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嘆息了一聲,他希望白顏能回來,也希望……她能夠接受柴月。
白顏笑了:“敢情你對小三不管不顧多年?還是我母親的錯?而她若什麼都不圖,繼續當你的小三就好,又爲何來文家?按理說,你爸那種勢力的人,是很難接受她這種身份普通的人。”
沒有一個勢力的老子,怎麼培養出文山這種勢力的兒子?
文家老小沒有一個好東西!
“顏兒!”文山怒了,他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當初那善良的顏兒,怎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若不是文山很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兒,他可能都當成眼前之人是假冒的……
只是爲了讓白顏回來,他的表情又緩和了幾分:“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接受她的,爸爸也相信,我的顏兒……永遠都是以前那樣善良溫柔。”
“山哥,不用再說了,”柴月扶着文菲菲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眼含淚,“在所有人的心目當中,我只是破壞你家庭的第三者,但當年白悠在的時候,我從沒有祈求過任何事,只是後來她不在了,我爲了菲菲……纔會進來文家。”
說到這裡,柴月笑了,她的笑容悽楚可憐:“如今想來,我來這個地方,是一場錯誤!我知道我不求任何東西,但她們偏偏都誤解我,現在顏兒回來,我們母女也該讓路了,你保重。”
“媽!”文菲菲哭了出來,緊緊的抱着柴月,“你都已經忍受了幾年的屈辱,只爲在爸爸身邊,若是你走了,日後誰來關心爸?你真的忍心嗎?”
“可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只要他們父女幸福,我也心滿意足了。”
文山看着柴月母女抱頭痛哭的場面,他的拳頭越握越緊,心似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真的太混賬了!這些年到底幹了什麼?明明知道柴月極其愛他,他還總是忽冷忽熱。
柴月樣樣不如白悠又如何?即使她沒有白悠的家世與容貌,至少……她對他的愛不慘雜質!
如此就夠了!
想到這裡,文山原先溫和下來的容顏又立即繃着,轉頭看向白顏:“顏兒,你回來了就別走了,另外,日後看到柴月你得喊媽!她這些年來太不容易了,你聽明白了沒有?”
“還有……你親媽她……已經不在了,”在說到白悠的時候,文山頓了一下,依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柴月也不是第三者,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也會履行母親的義務,你大可放心。”
白顏含着冷笑,她看着柴月母女的表演,就像是再看一場好戲。
“戲演夠了,就將我母親的東西還給我,給你們三秒的時間,別浪費我的時間。”
“顏兒!”文山眉頭越皺越緊,這孩子,當真是越長大越不懂事。
“一!”
白顏面無表情。
“顏兒,你幹什麼?”
“二!”
“三……”
當這個字落下的一瞬,白顏已經放下了環胸的手,身形一閃,就如同閃電似得衝向了別墅之內,而站在他前方的文山,被她的力量所波及,腳步一個沒注意,就從臺階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