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爲什麼要放過那個聖女?她明明賭輸了。”嬈兒忽然問道。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冷絃樂和南宮音之間的賭約。
可是後來,南宮音卻沒有提起這件事。
這並不像是南宮音的行事風格。
再加上,她也覺得那個聖女實在討厭,該狠狠的懲戒一番纔是。
“柳芙衣給了我十色花的花瓣,我只是順水推舟再賣給她一個人情罷了。再怎麼說冷絃樂也是仙月宮的聖女,象徵着仙月宮的臉面。”南宮音淡聲說道。
如果按照冷絃樂所下的賭約,她真的讓冷絃樂下跪,打她耳光。按照柳芙衣那剛正不阿的性格,她雖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勢必要因爲冷絃樂丟了大面子。
所以,南宮音乾脆就賣給了柳芙衣一個面子,她想,她不履行賭約,也是一個無聲的巴掌狠狠落在冷絃樂的臉上。
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拿出毯子蓋在南宮音的腿上,說道,“小姐,你睡會兒吧,十天後我們差不多才會到古瀾國。這一路顛簸,你可得注意身體。”
南宮音點了點頭,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在馬車的微微顛簸中,很快便是沉沉的睡去了。
一番嚴厲的訓斥後,柳芙衣就讓冷絃樂回房間閉門思過一個月,沒有她的命令,不許冷絃樂踏出房間半步。
是以,柳芙衣就更加覺得冷絃樂最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有失聖女的身份了。
冷絃樂將房間裡面可以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以後,表情陰鬱的坐在椅子上,眼中閃動着滔天的恨意。
今天,南宮音一行人離開以後,冷絃樂就被柳芙衣狠狠的訓斥了一通。
因爲一直是冷絃樂去挑釁南宮音,人家可一直沒有主動找過麻煩。
“南宮音,我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冷絃樂咬牙切齒的低聲自語道。
狠狠的訓斥過冷絃樂,柳芙衣直接就給了冷絃樂最後的警告。
胸腔的恨意幾乎要把她給逼的無法呼吸了,如果不把這口惡氣給出了,冷絃樂覺得自己會憋死的。
……
恐慌的是她怕失去現在的身份地位,惱怒的是柳芙衣居然爲了一個外人如此苛責她。
此時此刻,仙月宮。
如果她在做出和聖女的身份不符合的事情,柳芙衣就會直接剝奪她聖女的身份,將她逐出仙月宮。
柳芙衣覺得南宮音不追究賭約,這份心胸實在是大度。
從小在仙月宮長大,冷絃樂一直是被柳芙衣當成未來的宮主來培養的,這一點,冷絃樂心中也非常的明白,她一直謹慎的不讓自己犯錯,可是嫉妒讓她衝昏了頭腦。
現在冷絃樂明顯的感覺到,柳芙衣對她很是失望,這讓她即是恐慌,又是惱怒。
暫時把柳芙衣的警告拋之腦後,冷絃樂起身走到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令牌,然後就把貼身侍女給傳喚了進來。
“拿着這個令牌,你派人去古瀾國給我……”冷絃樂附在侍女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那侍女聽完以後,便拿着令牌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脣邊掛着陰冷的笑容,冷絃樂似乎已經看到了南宮音慘死的樣子,心情稍微的好了些。
“南宮音,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