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羅要塞,四處瀰漫着一股黑暗、陰鬱的氣息。人類的營地一大清早就傳來了示警的聲音,斥候衝進要塞中,通報惡魔大軍出現在山脈東角,正往山谷突進的緊急軍情。
惡魔百萬之衆已經趕到了!無數大惡魔都披掛着板甲,膝蓋以下則是用鋼環甲覆蓋,惡魔大多數是高壯結實的身形,他們擅用的兵器是雙手持用的沉重巨劍,腰間同時也插着一柄短劍,揹着厚重的盾牌,所有人都戴鐵盔、着鐵靴,臉上露出肅殺的表情。
無數小惡魔長及膝蓋的鎖子甲,赤腳揮舞着手中的短劍跟小圓盾。污染者跟奴役者都是清一色的札甲,帶着厚重的頭盔,手上清一色的揮舞着可以能當大斧用的法杖。
要塞裡的人們很清楚,這次的惡魔明顯比上一次的軍隊精銳很多。
戰備的號角聲響起,教廷士兵和奧古斯都王國不對紛紛開始就戰鬥位置,不久之後,人們就可以看見惡魔一隻千人的前鋒衝向山谷的景象。
小部隊在河邊和山脈的東坡附近停了下來,但依舊有幾名奴役者跟污染者控制着手下的魔兵奔向要塞;他們隨即在營地外放下了武器,高舉雙手錶達和平之意。
樞機主教提圖斯、基爾公爵、凱洛斯等三大執政官還是站在早已修好的城門樓上接見了他們。
“卑微的人類,米奈希爾公爵派我們前來,”在受到質問的時候,他們回答道:“邪惡已經降臨,人類必將毀滅,投降吧,你們這些人究竟有什麼資格還敢阻擋我們的大軍?”
“哈哈哈!”提圖斯一陣大笑,不屑道:“邪惡必將消滅,你們不會成功的!就像是千年以前!”
雙方爭辯一番,自然是無果,前來傳信的信使猙獰的看着城牆上的人們瘋狂的大笑道:“你們會知曉黑暗的厲害的,你們現在只不過是黑夜中的一縷即將被風吹滅的蠟燭。
基爾大怒,拿起手中的箭就給了信使一箭,信使部隊大慌,在躲避了這一箭後,匆匆的撤離了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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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多斯皺眉看着一路上愁眉不展的利昂等人:“快走,快走,這才本息了兩天就這個樣子,你們的實力真是軟弱。”
利昂等人臉色鐵青地看着艾多斯,心裡破口大罵:該死的混蛋,我們穿着一身裝備疾馳,兩匹馬來回輪換,飯都沒吃一口,這是要故意拖死我們。
衆人敢怒不敢言,低着頭無奈的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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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如此的熾烈,科特羅要塞的人們不敢掉以輕心,一直看着遠處的惡魔前鋒部隊,提心吊膽的,以至於有很多士兵昏倒了在城牆上。
遠處傳來了詭異雄渾的戰歌,一隊接着一隊的魔兵組成方陣緩緩地進入了要塞前的平原,緊接着一隊接着一隊的小惡魔推着無數的攻城器械緩緩出現;最後,無數甲冑齊全的大惡魔扛着肩上的巨劍咆哮的進入了平原。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一隊接着一隊渾身綠色,傾斜的前額、突出的下顎、明顯的牙齒和粗糙的皮膚向所有人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血統的獸人出現在了大軍中。
最前面的是穿着骯髒不堪的獸皮****着上身的獸人,口中唾液流淌,拿着無數骨頭棒子,互相推搡着被一名名身穿札甲的督戰隊抽打的前進。
緊接着一隊一隊裝備精良,札甲鍊甲混搭,手持戰斧的獸人出現在後面,列陣整齊的一步一步的前進,一陣陣號角盤旋在山谷上空。
人類的眼睛緊緊的收縮起來,那是什麼!奧!該死的!地精飛艇!城門樓上的提圖斯衆人慶幸,只有一架,不然就完蛋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黑暗起來,黑暗用更爲驚人的速度將大地籠罩起來,黑雲以撲天蓋地之勢出現,罕有的冬雷和狂風在山上肆虐,閃電照亮了山峰;無數的身着黑色神袍的惡魔跟無數穿着白袍鍊甲拿着鉤爪的獸人薩滿在不少士兵的保衛下登場,徹底的滅絕了人類的最後一絲希望。
地精飛艇緩緩地飄到科特羅要塞的上空,一個陌生的大惡魔跟一個身着血色戰甲的獸人在米奈希爾跟奈祖的拱衛之下肆無忌憚的看着下方的人類。
提圖斯等人說實話,心裡早已害怕極了,但是沒有辦法,硬着頭皮看了一眼城下無邊無際的兩族聯盟,覺得咽喉被人給掐住發不了聲,喘不了氣。
“惡魔帝國荊棘大公爵查斯特、獸人帝國殘暴大公爵博格攜30w大軍前來拜訪!”人類聽到頭頂地精飛艇的聲音傳來,渾身顫抖。
凱洛斯趕忙大喊道:“給我架起大炮,給我趕快打下來!不要害怕!戰士們,握緊手中的武器!”
地精飛艇看到人類推出大炮,立刻緩緩飛出了要塞,查斯特笑道:“這羣人類應該被嚇破了膽,咱們該上了。”
飛艇上的四人立刻從飛艇上跳了下來,在地上砸出了個大坑,煙霧瀰漫。
一聲聲號角響徹在山谷上,無數軍鼓有節奏的想起,給人類守軍心裡巨大的壓抑。
終於,在一聲咆哮後,山谷意識見陷入沉靜,無數投石機大炮朝着要塞開火。
要塞第一時間就在凱洛斯的指揮下進行反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對轟,無數的碎石殘肢碎肉四處飛散。
城下一隊接着一堆的魔兵跟獸人炮灰開始進攻城牆。
人類守軍的刀劍和槍矛閃動着冷焰般的光芒,每個戰士胸中都充雖然害怕,但是卻緊握着手中的武器,因爲丟掉武器會死的更快。
在敵人駕着一個個攻城梯靠近護城河後,他們立刻居高臨下以箭雨壓制敵軍,每一支利箭彷佛都帶着熊熊的怒火插進敵人身體。
在仇恨的箭雨之後,無數士兵飛快的將一桶桶滾油倒入護城河,一時間整個城牆被大火阻擋。
但是,人類守軍驚奇的發現,大火根本不能阻擋敵人的進攻,無數的魔兵在控制下一個接着一個的跳入護城河,硬生生的在烈火中用屍體搭起了一條路。
石塊,箭矢,滾油,熱水從城牆上不斷的散亂,帶走了一個接着一個的早已失去意識的魔兵。
城門口卻異常安靜,既沒有攻城梯也沒有攻城車,更沒有攻城錘,讓人類統帥陷入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