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想必白振祥會遷怒你,你先在我這裡留宿幾日,”白顏脣角淺揚,“我已經讓花蘿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這次,白瀟倒是沒有拒絕,他緩緩點頭,應道:“好。”
分別六年,他們姐弟還從來沒有好好的聚過,如今……他自是不捨得離開。
……
此刻,白振祥正在爲白芷的事情奔波,卻被告知蒼王有令,任何人不得保釋白芷。
而南宮翼也忙的焦頭爛額,壓根沒有閒心理會他。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白府的護衛前來向他稟報今日白家所發生的事情。
當得知此事之後,白振祥勃然大怒,憤怒的朝着白府的方向走去,就連白芷深陷牢獄之事亦是被他拋之腦後。
剛踏入白府,臉色難看的白振祥便厲聲吩咐:“去將夫人給我帶來!”
“是,家主。”
身後的侍衛畢恭畢敬的拱了拱拳頭,領命退了下去。
半響。
一身深色大衣的於蓉緩步走來,她高貴的臉龐在這時蒼白無色,雙眼無神。在望見一臉暴怒的白振祥後,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於蓉!”白振祥一聲怒喝:“當年,你是不是想要將白顏賣給錢家老頭爲妾?”
撲通!
於蓉嚇得一個哆嗦跪倒在地,她緊咬着嘴脣,辯解道:“相公,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妾身沒有……”
“沒有?錢家的人都找來要丹藥了,你還敢說沒有?”白振祥暴怒而起,一巴掌甩向了於蓉,“本家主對你們於家不夠好?就連老夫人我也接過來孝敬如親母,更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待你如初,可是,你卻想要賣了本家主的親生女兒,只爲了一枚讓你兄弟突破的丹藥。”
於蓉捂着臉頰,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白振祥。
她和白振祥青梅竹馬,恩愛多年,可是這確實他第一次打了她,如何不讓她寒心?
“相公,我的弟弟也是你的表弟!”於蓉緊緊的咬着嘴脣,雙眸含淚,“何況,當初白顏已經失身,我也是報着所謂的家醜不可外揚的心理才暗地解決此事,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
“那今日,你要賣了白顏的兒子又是爲何?”
白振祥緊緊的捏着的拳頭,雙眸內怒意涌動。
“鳳樓的人向來喜歡漂亮的孩子,妾身如此所爲,只是爲了替相公你打通與鳳樓的關係,”於蓉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水,楚楚可憐,“相公,自從多年前成爲你的女人,我這一生,不管做什麼都是爲了你考慮。”
明明是她一己私心,因爲弟弟突破缺少一枚三品丹藥,她自作主張賣了白顏。
可到了她的口中,卻是爲了白振祥好。
“於蓉啊於蓉,你幹了一件天底下最蠢的事情。”白振祥緩緩閉上雙眸,神情失望。
他失望這麼多年來,於蓉的善良都是僞裝,可笑的是,他當初還因爲此事苛責過白顏。
良久,白振祥才睜開了眼,目光中隱約含着陰霾:“你可知道,帝蒼今日宣佈,白顏當年的奸-夫便是他?如若不是你做主將白顏賣給他人爲妾,光憑這一條關係,我們就能搭上蒼王的這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