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姐很好,草兒姐不會害我和哥哥的”林薇道。
“大姐的話你都不相信了。”林蓮一臉失落。
林薇搖頭,“不是,只是草兒姐很好。”
林蓮看着林薇的樣子也知道再說出去也沒用,當下道:“你師傅呢,我能見見嗎?”
林薇點了點頭道:“大姐稍等,師傅在忙着,一會我帶大姐去見師傅。”
看着林薇如今的變化,林蓮心裡非常的吃驚,實在是林薇和以前變化太大了,以前林蓮就知道林薇長的好,但林薇膽小怯懦,縮頭縮尾的就顯的小家子氣了。
但現在林薇穿着錦繡閣統一的學徒服,整個人落落大方,氣質都變的很出衆,和在林家見的根本不一樣。
林蓮不覺得夏枯草一個村丫頭能教出這樣的林薇,心裡覺得是林薇的師傅譚四娘,林蓮早就聽說過譚四孃的大名了,這可是縣城裡有名的繡師。
這會林蓮一想到林薇拜了譚四娘爲師,成爲譚四孃的弟子,心裡就非常的羨慕。
不一會,譚四娘授完課就出了繡房,夏枯草跟在譚四孃的身邊,林薇就把林蓮介紹給譚四娘。
林蓮一見到譚四娘,當即有禮道:“譚繡師好,我是林薇的大姐林蓮,夫家是河西糧商錢姓人。”
“哦,小薇的大姐啊,坐。”譚四娘微微一笑,才道:“是錢財主家的媳婦,在河西也不算遠,倒是沒有見你來過。”
林蓮笑容僵了僵,笑道:“家裡事多繁忙,嫁過來也沒有多久,如今才抽空過來看看小薇。”
譚四娘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夏枯草都覺得林蓮這個解釋很蒼白,畢竟林薇已經在錦繡閣待了兩年了,要真關心妹妹,不可能兩年後纔來,又不是多遠,不提林家村就是這個縣的,林蓮這還嫁到縣城裡呢。
這會夏枯草也不走,雖然林蓮和林薇是姐妹,但姐妹也有親疏,夏枯草是不放心林蓮的。
所以就到一邊坐着,裝作在看着繡藝,但卻注意着這邊。
而林蓮見譚四娘不說話,一時不知道怎麼說,目光看向林薇,但對上林薇清澈的雙眼,也知道指望不了林薇說話,所以對着譚四娘道:“我自小也學過繡藝,不知譚繡師能不能指點一下我。”
譚四娘點了點頭,“好,我也聽小薇說過她的繡藝是你啓蒙的,你的繡藝也是小薇的親孃傳授與你的?”
林蓮點了點頭,這不是秘密,她的繡藝自小就是跟着林薇的生母學的。
“小薇,拿針線來。”譚四娘也想見識一下林蓮的繡藝。
林薇去拿針線這些過來,林蓮也是一心在譚四娘這裡表現,所以很快繡了自己最拿手的薔薇花。
這是林蓮最得意之作,因爲這是她從啓蒙就開始學的,林薇的生母一開始教她的就是這朵花,可是她並不喜歡繡薔薇花,總是覺得這是在繡林薇。
但今日,林蓮想讓譚四娘看到她的水平,所以就繡出來了。
譚四孃的目光凝住了,定定地看着那朵花,竟是這樣的熟悉。
許久,林蓮繡好之後,譚四娘先笑了起來了,“繡的真好,跟真的花一樣,你功底很紮實,看的出是自小苦練過的。”
得到了譚四孃的肯定,林蓮激動地點了點頭,她可不就是自小苦練的纔有現在的水平麼。
夏枯草一看,也不得不承認林蓮真的有一手好繡藝,比她以前的水平高多了,可惜她沒有聽過林蓮的名聲,而且以前也沒有見過林蓮。心想可能是因爲林蓮嫁的好,不用像其它的繡娘一樣天天對着針線,所以名聲不顯。
“你一開始學的,就是這朵花?”譚四娘朝着林蓮問道:“我看的出來,你很熟練。”
“是的,啓蒙就是學繡這朵花,練了十多年了。”林蓮點了點頭。
“我很喜歡,這能送我嗎?”譚四娘微微一笑。
林蓮哪有不願意的,自然很爽快地送給譚四娘,而且一想到譚四娘看上了她的繡藝,林蓮心裡美滋滋的。
“那你們姐妹坐坐,我先離開了。”譚四娘收了林蓮的繡花,微微一笑道。
林蓮和林薇起身目送譚四娘離開,夏枯草卻覺得譚四孃的表情不對,這會譚四娘離開,夏枯草也不好多待下去,而且心裡有些好奇譚四孃的表情,所以夏枯草跟了過去。
“大姐,你繡的這麼好,要是你願意繡花到錦繡閣來賣,肯定能賣不少銀子。”林薇道。
林蓮心裡哪裡不想,她以前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林老爺不讓。現在嫁進了錢家做少奶奶,錢家在縣裡是個有頭有臉的糧商,哪裡願意兒媳去賣繡品掙錢,那是丟婆家的臉的。
而且現在林蓮也不擦這幾個錢,畢竟她嫁的好,而且自己也有嫁妝,只不過學了這麼多年的繡藝,看到譚四娘這個有名的繡師,心裡總想表現一下的。
離開的譚四娘就一臉的心事了,她對這朵花實在太有印象了,譚四娘記得恩師的繡房裡就掛着一副繡圖,就有這朵花。
恩師看的很重要,說這是她弟子的八歲的時候繡的,而她不是恩師的弟子,只是恩師的學生而已,不過譚四娘對自己的恩師是非常感激的。
可她恩師也不在了,而且一場大火把恩師的繡房給燒,連帶她恩師也喪生在大火裡。
譚四娘握緊着手裡的繡帕,林薇的娘,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那朵花的人,可既然是恩師的弟子,爲幹什麼會成爲鄉下婦。
譚四娘此時有些激動,覺得有什麼真相要揭開了,但心裡卻是一團迷霧繞着。恩師死的不明不白,還有那場大火,她根本就不相信是燭火倒了意外把繡房和恩師給燒沒的。
夏枯草看着譚四娘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卻立馬把門給閂上了,神有些凝重,她就沒有再過去了,只是心裡在想着錦繡閣招繡徒的時候,譚四娘看到林薇的繡圖便問林薇跟誰學的,現在看到林蓮繡的花,卻這麼看重,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譚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