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齊嚇得差點一巴掌將傅寶芸給扇死,他的臉色一片鐵青:“你給我閉嘴!”
“皇兄,”傅寶芸憤憤的說道,“我知道你是顧慮流火國的皇室,可白顏的妹妹雖然爲當朝太子妃,但是……這白顏向來不守婦道,更是未婚先孕,流火國也不可能庇護她!”
董若勤望向傅寶芸的目光帶着詫異。
就連他剛纔都看出,傅天齊對於白顏並非是源於流火國的緣故,若光憑一個流火國……還不會讓他如此恐懼。
沒錯,是恐懼!
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女子,能隨時結果了他的命!
可傅寶芸這番自以爲是的話,倒是讓他一愣,仿若是二十年來第一次認識她……
此刻,白顏的眸光全然直視着前方,她平靜的黑眸逐漸帶上了風暴,怒焰緩緩的出現在那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眸中……
周圍的空氣,都仿若凝固。
傅天齊僵硬着腦袋一點點轉頭,一瞬間,一頭渾身染血的烈焰火鳳被一羣人擡了過來。
烈焰火鳳漂亮的毛皮上都沾染干枯的血跡,它滿身的傷痕在夕陽下很是刺目,喉嚨裡不停的發出虛弱的咕嚕聲,它連擡起腦袋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刻,傅天齊的心瞬間墜入谷底,心臟也從最初的緊張變爲了驚恐。
“白姑娘,你……你先聽我解釋,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
“解釋?”
白顏的脣角微微掛上了一抹冷笑,狂風涌動,紅衣如嗜血的魔魅,在風中狂舞。
“這……還需要解釋?璃龍,但凡碰過火鳳者,除了傅寶芸先留下一命,其他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傅寶芸和她的仇,並不僅僅是傷害火鳳這一條,她還傷了董若蘭。
這筆賬,並非是死亡就能夠解決。
“賤人!”
傅天齊在強烈的驚恐之下,快步的走到傅寶芸的面前,擡手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龐,俊顏因爲恐懼而顯得猙獰。
“都怪你這個賤人,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你爲何要拖累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
“這些年來,你犯下了那麼多的過錯,朕卻次次都容忍你,你真以爲朕是將你當成妹妹?若非是父皇之前有愧於你生母,光憑你所做出的那些事情,就足矣廢了你這個公主!”
或許是罵的還不夠,傅天齊在傅寶芸呆愣之際,一腳踹在了她的胸前,將她狠狠的踹了出去。
“朕之所以對董家冷淡,源於不想見到你罷了,本來朕以爲你會察覺到朕對你的冷漠繼而改過自新,相反卻是變本加厲!”
董若勤本想爲傅寶芸說兩句話,可聽到傅天齊的話後,他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此刻,從董家趕來的董家二老也聽到了這番言論,他們猛然停下了腳步,蒼老的面龐都帶着一抹震驚。
傅天齊對董家的冷淡,董家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
傅寶芸卻口口聲聲聲稱,傅天齊僅是不滿她下嫁董家,故此氣惱之下方纔冷淡董家,以至於她這個公主都不受待家。
董家二老同樣信以爲真,在傅寶芸嫁過來的幾年,因心懷愧疚而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但到頭來,董家僅是被她給拖累了?她還如此無恥的將責任都推卸給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