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希也在這裡啊。”那老太太看向白夜希。
“真沒想到,來上個香,在這裡能夠碰到少主,真是巧了。”
白子墨嘴角含笑,淡淡的看着邊上的白夜希。
他視線一轉,漸漸的轉到止兮身上的之後,他的笑容驟然一收。
原本和煦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猶如黑夜一般冰冷犀利。
止兮感受到白子墨的視線,她沒有擡頭看他,而是鎮定自若的停了撫琴的手。
白夜希朝着那老太太頷首行了個禮。
“夜希拜見祖母。”
“奴婢(奴才)參見勞夫人。”福寶和木棉起身行禮。
此時,止兮也緩緩起了身:“止兮見過老夫人。”
“止兮?”
老夫人凝起了眉頭疑惑的看着止兮。
“你難道不是應該自稱奴婢麼?少堂府的下人什麼時候那麼沒有規矩了?”
止兮擡起頭看向老夫人,只見她的眉頭緊皺,神情很是不悅,臉上還帶着幾分威儀。
“她不是少堂府的下人。”
白夜希似是看不見老夫人的神情,也聽不懂她的語氣一般。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經向父親發出書函請求,他已經同意,這兩天旨意就會下達。”
止兮一愣,她以爲這幾天她跟白夜希夜夜在一起,兩人都珍惜時光,誰也沒有想別的。
她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去向族長遞交了書函請求了!
做事如此周密細緻,比起只會玩鬧的她,要靠譜多了。
聽到這話,白子墨臉色瞬間低沉了下來,他的氣息猶如寒冰,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的雙眸一轉不轉的盯着止兮,眼裡幾乎可以冒出火來。
同時,老夫人果然臉色大變,勃然大怒。
“什麼?未婚妻?就是這來路不明的野草?”
“很快就會變成家草了。”白夜希依舊淡定。
這話聽着,止兮差點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家草,虧他說得出口。
就在此時,老夫人手中的柺杖用力一敲,咚的一聲巨響,整個涼亭的地板裂了開來。
止兮沒想到,這個老夫人的修爲竟然如此深厚。
很顯然,這老夫人是在發怒,在示威。
然而她這一敲,這涼亭之內,無論是她還是白夜希,甚至木棉和福寶,臉色都沒有一點變化。
她沒有威懾到任何人。
此時,止兮對福寶和木棉更刮目相看了。
白澤一族的老夫人發怒,他們竟然敢視而不見,臉色不變。
看到這一幕,老夫人火氣更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白澤一族何其珍貴,決不允許這種來路不明,身份低賤的野草嫁入。”
“更何況你是白澤的少主,以後白澤一族的繼承人,你需要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妻子!”
“這點道理你不懂嗎?”
老夫人發了一大通火,整個涼亭的地面被她全部敲碎了。
“祖母,你可以選擇參加婚禮,或者閉門不出。”
白夜希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一點急切,更不受任何影響。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你這個不孝子!”老夫人怒指白夜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