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來辦吧。”蘭易真看着嚴猛道:“你也忙,哪顧的上這些,而且你是男子也不方便,還是我們女人家處理方便一些。”
蘭易真這麼一說,嚴猛點了點頭,“就交給夫人吧。”
得了嚴猛這話,蘭易真就開始讓人去辦事了。
蘭易真在渝江也是有人脈的,這一行動,那是非常的快速的。
蘭易真就先去調查康蘭,除了後院的一些陰私,康蘭倒沒有什麼污點。
不過蘭易真的動作很快,直接讓康蘭的前夫出面,給康家母女備了一處宅院做爲補償,也簽了斷絕關係書,往後是真沒有什麼關係了。
康蘭哪裡肯要,她都遇到嚴母了,住進嚴猛家了,要是成爲嚴猛的妾,爲嚴猛生兒育女,還稀罕這一處小宅院。
可康蘭不要,康大娘卻是心動的,住在嚴府,雖然嚴母對她們母女不錯,可到底寄人籬下。
如今前女婿補償了一處宅院,康大娘覺得還是可以的,而且有嚴母在,她們母女在渝江這裡也不會受欺負。
可惜,康大娘拗不過女兒,心裡就氣急了。
“他本來就是冤枉你的,既然趕你出門子,你也不用回去做妾。現在有嚴家庇護,我們得了補償的宅院,你怎麼就往外推了呢。”
康大娘心裡急的不行,想着去找嚴母,把事情談下來。
康蘭攔着康大娘,“娘,不準去。”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康大娘氣極敗壞地看着女兒。
康蘭定琮地看着康大娘,“都說母女連心,娘難道就真不知女兒的心思嗎?”
康大娘一頓,撇開臉道:“你心裡有嚴猛又如何,他自小到大都瞧不上你,你又何必呢。”
女兒這樣,康大娘如何不心痛,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如何不盼着她好,可是女兒走岔了道,現在還執迷不悟,康大娘是很心痛的。
住進嚴家後,康大娘也曾想過,女兒到底是棄妾,往後再嫁也難了,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
若是嚴猛肯納女兒也不錯,畢竟嚴猛是一個好歸宿,康大娘若心裡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們母女住進嚴家幾個月了,嚴猛和蘭易真都沒怎麼回來,康大娘也看出來了,嚴猛這是避嫌。
自小到大,嚴猛對自己的女兒也並沒有什麼心思,康大娘如何不懂。
青梅竹馬,若真有心思,早就能湊合到一塊去了,哪裡還用大人費心去撮合。康蘭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娘總是這樣,以前你也不幫我,若是以前娘能和嚴嬸子把我和嚴猛哥哥的婚事定下來,女兒哪裡會有今日這樣不堪。我又何償想這樣,可這已經沒得選擇了,嚴猛哥哥這樣好,
又是鎮守一方的將軍了,娘,我以後跟誰能比嚴猛哥哥好。”
“可他心思不在你身上啊,他心裡沒有你啊,你怎麼就看不明白。”一個男人心裡沒你,如何願意要你,康大娘心底嘆氣。
若是可以,她如何希望女兒給人做妾,這當孃的心痛啊。
“那是嚴猛哥哥沒有真正認識到我的好,我也沒想過要跟蘭家大小姐爭什麼,只希望嚴府能有我一個棲身之地,讓我安靜的度過後半輩子。只求一個好歸宿,娘,我過份嗎?”
蘭易真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康家母女的談話,真想拍起手掌了。
怎麼就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子,把給人做妾,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好似不給嚴猛做妾就會死了一樣。
什麼叫不跟她爭,她想當妾,還想跟正室如何爭,這心真大。
蘭易真本來不想出現的,但卻被康蘭眼尖地看到了她,躲也躲不及了。
而康蘭一見到蘭易真,直接撇開康大娘,朝着蘭易真的方向衝了過來。
蘭易真全身警惕,做出了防備的姿態,卻沒有想到康蘭撲通一聲,跪倒在蘭易真的面前。
“康蘭,你這是做什麼?”蘭易真皺眉。康蘭忙哀求道:“夫人,求求你讓我繼續留在嚴家吧,我不會介入你和嚴猛哥哥之間的,也不會打擾到你和嚴猛哥哥,我只是想留在嚴家,侍候嚴嬸子,這輩子安靜的度過餘生,不會給你和嚴猛哥哥帶來困
擾和麻煩的。”
蘭易真想說,你想要做妾,就已經給他們夫妻帶來困擾和麻煩了。
康大娘衝了過來,見到了蘭易真也尷尬的很,朝着蘭易真見了禮,便想去把女兒扯起來。
但康蘭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見到蘭易真,哪裡願意放過。
她也不傻,自己的前夫突然這麼出現,還好心的對她做出補償,這後面若沒有蘭易真的手筆,康蘭是不信的。
蘭易真想把她趕出嚴家,康蘭卻只想留在嚴家,想做嚴猛的妾。“夫人,嚴猛哥哥沒有妾侍,我也聽外面的人說夫人善妒。我保證絕不對嚴猛哥哥有非份之想,夫人就留我在府裡吧,我只想有個名份陪着嚴嬸子,絕對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的。而且這樣,別人也不會說嚴
猛哥哥妻管嚴,畏妻如虎,也不會說夫人善妒……。”
康蘭說了一通,這些話險些讓蘭易真氣笑了。“康蘭,你前夫給你留了宅院,就在嚴府不遠處,你和你娘住在那裡,一樣也可以到府上來做客,爲何一定要執着於妾呢。夫君他並無納妾的念頭,不是我不願意,我身邊的丫環個個清白乾淨,府裡的丫環
也是,若是夫人有納妾的念頭,就算是我也攔不住。”
蘭易真這話,讓康蘭有些難堪,她是棄妾,不是清白女子了,她配不上嚴猛哥哥了。
康蘭眼淚掉的更兇了,一副大受打擊幾欲暈倒的樣子。
嚴母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場景,立馬朝着蘭易真怒瞪道:“蘭兒在嚴家住的也是我的院子,礙你什麼眼了,你做甚要欺負她。”
嚴母可生氣了,蘭易真一回府,竟然欺負她護着的人,果然不把她放在眼裡,這是打她的臉啊。
“母親,你誤會了。”蘭易真開口,但嚴母卻不聽她的解釋,只認爲蘭易真容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