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此刻也是憤怒的,在她心裡,谷珂和她的親姐姐並沒有區別。
但是看見了這一幕,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谷珂說了。
可不是不跟谷珂說,難道像那條假項鍊的事一樣,以爲爲了谷珂好就瞞着谷珂嗎?
紀恩寶的心思轉了好幾個圈,最後還是決定搞清楚這件事再說。
雖然她覺得不可能,但是萬一只是個誤會呢?
紀恩寶看了一眼葉卓廷和沈小暖進去的包廂。
門只是虛虛的掩着,並沒有完全關上,紀恩寶想了想,很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在走到包廂門前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往包廂裡看了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離開。
果然,她剛走了幾步,葉卓廷就打開了門。
而紀恩寶也剛好轉過身,似纔剛看見葉卓廷的樣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堂姐夫,你怎麼在這裡?”
葉卓廷沒想到正被紀恩寶給看見,尷尬了一下,才關上門走出來,說道:“我剛好在這裡有個飯局。”
紀恩寶的眼神閃了閃。
如果葉卓廷光明正大,看見她這個堂妹不至於撒謊。
紀恩寶也笑了笑,說:“堂姐說堂姐夫有個飯局推不掉,所以纔不能來送送堂哥的,沒想到這麼巧,堂姐夫的飯局也是在這家食府。“
葉卓廷表情無常,“這是京城最大的食府,一般人請貴客吃飯,也都是來這裡的。”
紀恩寶點點頭,“是啊,爸爸和四哥也是這樣說的,所以剛纔他們也遇到了好些熟人呢。”
“容少將也二叔也在?”
葉卓廷頓時有些後悔沒有去紀家的飯局。
他是沒想到平日裡那麼忙的容臻和谷旭邵會特意來這樣的飯局,就爲了送谷霖?
據他所知,谷霖這官做的也不是多大。
而且因爲受到谷市長的影響,他以後往上升的可能性很小了。
紀恩寶點點頭,葉卓廷正要說什麼,包廂的門卻又是開了,沈小暖並沒有看見被葉卓廷擋住的紀恩寶,朝葉卓廷走去,語氣親密。
“卓廷,怎麼還不進去?”
她去挽葉卓廷的胳膊,只是葉卓廷閃開了。
而紀恩寶的目光,就看在沈小暖伸出來的手上。
隨後她纔看向了沈小暖,而沈小暖的目光也對上了紀恩寶。
沈小暖微微驚訝,隨後將手伸到耳後撩了撩,似乎她原先伸出手來就只是爲了撩一下頭髮。
“容少夫人,許久不見了。”
紀恩寶卻沒有理會沈小暖,而是看向了葉卓廷。
“堂姐夫在這裡有個飯局,是跟沈小姐一起?”
葉卓廷有些尷尬,“恩寶,你不要多想,我和沈小姐只是碰巧遇見了。”
紀恩寶指了指包廂,又指了指葉卓廷的胳膊,說了四個字,“我不相信。”
葉卓廷卻是有些心慌。
以紀恩寶和谷珂的關係,今天的事紀恩寶肯定會告訴谷珂的。
“恩寶,你難不成以爲姐夫會對不起你堂姐嗎?”
紀恩寶只是呵呵一笑,那眼神看的葉卓廷心虛又不舒服。
沈小暖眼神複雜的看了葉卓廷一眼,隨後說道:“容少夫人,我和葉部長的確是在這裡偶遇的。”
而剛纔紀恩寶見到的那個男孩子吉米也從包廂裡跑出來了,他跑到葉卓廷面前,張嘴就要喊。
沈小暖趕忙拉住了吉米,似生怕吉米說出什麼話來,還捂着吉米的嘴巴,對紀恩寶和葉卓廷說道:“葉部長,容少夫人,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
沈小暖匆匆離開,看背影卻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葉卓廷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紀恩寶。
“我跟人越好的飯局結束後,就想着大哥也許還沒走,就過來看看,正好碰見了沈小暖,也是舊識,就說了幾句話。”
紀恩寶卻像是在發呆了。
葉卓廷也不知道紀恩寶心裡在想什麼,想着自己這樣解釋,紀恩寶應該不會沒有分寸的去谷珂面前亂說。
“恩寶,大哥他還沒走吧?我也過去敬大哥幾杯。”
紀恩寶哦了一聲往前走。
葉卓廷跟着紀恩寶去了包廂。
看見葉卓廷來了,谷珂有些詫異,“你不是說有飯局嗎?怎麼過來了?”
葉卓廷笑着說道:“大哥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我怎麼能不過來,所以提前結束了那邊的飯局。”
谷珂往旁邊挪了挪,葉卓廷就找了把椅子搬過去。
服務員添了一副碗筷,葉卓廷開始加入桌上男人們的話題。
谷霖喝醉之後說了一大堆的胡話,還拉着葉卓廷的手警告葉卓廷一定要好好的對谷珂。
紀恩寶卻是依舊在發呆。
容臻微微喝了幾杯後,臉色有些紅,但仍舊是注意到紀恩寶的心不在焉了。
他微微拉了拉紀恩寶,像個撒嬌的孩子。
“恩恩,我頭有點暈,你扶我去一下洗手間……”
紀恩寶扶着容臻出去了。
容臻雖然像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但是紀恩寶卻絲毫沒感覺到重。
到了洗手間門外,紀恩寶說道:“那是是男洗手間,去吧,別走錯了。”
食府的建築相當的古香古色,還有彎彎轉轉的迴廊,迴廊上是一溜排的長椅。
容臻卻拉着紀恩寶在長椅上坐下。
他將頭靠在紀恩寶的肩膀上,“紀家的人都是這麼能喝嗎?”
明明今天的主角是谷霖,結果剛纔紀恩庭和谷旭邵甚至包括谷霖在內的人,全部都去灌容臻的酒了。
都是親人,容臻在這樣的場合倒是沒有拘束,也是來者不拒,愣是被慣了不少。
最後還是谷旭邵想着容臻要是喝的爛醉了,回到家苦的也是自己女兒,也就不讓再灌容臻的酒了。
紀恩寶微微笑了笑。
“好像是這樣。”
容臻卻擡起頭,一雙眼睛盯着紀恩寶,“那你呢?”
紀恩寶想起自己在容臻出過沾酒就醉的糗事,眼眸子閃了閃,“我是覺得酒不是個好東西,所以纔不喝的。”
一副我真的不是酒量不好的樣子。
容臻低低一笑,他倒也不是不能喝,只是今天喝的太多了,到現在能保持自己的神智已經不容易。
他將臉貼在紀恩寶的臉上。
“剛纔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