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傭兵的面部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黑,然後七竅流血,再然後整個臉開始潰爛冒泡,最後撲騰了幾下,死了。
整個戰場瞬間一片死靜。
若是方纔的殘肢碎體已經足夠震懾這些傭兵,讓他們氣勢大減的話,那麼這名傭兵的死亡則直接讓所有人的心中隴上了一層濃濃的恐懼。
在青凡一行以及疾風和清風的再度手起刀落下,戰爭再度開始。只是這次,沒有傭兵敢再逃跑了,他們寧願被刀砍死,也不願像同伴那般死得那麼難看。
可是已經抱着死亡的心態下,這些傭兵還如何跟這個商隊的人相比呢?整個戰鬥瞬間開始一邊倒。大家幾乎都不怎麼費力便將那些傭兵給殺掉了。
“你身上什麼時候藏了那麼烈的毒了?”千夜冥皺眉問道。
“怎麼了?”慕容笑挑眉。對於她擅毒一事,他不從來都是抱着很好不錯加油的態度的嗎?
“那東西太毒了,你又把它‘弄’到那麼細的針上面,萬一不小心扎到自己怎麼辦?”
其他人怎麼死,死得有多慘他不管。這個世界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非這些人生了歹心想要了他們的命,不然也就不會死那麼慘。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因爲他知道,這個世界除了眼前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幾個貼身屬下外,其他任何人都隨時有可能背叛他或者要他的命。
所以他家娘子的手腕有多毒,他就覺得很好。唯獨不好的便是他怕那玩意兒會傷到她自己。
對於千夜冥的在意,慕容笑莞爾。
“放心吧,這種銀針殺人是我用了十幾年的把戲了,在那個世界我就一直用它,又怎麼可能會出問題?而且……我發現我是萬毒不侵的體質。”
“怎麼會?”千夜冥問道:”當初你在元帥府的時候不是被他下過‘藥’嗎?你說你們都是靠那個‘藥’來維持生命的。那些殺手也是因爲那種‘藥’而聽命於慕容擎宇。”
慕容笑點頭:“對啊。我穿越過來之後繼承了之前的所有記憶,可是我都把解‘藥’做好了才發現,慕容擎宇的毒突然對我沒有作用了。”
“你以前在那個世界也是這種體質?”
“嗯。”慕容笑點頭:”否則我也不會變態到到處搗鼓毒‘藥’。正是因爲我對毒素免疫,這纔開始鑽研毒的。”
“那就好!”千夜冥笑了笑,可是心中卻再度沉了下去。
方纔的話讓他再度聯想到了小饕的認主,神教的尋人,以及那個神秘的胎記。
通過這麼多的事件串聯,他幾乎有八成的把握認定,北魏小公主就是笑兒本人。她出生後半年,靈魂去了異世,胎記也跟着消失了。取代她身體的,是另一個‘女’人。
而隨着笑兒的迴歸,那個‘女’人自然會被擠走,否則,一個人的體質不可能因爲一個靈魂的入駐而產生本質‘性’的改變。而它之所以能改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具靈魂才應該是這具身體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