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生摸摸胸口那裡,疼啊,就算沒有愛情,他對王氏也有親情的。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也是愛了這麼多年,護了這麼多年,之前對王氏的作爲心冷,可當王氏說出這些傷人的話,林水生胸口猶如中箭一般,血淋淋的疼。
王氏一肚子氣回到了林家,卻見陳二狗正睡她牀上,王氏給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在這裡睡着,你越來越大膽了,被發現怎麼辦?”
“不會有人發現,林子良都不到你房裡來了,你丫環都跟你出去了,子女也不在家,誰會進你的房裡。”陳二狗倒是自信的。
看着王氏臉不好,便問道:“怎麼了,你剛去哪了?”
王氏哼出聲,把林水生的事情說出來,“反正這個大哥我是不認的了,成天只會騙我的錢,卻沒幫我辦過一件好事。”
說着王氏還把林大頭當初騙了她三百兩給說出來,越說越怒,想到被騙了幾百兩,王氏對林水生和林大頭他們都氣憤的很。
陳二狗道:“什麼,竟然敢騙你的錢,還幾百兩?我去幫你拿回來。”
陳二狗心裡想着林家真有錢啊,王氏隨隨便便就給五十兩給林水生,甚至上次還給林大頭三百兩,可到現在卻一分都還沒有讓他得利,頓時心裡不是滋味了。
“別拿回來了,就當買斷兄妹關係,我以後沒有這樣的大哥。”王氏道。
陳二狗道:“那我去替你教訓他。”
王氏心裡不舒服,看着陳二狗朝窗戶那裡走,便道:“你小小教訓一下就行了,別弄出人命啊。”
“放心,我有分寸的。”陳二狗說着就離開了。
王氏心裡是氣呼呼的,心想着陳二狗教訓林水生也好,她實在是想到那幾百兩,心裡堵着氣,還有陣陣窩心的疼啊。
而林水生這邊卻迎來了陳二狗的暴打一頓,陳二狗離開前道:“再敢欺負她,老子弄死你。”
林水生趴在地上,本來就沒了一邊手,還被陳二狗打的很慘,嘴裡還吐着血。
林水生一路爬着出家門,一地的血,把路過的人都嚇到了。
當下林水生被送到林郎中那裡,林郎中讓趕緊送到縣城醫館,所以林水生被村裡熱心的人送進了縣城,找了林二頭。
看到林水生一身都是血,林二頭驚呼出聲,“爹。”
大頭娘看着林水生這樣,也是輕呼出聲,“快把他送濟藥堂。”
很快林水生就被林二頭揹着一路朝着濟藥堂而去,夏枯草和林晉都驚動了,一想到林水生竟然被打的半死,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如今林水生已經昏迷不醒了,也只有等林水生醒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被誰打了。
“會不會是被發現了?”夏枯草看向林晉問道。
林晉點頭,“有可能,但應該是被警告了,不然就是滅口了。”
夏枯草猜的也是這樣,心裡到底鬆了口氣,林水生還活着就好。
經過老大夫的醫治,林水生到底沒有生命危險,但內傷太重了,要好好休養。
而沒幾天,整個縣城突然傳出了林薇體弱多病,甚至毀容的消息。
這並不是夏枯草和林晉他們放出的流言,那就是土匪那裡做的了,夏枯草和林晉皺了眉,傳出這樣的消息,對林薇可不算是好事。
雖然林薇才十三歲,可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又是體弱多病,又是毀容的,誰還敢上門說親。
也因爲林薇的傳言,那些看中林晉的,想讓媒婆上門求親的都有些猶豫了。
畢竟林晉現在還沒有功名,雖說考秀才是早晚的事,可有這麼個體弱多病又嫁不出去的小姑,這個嫂子也不好當啊。
高婉貞這裡聽了,便道:“查查是不是真的,還有是什麼人出手的?”
也不知道高婉貞這裡有了什麼渠道,很快高婉貞就得知了林薇的臉是林家給毀的,這倒是鬆了口氣了。
不過高婉貞還是要去確認一下才放心,便又找了由頭去魚躍書肆,不過這一次高婉貞過來,林薇卻不願意見了,高婉貞也沒有辦法見到,不過聽到了林薇的哭聲,高婉貞覺得毀容之事十有**了,當即放心離去。
“草兒姐,我做的不錯。”林薇朝着夏枯草笑道。
夏枯草摸摸林薇的頭道:“只是這的名聲受到影響了。”
“我不怕,我現在還小呢,若是哥哥五年能考進京,我也才十八,不怕的。”林薇善解人意道。
夏枯草不由看向林晉,林晉點了點頭,“哥哥一定會在五年內考進京。”
如今林晉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不說林薇的事情,就是前有林家,後有高婉貞這裡,林家倒還好對付,但高婉貞就讓他們不得不防。
這會聽說林水生醒來了,夏枯草讓林薇休息,便和林晉過去濟藥堂看林水生。
林水生這一醒來看到大頭娘和林二頭,心裡有些激動,也只有再度經歷了生死,他才知道家的可貴。
他以前是多蠢纔會因爲王氏,而不要家人,林水生如今是悔過萬分。
而夏枯草和林晉在得知林水生是被那個土匪給打成重傷的,而且這之前是王氏上門要錢生怒。
夏枯草道:“難不成那土匪不是林老爺的,而是王氏的,那王氏不就跟土匪勾結了嗎?”
大頭娘咬牙道:“肯定是王氏,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閨中的時候就和林大爺勾搭了,嫁人後和當了寡婦之後也不守婦道。”
林水生道:“那個人我認識,他是陳家壩的陳二狗,紅桃以前男人的堂兄,就住在隔壁的,雖然時隔多年了,但我不會忘記的。”
所以王氏前男人的堂哥當了土匪,現在又和王氏勾搭上了,這一聯繫起來,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夏枯草更是明白當年林晉就是被這些土匪給劫的,肯定有王氏的意思了,現在王氏和土匪勾搭一塊,要麼爲財,要麼爲。
但不管怎麼樣,王氏和土匪勾搭在一塊,對林晉兄妹都危險,而且他們現在還不瞭解這些土匪的底細。
畢竟土匪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個寨子,要對付起來,就只有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