多,人心便亂了。
以前總希望大家能和平相處,如今想想看,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
而現在知道自己傻是好事,一旦故事快到尾聲的時候,再想改變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曹德仁跟張懷屬於那種懷才不遇的將才,即便我沒有真正意義上參加過哪場戰役,可當看見這兩人的行軍佈陣圖,也不由的被這兩個傢伙嚇一跳。
就拿建築城牆來說,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在這片開闊之地弄一道牆,而他們卻只用十天的功夫把一道無堅不摧的巨大城牆建好了,而這段時間,不遠處的孔雀谷早已經拉開了戰鼓。
這十天下來,那邊拿砍刀砍的熱火朝天,我們這裡的士兵拿着水泥刀砌牆砌的熱火朝天。
十米多的城牆修葺好,張懷用刀砍了幾下,確定穩固之後,長長一嘆:“真是一道可攻可守的好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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