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文菲菲去找白衣衣麻煩的時候,白衣衣是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哪怕一眼都沒有看她,何來侮辱她爲小三之女?
但文菲菲明白,文山對自己母親一直都有愧疚,所以纔會說出這番話來。
果然,看着母女倆抱頭痛哭的場面,再加上文菲菲那一段話,讓文山的心軟了下來,面色卻依然不太好看。
“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知道你媽媽不是小三就夠了,何況,你有火氣也不能找一個孩子,不然對文家影響有多大你不知道嗎?以後這種錯誤,斷然不可再犯。”
要不是當年他喝醉了酒,也不會輕薄了柴月,說到底這都是他的錯,柴月是無辜的,他們有什麼資格侮辱她爲小三?
“爸,”文菲菲雙眼含淚,可憐兮兮的看向文山,“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下去休息吧,你的身體我會想辦法的,這幾天……”文山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你先撐一下,我也不會讓你撐太久。”
“好。”
文菲菲乖巧的應了一聲,她回頭看了眼柴月,咬脣走向了二樓。
望着文菲菲離開的方向,文山將目光收了回來,轉向了柴月:“這幾日你好好照顧菲菲,別再讓她出門,她去找白衣衣也沒有用,那丫頭狼心狗肺,不可能幫她。”
文菲菲的那些話,確實觸動了文山的心。
當年,要不是白悠將那丫頭帶了回來,她早就餓死在外頭了,可她在白家蹭吃蹭喝那麼多年,不知恩圖報,還如此對待他的女兒!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允許白悠將白衣衣帶回來,也好過因爲她的事情,讓菲菲與白顏兩姐妹離了心……
如今想到這事,文山的心都揪心的悔。
“山哥,”柴月破涕爲笑,“你放心吧,我會看好菲菲,不會再讓她邁出文家半步。”
文山微微點頭,他不再多說什麼,雙手背在身後,邁步走出了大廳的門。
……
軍區大院。
凌家二樓的房內,白顏將毛筆收了起來,隨手將畫紙拎了起來,讓它在風中被吹乾。
凌朗嘖嘖稱奇:“表妹,原來你還會用毛筆畫畫?現在的人誰還拿的動毛筆?這應該都是我大姨教你的吧?”
白顏淡淡的勾脣淺笑,她將手中的畫交給了凌朗:“這是我兒子的畫像,她叫做白小晨,你幫我派人尋找一下他的下落。”
聽到這話,凌朗趕忙接過白顏手中的畫像。
本來看到如此可愛的小傢伙,凌朗會很驚奇,但是,此刻,他的眼裡除了古怪再也沒有其他。
“咳咳,”凌朗乾咳了兩聲,“表妹,你平常看不看微博?”
“微博?”白顏的眸中呈現出一片茫然,“那是什麼?”
凌朗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家這表妹和大姨太過相似,在文家那片山中過着隱居的生活,從來不接觸外界的那些事物。
再加上表妹失蹤了十年,不知道微博也是理所當然。
“你等等,我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