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將軍的話我不太明白。我抗旨拒婚的原因,大家都很清楚不是麼?”
想誆她?她夏朝歌又不傻!
然,奚明煦那雙黑色的眼眸流轉,情緒似乎有些低沉。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奚將軍錯了,衆所周知,是婉晴求我在先,這是兩家之詞了。”
夏朝歌一臉淡定,她有理有據,總之,她今天肯定不會再慫!
雖然以前她面對蒼凌的時候,一直都很慫。
夏朝歌定定的看着奚明煦,只見他的雙眸忽明忽滅,最終沉了下來。
這是要發怒的意思?
然,奚明煦沒有發怒,只是用很低沉的聲音道:“那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聽我的一面之詞了。”
什麼?
夏朝歌沒領悟。
“不過沒有關係,只是請公主不要忘了某些事情就好。”
哎?夏朝歌一愣。
“什麼事情?”
“看來公主記性不太好,那我不妨提醒你一次。”
忽然間,奚明煦整個人往夏朝歌的方向壓了過來。
雙手撐在了她的輪椅扶手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此時兩個人的距離非常的近,夏朝歌的臉甚至能夠感受到奚明煦呼出的氣息。
那氣息帶着三分清爽,七分霸道,朝着夏朝歌直面撲來。
夏朝歌的心怦怦直跳,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什麼情況?
“奚將軍,你…你…”
夏朝歌不但大腦打結,舌頭也跟着打結了。
這實在是靠的太近了!
差一點就要親上了!
然,奚明煦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十年前,公主以教我振作的名義,揍了我一頓。這筆賬,我還沒有討。”
夏朝歌吞了口口水,這,這,奚明煦竟然是知道的!
“怎,怎麼討?”
夏朝歌有點慌,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然而,奚明煦卻不答。
“還有,幾天前,公主擅闖民宅,窺探微臣的生活隱私。似乎還沒有給微臣一個交代。”
夏朝歌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這也被發現了?
“什,什麼交代?”
然,奚明煦還是沒有回答。
“公主,您記住就行。”
奚明煦說完這句話,身體從夏朝歌的輪椅上離開。
他取出了一個瓶子,放進夏朝歌的手裡。
“這藥,在膝蓋的位置,每天早晚塗三回,三天就可痊癒。”
夏朝歌的腦袋,徹底罷工了,一片空白。
“啊?”
“御醫那些藥可以不用塗了,藥性過於溫和,作用見效慢。”
奚明煦說完,也不等夏朝歌有反應,直接走出院子離開了。
剩下夏朝歌一個人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她手心裡的藥瓶還保留着幾分溫熱,那是奚明煦留下的溫度。
這,奚明煦到底什麼意思?
這,演的是哪一齣?
難道不是應該她理直氣壯的跟奚明煦談話嗎?
怎麼反過來是她被奚明煦威脅了一通呢?
怎麼好像,她又慫了啊!
夏朝歌淚奔,爲何到哪都要給蒼凌那混蛋欺負?
腫麼破!
夏朝歌嘆息了一聲,只聽一旁的春柳幽幽的道:“好像奚將軍也不是二公主說的那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