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無趣,完全看演技。
爲了演戲,太子齊耀竟然將自己演的不能生育了!
而齊軒呢?他一直都主張裝孫子裝到當爺爺爲止。
可不管怎麼說,兩個都是演技派。
我甚至懷疑,太子跟齊軒平日裡都是以‘飆戲’取樂。
兩個人互相對望着,齊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我神情古怪的望着齊耀,不會就這麼笑死過去吧!
“齊軒,本太子當真是小看你了!當真是小看了!”齊耀擡手,搭在桌子上撐起身體,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扭曲,卻又有一股潸然淚下的憂鬱。
好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
齊軒冷冰冰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我說這麼多年,我不管對你如何的好,如何的體貼關懷,你都紋絲不動,原來……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來,都如同小丑一樣!你好樣的!當真是好樣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與你母親一樣,外表善良,內心卻醜陋無比,掄起陰險,你與我差不了多少!我是叫你刺殺漢陽,但是那塊出宮的令牌卻不是我給的,你刻意製造出我嫁禍給你的景象,其實就是你自己導演的一場鬧劇罷了,我讓你調戲漢陽沒錯,但是沒讓你侮辱她!其實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你想佔有漢陽獲得夏衍的幫助,可老天長了眼,讓你被漢陽踢傷子孫根!”
齊軒每說一句便朝前進一步,直到把齊耀逼得走投無路。
齊耀瞪着齊軒:“既然你沒相信過我,爲何要將《冶金術》從夏國送到我手上,還讓我藏在母后的牀底下?”
“爲何?”齊軒冷笑:“當然是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我也想知道你對我的好,究竟是真還是假!”
齊耀臉色大變!
“你曉得《冶金術》對我很重要,但是又不敢私自盜取,便想着讓別人幫你偷,你刻意透漏《冶金術》的藏身之地,然後將我與皇后的對調,卻沒想到,長亭竟跟在後面,爲了繼續當好人,你便用這張我見猶憐的嘴臉哄騙她!齊耀,還要我繼續說嗎?”
齊耀如泄了氣的皮球,頹廢不已,但隨後又笑了起來:“齊軒,你果然大膽,爲了試探我,竟繞了這麼大的彎子,甚至不息將真正的《冶金術》交給我!”
“你當我真的那麼傻?”
齊耀再次不敢置信的擡起頭。
齊軒露出一抹極爲殘忍的笑容:“這本也是假的!”
他從懷裡掏出剛從齊耀手裡搶來的《冶金術》丟到地上,諷刺的望着齊耀!
齊耀整個人都像被雷擊了一般,踉蹌着癱倒在地上。
其實現在最痛苦的並不是被拆穿陰謀的齊耀,而是一心提防着他的齊軒。
我相信在某個時候,齊軒肯定奢望過齊耀對他的好是真的。
但事實卻無情的打碎了他的奢望,在太子叫出“孽種”的那一刻,我看見齊軒臉上一閃而過的悲痛!
不過,從今以後再不會有人像今天這樣讓齊軒露出受傷的表情!
因爲當天真的一面死去,世上的欺騙、醜陋、貪婪、虛僞便不會再傷到他!
這句話是夏衍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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