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花蘿冷不丁的笑出了聲,那聲音含着嘲弄與諷刺:“白振祥,你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家主子不吩咐我幹事,難道你去幹?”
“花……花樓主,我只是……”
白振祥剛想要解釋幾句,突然間反應了過來,猛地睜大了眼睛,那表情含着錯愕與震驚。
“花樓主……你……你剛纔稱她是什麼?”
事實上,從左護法稱呼花蘿爲樓主的時候,白振祥就應該猜出白顏的身份。
可偏偏他當時只想着怎麼和花蘿討好關係,完全忘卻了左護法的稱呼,一時間犯下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白振祥,你應該慶幸你的運氣,不然的話,你早就已經死了。”
主子之前是想要查明藍月的死因,如今,因爲穩婆死了,她要查明身份就必須從白家入手,要不是這一點,白家早已經覆滅了!
當然,白振祥靠着運氣撿回命,但光憑他今天的所作所爲,即使不死也會被主子給弄殘!
說完這話,花蘿不理會震驚的衆人,緩步走到白顏身旁,膝蓋半跪在地,恭敬的說道:“主子,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白顏一身紅衣,立於衆人當中,狂風輕撫,美如絕世之畫。
她淡薄的眸子透過衆人落在了白振祥蒼白的容顏之上,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白振祥的腳步踉蹌了幾步,用力的扶住了身後的樹,才免於摔倒在地。
只是他的心,卻被一根針狠狠的刺着,疼痛不已。
他這些日子如此費心費神,爲的是什麼?不就是巴結花蘿?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被他丟棄的女兒,卻是花蘿的主子!
可笑不可笑?
白振祥後悔了,心也一揪一揪的疼,如果早知道白顏有這種身份,從他回來的那天開始,他就應該好好的待她!
“怎麼會這樣……”
南宮翼蒼白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他緊緊的捏着拳頭,目光深沉而痛楚。
剛纔,當聽說白顏是鳳樓花魁的時候,他的心裡是慶幸的!慶幸自己當年的選擇,更暗嘲帝蒼娶了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但現在……鳳樓的樓主親自告訴世人,白顏不是花魁,是鳳樓的主子!
那可是鳳樓啊,相當於皇家的存在!爲什麼白顏能收了鳳樓?
她憑什麼!
相比較白振祥的後悔與南宮翼的心痛,周圍的人除了最初的震驚之外,剩下的便是鄙夷。
“原來白家都沒有搞清楚白顏真正的身份,就說她是鳳樓花魁,嘖,還說是她的親人,居然連查證都沒有就如此污衊她!”
“難怪白顏姐弟如此絕情,這樣的親人給我,我也不要。”
之前那些人還指責過白瀟,可與白振祥所幹的事情比起來,白瀟的忤逆不孝不值一提。
遇到這樣的親人不忤逆,難道還要孝順不成?
這種事換成其他人,也幹不來。
聽到周圍毫不掩飾的議論,白振祥的臉一抽一抽的,他幾次想要開口,但在看到白顏那冷漠的表情之後,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