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澤正在有條不紊的佈局颶風學院時,遠在東海的白晉卻遇到了一件讓他頗費腦筋的事情。
他感覺到了眼下開展業務的一絲不對勁。
……
被譽爲黃金地的東昇之城,雖然生意做得大,擁有鉅額財富的人也多。
但生意人才明白,買賣做的越大,越要小心謹慎。
白晉加入陸澤的戰線之後,被全權委任管理東海航線事宜。
當陸澤從東昇之城離開後,開始還有很多人觀望,隨着加入東海新航線的家族獲得巨大的收益回報之後,不少人紛紛發出了加入新航線的申請。
這一個多月的業務可謂風生水起。
懶怠慣了的白晉從一開始的運籌帷幄,到現在都不得不親自上陣。
當然,必須帶着書生氣十足的軍師郭光之。
如果沒有這個足智多謀的傢伙在身邊,白晉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
“業務量節節高,按理說本公子應該開心纔對啊,爲什麼總覺得心慌慌。”
寶島西岸,一艘僞裝成貨船的觀察艦裡,白晉捏了捏眉心。
這間70多平的會議室裡,左側種着一片翠綠欲滴的盆栽,右側則掛滿了屏幕,每一面屏幕上都有大量數據在刷新。
會議室正中,原本擺放會議桌的地方被騰出來擺了一張棋盤。
現在白晉和郭光之兩人就相對而坐,正在手談。
郭光之孤家寡人,白晉閉目捏眉心,身後是正在爲他按摩太陽穴的侍女畫眉。
“少爺不要太累了。”畫眉輕柔的說道,滿眼的心疼。
“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白晉嘆了一口氣。
反倒是郭光之輕輕放下手裡的黑棋,看着畫眉溫和說道:“他不是因爲管理這些事務疲憊,而是因爲面對繁華下的暗流而疲憊,這些事情,是放不下避不開的。”
“還是老郭你懂我。”白晉睜開眼,其實在寶島這裡生活是很滋潤的,氣候宜人,臺妹漂亮養眼。
“你能感覺到心慌,那就證明眼下面對的局勢裡,的確有異常。”
“可異常在哪裡?”
“不知道。”郭光之回答的非常坦然。
他們已經對每一艘過往的貨船背景進行了詳細審查,毫無問題。
除了數量多一些。
其實認真說來,這也是正常。
畢竟他們掌握着新航線的唯一鑰匙,隨着安全通商的船隊越來越多,發酵的口碑的確會吸引更多貨船加入。
“那你還這麼說。”
“因爲我構建的統計模型裡,要達到眼前的通航量,最少還需要60~90天的時間。”
“這麼自信?”白晉莫名感覺心理更煩躁了。
“現在也有點不自信了,或許是看到的奇蹟有些太多了。”郭光之永遠都是這麼坦然。
“你這說了白講……再等等吧,如果過兩天還是感覺不對,我就給陸澤打個電話。”
白晉隨意擺擺手,敲定這件事。
畢竟新航線的事情也很忙碌,不能因爲疑神疑鬼而耽誤業務開展。
現在這條航線就是整個團隊的現金奶牛,必須爭取每一秒。
郭光之對此倒是沒有意見。
陸澤身爲武力擔當,還是那種真正居於頂級之列的巔峰武者,對修行要求是很高的。
沒有確切的內容的確不適合打擾陸澤修行。
“可以。”
兩人意見達成統一。
……
黃金沙灘的椰子樹下,一名躺在太陽傘下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拿着的雜誌又翻看了一頁。
“還真是兩個謹慎的傢伙呢。”
墨鏡男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
……
與葦約定的對戰時間越來越近。
陸澤在完成第二週的課程之後,和武文烈知會了一下,便動身前往燕都。
一個人一隻小獸。
法老興高采烈的站在陸澤背上對越來越遠的颶風學院揮揮手。
它要去旅遊了!
主人說了,在北方有很多好吃的食物。
龍木學院,得知這一消息的林楚君,整整一天臉上都掛着笑意。
能讓林女王一整天面帶笑容,這得是多大的好事?
頓時引得班裡好姐妹們的一陣盤問。
“人家老闆要來了。”
林楚君羞答答的回道。
“嘔。”
“林楚君你再擺出這麼矯揉造作的樣子,我就要撲上去了。”
“什麼你老闆,是不是你男人。”
林楚君聽到這句話倒是很認真的擡起頭,臉蛋頓時泛起妖豔的潮紅。
【不得不誇獎,你很會說話呢。】
“他的確是男的呢。”
甜得發膩的聲音讓幾名好友一陣惡寒。
“不行,我們要替你審視一下,你現在這麼花癡的樣子很不對勁。”幾名女孩故作兇惡的威脅道。
“那得等我先接到老闆再說。”林楚君剛剛泛起的潮紅又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一臉慵懶的模樣。
見也得是我先見了再說。
然後好好看看是不是瘦了。
自己沒在身邊,穿衣品味是不是又回去了。
還有,帶沒帶那個可愛的小萌物。
唉,想着想着就多了。
林楚君的嘴角提起,又露出花癡的笑容。
“沒救了……”
一衆舍友同時捂臉。
不過,他們也真的對陸澤的好奇達到了頂點。
……
葦獨自坐在山巔觀日月,打磨劍道刀意。
赤井紀子悄悄的前往長白山,又悄無聲息的返回。
關於自己的世界,葦從不和紀子提起。
他要用自己手中的刀爲紀子守護出一個簡單美好的世界。
大戰將至。
可……如果晉入10星烈風之境的自己擊敗了陸澤怎麼辦?
葦罕見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而且一思考就是一天。
陸澤還在路上,並不知道葦的心思。
如果知道,也不會在意。
因爲葦不會把思考留在第二天,如果當夜12點之前想不明白,就直接不想了。
……
……
當陸澤離開颶風學院一天之後。
在距離颶風學院的20公里以外的某處民居內,才終於有人影相見。
“目標已經離開了。”
這是頗有年代感的老舊弄堂。
裡面坐着的幾道身影上身挺直,相望間神態浮起一絲輕鬆。
別人可以不知道,他們必須知道。
這個剛剛18歲的傢伙,是何等恐怖。
不過再恐怖又如何。
終究只有一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