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林家,林晉兄妹沒什麼地位,就算林家一桌的好飯菜,擺在林晉兄妹面前的也不會是大魚大肉。
沒有丫環小廝服侍,自然沒有人給他們夾菜,都是面前有什麼就吃什麼,大魚大肉擺的遠,又不能站起來,自然就吃不到了。
所以林晉和林薇並不挑食,兄妹倆都不是重口腹之慾之人,不過喜歡吃的,便多吃一些,這也是人之常情的。
夏枯草也差不多,只是和林晉不一樣的是,她並不排斥哪一種食物,而且上輩子自在花家還有嚴家把廚藝歷練出來後,夏枯草倒沒虧待自己。
花家對她不好,然吃食上是夏枯草掌勺,他們吃剩了,纔到夏枯草吃。
到了嚴家,有嚴母當家做主,可做事的都是夏枯草,想要在嚴母給的錢裡買好菜做好吃的,還努力不被嚴母挑剔,夏枯草自是要費一番心機的。
“再喝半碗粥,吃飽喝足了,纔有力氣抵抗病痛。”夏枯草在林晉喝了兩碗粥後,又給他盛了半碗。
林晉沒拒絕,吃完了半碗粥後,又自動盛了碗雞湯喝,還不停的給夏枯草夾菜。
最後雞湯和一大盆粥還有醬汁排骨,青菜都被他們吃完了。
看着林晉生病了還這麼有胃口,夏枯草也非常的高興,飯後夏枯草又陪着林晉一起看賬冊。
夏枯草在林晉的提示下,也知道如何查這裡面的賬,這一看下來,戶部的賬冊一對比下來,確實有些問題。
而且原來宮中的一切用物竟然這麼貴啊,夏枯草越看越乍舌,“相公,這宮裡的開支可是一大筆數目啊。”
林晉道:“可不是,一個雞蛋都十幾二十兩呢。”
這話一落,夏枯草瞪大了眼睛,外面的雞蛋才幾文錢,宮裡的十幾二十兩,這也太嚇人了。
“聖上不知道?”夏枯草沒法不吃驚,主要是這價錢也太高了,高的離譜。
“這就不知了,聖上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林晉說着又道:“水至清則無魚,聖上想來不想太苛刻。”
“可這明顯已經貪過頭了。”夏枯草又細細地看下來,越看越皺眉,除了宮裡的支出是一大筆之外,還有債款也不少。
不少官員在戶部這裡借錢不還,舊帳一直累積着。
還有稅收這一塊,也很少,明顯不正常。
聖上這些年一直整治官風,卻沒想到大蛀蟲在戶部,而且內務府這裡也是大大的問題。
這明顯是欺上瞞下了,夏枯草光想着這些賬目一傳出去,得引起多大的轟動了。
林晉道:“例來宮中都是如此,若不是戶部這裡太過了,聖上都不會讓查,殿下也想借此好好整頓戶部。”
夏枯草點了點頭,確實該好好整頓,不然就是聖上把那些金礦和銀礦搬回來也填補不了。
那些貪的無厭的人,自不可能就此罷手的,長期以往下去,國庫都得被搬空了。
一個國家的帝王,若是國庫沒錢,這個帝王還有什麼底氣?
“戶部尚書是聖上的嫡親表哥,而且戶部有兩個侍郎,另一個則是元后的侄子,從前都很得聖上看重。”
林晉這話一出,夏枯草明白,也知道聖上一直對戶部尚書的看重,不然也不會至今纔想查戶部。
聖上母族是錦衣侯,而太后母族則封承安侯,並沒有封公爵,但也看的出來聖上對太后還有對母族兩邊也是不偏不倚的。
不過元后的母族卻是封爲承恩公,聖上這麼封沒人會說什麼。
聖上的嫡親表哥也是爭氣的,進士出身,也被聖上一手提拔掌管戶部。
而太后孃家則負責禮部這一塊,從前後宮裡有錦衣侯和,
“這麼看來,太后母族倒是安份的。”而元后孃家還有聖上母族這兩家,夏枯草知道是有結親的,可現在怎麼看來是兩家人挖聖上的牆角啊。
“蔣家倒底不如那兩家有底氣。”林晉扯了扯嘴角道。
“也是,聖上多年不立後,也足夠皇后母族的人傲了,而戶部尚書先前得聖上看重,又與皇后孃家結親,提拔左侍郎,拉攏皇后孃家,他們倒是有膽啊。”
夏枯草幽幽道,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他們打仗的銀子,還有從礦山裡運回來的金銀都被大蛀蟲給貪了,心裡多少不滿的。
聖上母族和元后母族一向很傲,在林家與蔣家有來往後,他們也不怎麼和林家親近的。
即便林晉現在成了欣榮伯了,那兩個後族也沒怎麼把林家放在眼裡,因此來往的少,夏枯草接觸不多,也不太瞭解。
“下次你別一個人夜探別人的書房,當然,你要是去,可以找我,我有空間,至少能保命的。”夏枯草對着林晉道,覺得這種事交給暗衛,不然也是她去最好。
“聽娘子的。”林晉輕輕頷首,心裡卻決不讓夏枯草去冒這個險。 雖然夏枯草有空間,可馬有失蹄,空間也不是萬能的。想到昨夜夜探戶部尚書錦衣侯的書房,卻沒有拿到有用的,林晉微微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