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被嚇得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口中發出喃喃的驚恐聲:
“快!快!快把他放下來!他受不了了!他要死了!快放他下來!放他下來啊——”
夏木婉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她一隻手瘋狂地推攘着一旁冷眼旁觀的羽林軍,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慕容擎宇。
終於,被血液泡爛的內臟在繩索的擠壓下從慕容擎宇的口中緩緩流出。
慕容擎宇的身體仍舊在劇烈顫抖着,這一刻,他已經感覺不到痛。
無數的血液和被泡爛的內臟碎塊隨着口腔緩緩流出,流到下巴,流到胸口,再滴落到地上。
夏木婉跌跌撞撞地猛地撲到血液和內臟滴落的地方,伸出另外一隻沒有被砍掉的手,顫抖地抓起和血液一起滴落在地的東西。
“啊——啊——啊——”
在看清楚混雜在血液中的東西以後,夏木婉發出了三聲震懾整個午門的尖叫。然後手忙腳亂的將那些從慕容擎宇口中滑落的東西撿起來,放在自己的衣袍上,一邊撿,一邊吼道: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將他放下來!還不快去稟報皇上!還不快去給本宮宣太醫來!他不行了!他已經不行了!”
這一刻,夏木婉想着將這些碎塊拾起來,等太醫來了,再將慕容擎宇的內臟修補上。
可是羽林軍卻如同沒有聽見一般,除了不讓她碰捆綁慕容擎宇和慕容傾雲的繩子,其它都任她爲所欲爲,不過同時卻也直接將她當成看不見的空氣。
不,不是看不見的空氣,而是一抹笑料。
你特麼眼拙嗎?看不出來我們根本就不理你嗎?一個作惡多端的叛臣賊子,一個被下令即便死了也要暴屍30日的亂臣賊子,你竟然讓我們放他下來,稟報皇上,還要找太醫……你腦子沒壞吧?
皇上都能將你這段醜行公之於衆了,那就證明跟本沒有將你這個母后放在眼裡。可是至少你做了那麼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之後,你還能呆在宮中,還能有個好死。
可你偏偏不要,你偏偏要落個蕩-婦之名。
方纔,看到慕容擎宇和慕容傾雲被抓,激動得哭的百姓,此刻正張着嘴脣詫異地看着高臺上的一幕。
就在夏木婉衝進高臺禁地之前,無數個百姓打扮的暗衛也鑽進了人羣中。
這一刻,在大家目瞪口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些人紛紛在人羣中說開了。
“這皇太后,真正是死有餘辜。做了這麼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如今報應在她自己的孩子身上了,真是活該!都死了光了,怎麼她不去死呢?”一名暗衛狠狠地說道。
“什麼什麼?怎麼回事?她真的是皇太后?南越曾經的聖女?就是皇上登基那天,說神教爲了找鼎器,弄了個產婦進宮的那個皇太后?”另外一名跟他搭伴的暗衛立刻八卦地問道。
其他百姓聽到了,立刻八卦地問開了。
“真的是她?”
“她就是皇太后?”
“這麼說這慕容傾雲和皇上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