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霓裳的身體一顫。
止兮一擡手，直接扯掉了她身上包裹着的黑色披風。
披風落下，霓裳的面容也完全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看到她的臉，止兮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敢相信。
“望舒？”
霓裳大笑了起來，聲音很尖銳，又帶着恨意和諷刺。
“是啊，是我，你沒想到吧？”
“怎麼可能…”
止兮震驚的看着霓裳，她的手一鬆，霓裳便掙脫了她的桎梏，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霓裳咳嗽了起來。
止兮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望舒，她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她還記得她曾好多次跟九天說過，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她們一起去找望舒的。
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望舒竟然一直都在她們身邊，只是卻是以這樣的形式…
止兮深吸了一口氣，那麼孟桑，一直陪着霓裳的孟桑，豈不就是禹白？
銀白色的身體，巨大的尾巴…不就是神龍的真身麼？
怪不得蒼凌會對他手下留情，怪不得蒼凌說讓他自己解釋，原來孟桑就是禹白！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止兮震驚不已，她不敢相信，她也不能接受。
禹白和望舒，爲什麼要害她？爲什麼要跟他們作對？
“不可能嗎？你知道我其實有多恨你嗎？”
望舒站起了身體，冷笑着看着止兮。
“你仔細的想想，是不是你一開始就在跟我搶蒼凌？”
止兮一愣，搶蒼凌？
是了，一開始要倒追蒼凌的是望舒，她只是個出主意的。
最後望舒沒追到蒼凌，反而讓她得了手。
看到止兮臉色慘白，望舒站直了身體，一步一步朝着止兮走了過去。
“明明他纔是我的，你卻橫刀奪愛，你這樣做，算個什麼東西？”
“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你又去了哪裡？你在跟蒼凌卿卿我我，你有沒有想過我！”
“司命，我恨你，你這虛僞又不要臉的賤人！面上跟我做朋友，背後卻在捅我刀子，搶我男人！”
望舒一步步向前，止兮不可置信的一步步後退。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止兮的神色近乎崩潰，她不相信，她們這麼好的感情，望舒竟然會這樣！
“我就是這麼想的！你以爲呢？什麼好的都給你，痛苦只留給我嗎？”
望舒走到了止兮跟前，止兮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將望舒的衣袖拉開，只見手臂之上果然有一道極其細小的傷疤。
那是望舒以前拿着九天的劍亂玩的時候割傷了自己留下的。
位置對的，刀疤對的，人是對的，就是望舒…
就在此時，望舒冷笑了一聲，另外一隻藏在袖子裡的手，凝聚起了一道法力。
“司命，你真的很自私。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否則你不會衆叛親離！”
“你看看你現在身邊還剩下什麼人？那些死去的，離開的，全都是你害的！”
“你就是個害人精，你說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世上禍害別人？你爲什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