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推紀恩寶,誰知道紀恩寶卻反而拉住了她的手。
紀恩寶現在身體重,秦愫猝不及防,跟着紀恩寶一起摔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暗,秦愫摔下去的時候,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腦子暈眩了一下。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卻讓她那麼熟悉。
她回過神後,臉色霎時有些難看,看着容臻,“容少將,你看看你的夫人,你還要堅持讓她在書房聽我們談話?”
容臻也有些生氣了,伸手將秦愫扶了起來,看着紀恩寶說道:“你也太湖鬧了,快回你的小院子去,以後不要再來我的書房了。”
不過是給了紀恩寶幾次好臉色,紀恩寶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他必須要讓紀恩寶知道,他是這個家的住在,是說一不二的人。
紀恩寶在他面前,可以任性但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任性。
在外人面前,他希望紀恩寶對他保持一個大家長的敬畏。
紀恩寶大着肚子,容臻卻只顧着去扶秦愫。
紀恩寶臉上閃過難受之色,容臻卻也沒有來管她。
這時,趙剛卻推門走進來,將紀恩寶扶了起來。
秦愫皺眉,“容少將,你的書房真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了。”
容臻目光陰沉的看了趙剛一眼,“這家裡的規矩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連一個下人也敢隨便進我的書房?”
趙剛只是將紀恩寶扶起,再沒有別的動作。
秦愫看着趙剛,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看這下人倒是對少夫人很維護呢,只怕容少將不在家的這些日子,都是他在陪着少婦人吧?”
說的別有深意的樣子。
容臻不信紀恩寶堂堂紀家大小姐眼睛會那麼瞎,跟一個又聾又難看的下人有什麼。
只是到底是自己妻子,看見這一幕心裡終究是不舒服。
“把這個下人裁了,沒規沒矩得,怎麼能留在我們容家?”
秦愫挑着眉,冷眼看着紀恩寶被容臻打落谷底。
紀恩寶小聲的說:“容四哥,爺爺也同意他做我的保鏢……”
“別用爺爺來壓我。”,容臻沉着臉,紀恩寶難道現在還看不清楚這個家裡的主宰是他?
“你不過是一個家庭婦女,身邊帶那麼多保鏢做什麼?沒得讓人以爲我們容家排場大,那兩個女保鏢我已經留給你了,你也該知足了,還留一個男人在身邊,不怕別人笑話嗎?”
紀恩寶垂着頭,一瞬間被容臻罵成了鵪鶉的樣子。
“我知道了……”
趙剛紀恩寶在這關頭提出回紀家,容臻不由得臉色陰沉。
用回孃家來威脅他?
他冷聲說道:“你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吧,我有空了再去接你回來。”
換言之,容臻要是不去接她,他就一輩子不要回來了。
紀恩寶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秦愫無語至極,紀恩寶難道都沒聽出容臻的話外之音?居然這樣痛快的就回孃家去了。
呵呵,和孃家的弟弟已經鬧成了那樣子。
她還有臉回去?真是見識了紀恩寶的智商。
不過這樣,紀恩寶離開了容家,也算是識相的給她讓了位置出來。
紀恩寶似乎真是要跟容臻賭氣了,當天就回了紀家。
把趙剛也帶走了。
車上紀恩寶還氣鼓鼓的對趙剛說:“你放心,我纔不會讓你走呢,我覺得你用的很順手,走了我不習慣的。”
趙剛,“……”,什麼叫用的很順手?
紀恩寶回了紀家,黃可頤免不了要來勸一勸,結果看見紀恩寶整天在紀家發脾氣,把紀家也弄的雞犬不寧,她就放心了。
這纔是紀恩寶的正確打開方式。
連秦愫都覺得紀恩寶在紀家的日子過的一團糟,估計再過不久紀恩庭就要被紀恩寶氣死了。
但紀恩寶在紀家,日子卻過得十分順心。
比躺在牀上裝死的紀恩庭順心多了。
紀恩庭真是看不得紀恩寶那故意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樣子,於是每天時不時的要跟紀恩寶鬥幾句。
紀恩寶就總是很挑剔的將他房間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擺件丟來丟去。
落在外人眼裡,自然就是姐弟兩在房間裡大吵大鬧不安生了。
終於,紀恩庭才吐了幾次血之後,貌似身體有些好轉,能夠下牀了。
他推着輪椅去紀恩寶的房間。
看見紀恩寶歪在牀上讓趙剛給自己按摩,紀恩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紀恩寶!”
紀恩寶茫然的睜開眼看着紀恩庭,“幹嘛?”
紀恩庭用手指着趙剛,“你們!你們!”
紀恩寶眨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
“哎呀恩庭啊,你可千萬不要氣着了啊,你不要吐血啊……”
說着過去拍紀恩庭的後背,於是紀恩庭又被紀恩寶氣的吐血暈倒然後病情加重了。
趙剛,“……”
把紀恩庭送回了房間,“恩庭啊,好好休息,姐姐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紀恩庭拉着紀恩寶的手。
“紀恩寶,你到底在玩什麼?”
紀恩寶抿着脣不說話。
紀恩庭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半晌才吐出一句,“就算你真的要找男人,能不能找個賞心悅目的?”
趙剛那張臉,已經把他醜的吐血了。
紀恩寶說:“你怎麼能說他醜?”
“他難道不醜?”
紀恩寶搖頭,“不醜。”
紀恩庭,“……你高興就好。”
紀恩寶回到房間後,趙剛又拿着雞毛撣子在多寶閣上掃來掃去的。
紀恩寶走過去,盯着趙剛看了一會兒,嘻嘻一笑,伸手在趙剛屁股上摸了一把。
趙剛,“……”
自從回到紀家,他每天都會被紀恩寶調戲。
紀恩寶這是真的不想跟容臻過了?
他盯着紀恩寶看,紀恩寶卻轉開了眼睛,“你可不要多想,要不是看你的身材和我容四哥相似,我可是看都不會看你一樣。”
一副傲嬌的樣子。
彷彿真的是藉由他的身體去思念容臻。
說完她還用眼睛偷偷的瞄趙剛的反應,但趙剛卻只是拿着雞毛撣子轉身就走了。
紀恩寶氣的把手裡的書甩了出去。
她都暗示的這樣明顯了,趙剛怎麼就沒有反應?
難道真是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