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驛館中,莫雲芳面色黢黑地坐在正廳裡,下方耶律敬存和耶律雅面色也是難看至極。
“母后,我就要千夜冥!他越是這樣對我,我就越是要他!我要將慕容笑踩在腳底,不管用什麼手段,我要讓千夜冥成爲我的人!”
想到今日千夜冥說自己愛慕他,不是福氣而是晦氣,又想到慕容笑對她的譏諷,以及最後千夜冥和百里寒打她臉,害得她現在臉都還有些紅腫,耶律雅就想將慕容笑扒皮抽筋。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耶律敬存想到今日之事也是氣不打一處。
莫雲芳瞥了兩個兒女一眼,再想想到那優秀的百里寒以及美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慕容笑,心中就覺得憋屈。
爲什麼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和女兒就能如此優秀,不動聲色之間便將她一對兒女羞辱成這樣?而她的孩子呢?
看了看坐在下首暴跳如雷的兩個孩子,莫雲芳心中突然感覺有些悲哀。
從前,她比不過她的妹妹。現在,她的孩子比不上她妹妹的孩子。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爲什麼老天總是眷顧着莫雲臻?
見一對兒女還在她面前嘮叨不休,莫雲芳大喝一聲:“夠了!”
耶律敬存和耶律雅見母后生氣,紛紛識趣地閉嘴。
“你們兩個出了會在本宮面前哭訴抱怨,還知道什麼?你們看看莫雲臻的兒女,你們誰能比得上?”
說罷,指着耶律雅罵道:“你若是厲害,就自己將慕容笑鬥敗,然後將千夜冥搶過來。你若是有這個本事,本宮就扶持千夜冥上位,讓你做這南越的皇后!否則,以後就再也不要再本宮面前提任何關於千夜冥的事,本宮聽了就煩躁!”
罵完,又指着耶律敬存:“還有你!堂堂西涼國太子,你跟南越的誰比武不好,偏要去跟一個公認的沒有武功的人比武!就算你贏了,你也是勝之不武!只有白癡纔會做這種贏了都得不到好評的事!
你倒好!信誓旦旦死活要跟千夜冥比武,得了罵名不說,竟然還傻到去跟慕容笑比繡花。你是男-倌嗎?只有男-倌纔會做這種繡花的事!你竟然跟慕容笑比繡花!你要氣死本宮是不是?”
聽了莫雲芳的怒罵,耶律敬存垂頭紅臉,自知理虧。
今日這個事,他也是被慕容笑給逼急了,這才鑽進了她下的套子。其實他答應了這個比試以後就後悔了。
“母后,你說來說去就是嫉妒莫雲臻!如果我和皇兄是你和百里政的孩子,你就不會這樣說我們了!你就是隻愛百里政,不愛我們——”
耶律雅委屈地大鬧,話還沒說完,便被莫雲芳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放肆!”
“怎麼放肆了?難道我有說錯嗎?你以前總愛跟莫雲臻比,莫雲臻死了,你又總是拿皇兄跟百里家三兄弟比。現在莫名其妙鑽出來一個慕容笑,你立刻開始拿我跟慕容笑比。
好!你不是要讓我鬥敗慕容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