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貝多芬d小調速速將她拯救!
人在這四周搜尋,正待要尋究竟之時,猛的一道強大的鬥氣氣息,向他們籠罩過來
於此同時,聲音也傳了過來:“擅闖水榭花苑者死”
這渾厚而蒼勁,綿薄而沙啞的聲音,蘊涵着凜冽的殺機,藉着冰涼夜風的卷裹而來,攸然間,便讓十幾個真武戰狼團成員每個人心底油然生氣一股子涼氣。
脫口而出,好似踩着陷阱般。“什麼?”
急速脫口而出,好似觸碰到了最最不願意觸碰的禁制。“水榭花苑?”
閃電般急速的脫口而出,好像整個身體,連同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歇菜了……”
“菜了……”
“哎……”一語中的,同樣也是恨箋短,一語難盡啊。一個“哎”字,千種思緒,萬種念想頓時就涌出心頭。
十幾人面面相覷,這“水榭花苑”四個字就像是四柄利刃插在他們的胸口,惶惶不知如何是好,相顧無言,唯有愁斷腸。
哪怕多說一個字都是錯,錯,錯唯有一個“哎”字才能表達
片刻之後,又好像是過了漫長的等待時間,終於有一名真武戰狼團成員轉身就走,臨別時,雙眼淚花,悽悽慘慘慼戚,不是無奈而是解脫般的低聲喝道:“還不走麼?”
這是多麼大的諷刺,“水榭花苑”四個字,竟然逼的他自己提醒同伴“還不走麼?”
結果。
其他人都不認爲是諷刺,而是最最善意,最最懇切,最最真摯的提醒。
十幾道身影,再沒吐出一個字,哪怕是一個字,哪怕是一個語氣助詞,他們拖着無盡的惆悵,掉轉身形,飛快地返回真武戰狼團羅府……
如果有選擇,他們願意一去不復返,可是,那是心底最深的想法,能夠決定他們行動的只有一個人——羅天霸
已經是一片狼籍的真武戰狼團本部羅府府邸,繼任的戰團長羅天霸,雙眼爆瞪,牙齒咬的個作響,憤怒地看着被砸的,震的,不成樣子的聚寶閣。
咦噓唏,危乎高哉,哀痛之至羅天霸的心在滴血,鹹淚從淚腺流過,沒從眼角流出,而是嚥進了心頭,滴血的心被鹹淚醃漬,一陣陣的絞痛,覆水難收,唯有將那狂徒正法,方能泄心頭只恨。
羅天霸看了一眼羅天成的屍體,淡淡的道:“哥啊,你去吧,留下的事,我來辦”
羅天霸抽搐的嘴角,陰沉鐵青的臉部表情,讓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去貼上去和這個在死水泥潭之上獨自撫慰破碎內心的人說上一句話。
“哧”
“哧……”
十幾道身影敏捷地落到羅天霸的身後。
這十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你搖頭,我晃腦袋,他糾結眉毛,都快擰成一根線了。卻無一人敢第一個說話。
羅天霸從痛苦中醒來,沒有回頭,冷冷的道:“怎麼回來了?”
十幾個人不敢說話。
羅天霸沒有回頭,冷冷的又道:“人抓到了?”
十幾個人沒有說話,他們這次不糾結着讓同伴帶頭說話了,只是將腦袋埋的更深了。
羅天霸沒有回頭,冷冷的再次道:“人已經殺了?”
十幾個人腿在顫抖,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羅天霸的手,那雙青筋緩緩暴突,指甲磨平,手心老繭寸許厚的手
他們還是沒有回答。
羅天霸慢慢的轉過身來,揹負着的雙手,一下子脫離了這十幾雙眼睛的視線。
這十幾個人呼吸都感到困難了,看的到手,他們倒還有一定的承受了,一旦看不到了,那便恐慌到了極點。
羅天霸冷哼一聲。
“撲通通……”十幾個負責追擊的真武戰狼團成員,一下子都跪倒在地。
羅天霸冷冷道:“人沒抓到,人沒殺掉,你們怎麼就回來了?”
撲到在地之人,後背都已經溼透,整個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羅天霸一拂袖,道:“哎……都起來,說吧”
衆人如獲大釋,紛紛起身,其中一人一通咳嗽,隨即急急地道:“稟二爺……稟戰團長,那狂徒……逃逃逃逃進了水榭花苑……屬下等人只好無功而返……”
“水榭花苑?”羅霸天眼神猛的一凜。
衆人屏息凝神。
過了良久,羅天霸捋了捋鬍鬚,冷笑道:“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原來是那老不死的。呵呵呵,沒想到,沒想到啊咦?不過這不太像是那老不死的行事的風格啊……”
衆人也不敢插話,躬身等着羅天霸吩咐。
“好了,派人日夜監視,水榭花苑的動靜,不要入內,一旦發現那小子出了水榭花苑,格殺勿論。”羅天霸冷冷地道:“都給我小心點,不要讓裡面的人覺我們的舉動。”
“諾”衆人齊聲道。
羅天霸長嘆道:“我倒是希望那小子永遠都不出來了,那倒可以推斷出那老不死真是幕後主使啊。呵呵呵……”
南楚領地,陰雲密佈,暗潮涌動,邊界之上都在緊急的調派軍隊和輜重。可是南楚皇都還在獨享着暴風雨到來前的那片寧靜。
呂飛夜鬧真武戰狼團本部的數天之後,水榭花苑,呂飛緩慢地睜開了雙眼,頭痛欲裂,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涼氣,這纔好受一些,五大穴池中的鬥氣在呂飛昏迷的數天中已經自行恢復滿了,呂飛意念稍稍一調度,五大斗氣穴池頓時開啓,鬥氣在體內各處經脈中,緩緩運行了一週,所過之處,好幾處受損的經脈還在隱隱作痛。不過還好,經脈沒有斷,也沒有鬥氣從破損經脈中逆流。
呂飛嘆了口氣,不由地苦笑一聲道:“還好當時及時將鬥氣回到鬥氣穴池,關閉的鬥氣穴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呂飛旋即目光投向房間,發現這房間內裝飾十分的考究,透着一股子的古色古香、色彩淡雅的風格。
驀然間,鼻孔裡就傳進一陣淡淡香味,但一時琢磨不出來是何香味。
“嗅,嗅,額哈……”呂飛情不自禁地多吸了倆口:“嘖嘖,真是太好聞了,這是佳人的味道,卻不是胭脂水粉之味,有墨香,又花香,對,還有……”
前世呂飛這紈絝子弟,多了見過各式各樣的女子,對於這樣一個小狼來說,聞香識女人真是小菜一碟啊。這漂亮而又有品位的女子,一般全身上下都會散發出各式各樣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
呂飛一邊轉着目光饒有興趣打量房間佈置,一邊嗅着好聞的味道,正要準備開始胡思亂想之際。
“吱呀……”一聲,房門忽然輕輕的被推了開來,一道婀娜的身影,款款的走了進來,起初還沒發現有何不對,猛的一轉眼,看見坐在牀邊的呂飛時,那女子的俏臉一紅,頓時惱羞成怒,嬌叱道:“你……”
呂飛也被她一怔,隨即從煞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這笑容不擠不要緊,一擠就出問題了。
這笑容,硬生無比,忒難看,卻和那數日前呂飛掉入洗澡桶後,昏迷前擠出的笑容,如出一轍沒錯如出一轍啊
那女子看到這笑容,頓時想起數日前……,女子心頭一震。
接下來很長一段裡時間彷彿是凝固了一般。
呂飛也癡癡的看着對方,坐在牀上,久久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彷彿是驚訝,卻更像是迷惑。
原本就通紅的臉此刻已經變成鐵青。女子的剪水雙瞳既沒有看着呂飛,也沒有看着地面,而是空洞地彌散着,她顯然已經剛纔呂飛的笑容和呂飛數日前笑容的如出一轍嚇呆了。
“他什麼都看到了”
“他,那晚,他什麼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
過了十幾秒鐘,血液從身體的其他部位迅猛地迴流到面孔,一張臉又瞬間憋成了紫紅色。
各種各樣的後果,不堪的後果,瞬間就將女子吸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就好像身體毫無重量一般飄到了半空,面前都一齊消失,只剩下了那晚上那張笑臉,那一抹的微笑,那該死的微笑。
女子此時此刻,想破口大罵,然後一掌將呂飛劈死,一了百了,但是彷彿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氣體圍繞在她的喉頭,讓她發不出聲音。
女子的整個神經錯亂了,意念胡思亂想,五大斗氣穴池頓時寒暖交織,經脈糾結,而她的神經在苦痛中掙扎,抗爭,最終,那張該死的笑臉攸然消散,他也聽到自己想要罵出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四周,然後瞬間消失,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開口罵過,有沒有動手殺他……
呂飛隨着那女子,也愣了很久,最後,呂飛那“該死”的笑臉終於因爲長時間的固定而導致面部痠痛,笑臉終於散去了,呂飛覺得自己還是第一次對一女的笑這麼久,關鍵還是保持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笑臉笑了這麼久,聽不容易的。
“這女的她在幹嘛?難道剛剛被我這樣一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風靡萬千的少女,殺手的迷人千千萬,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鳥見鳥呆,的笑容給震撼了?這一刻她——維納斯、阿芙羅狄忒、安吉麗娜朱莉、奧黛麗赫本……通通附體了?這……這……瞧她那臉色的變化,應該是這樣的,咳咳咳,我作爲一位有爵士風度的帥纔不能讓她這麼迷戀哥啊,好吧,速速將她拯救。”
糾結萬分後,呂飛終於率先開口了,他用極其平緩地語調,加了一點貝多芬d小調,帶着些許磁性的嗓音,風度翩翩的說道:“怎麼了……”
麻痹的,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啊,萬千語言,極度附庸風雅,華麗的詞藻,在雙核處理器般的大腦中極快的運行,組織,可是到了嘴邊,竟然,我草,竟然說了三個字:“怎麼了?”
幹腦子秀逗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給浪費了
那女子,霞飛雙頰,眼神慌亂地看着呂飛,火辣辣的滋味從臉一直燒到脖子根,她彷彿剛從一個“僅有一張該死的笑臉”的噩夢中醒來,所有如皮笑肉不笑,意味猶長的笑臉已經消失殆盡,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那女子低下頭,把臉埋到自己的雙臂之間,驚愕,羞恥,後悔,憤怒……這些情緒強烈到一定程度後,都彙集成了麻木的暈眩。
這一切都被呂飛看在眼裡,呂飛臉上雖然古井無波,心裡卻是大讚特讚道:“哇哈哈,這女子真是被我迷的如此般神魂顛倒啊,你看,你看,她好像眩暈了,你看,你看,她臉羞紅的模樣……”
無恥的呂飛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相隔幾日的如出一轍的笑容讓那姑娘勾起了多少的難言之隱,呂飛此刻要是敢笑出來,保不住就要當場被那惱羞成怒的女子給殺掉
那女子終於慢慢的擡起頭來,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他什麼都沒看到……或許……”雖然這個或許的程度已經低到了微乎其微。
那女子恢復一下心情,不知道從和說起,看了一眼呂飛很是自在的模樣,便嗔怒道:“你既然醒了,爲何還呆在牀上?這是我的牀。”
呂飛微微一楞,不知道這女子的嗔怒的原因,心裡暗道:喲喲喲,看這樣子我躺你牀上幾天了,你又沒給我安置在地上睡,現在我醒了,你卻直接怒了,嘿嘿,看來,你……”
呂飛心中雖然那樣想,但手上這麼不能表達,顯得一臉歉意的樣子,抱拳歉聲道:“小姐,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哼何止是打擾,知不知道你……”另一個聲音立即打斷呂飛道歉。
呂飛心中微怒,卻沒有發作,不禁循聲看去,門口處一名絕色女子端着盤子走進了房間,很是兇巴巴的樣子
“蝶澈兒,不得無禮”
“小姐,他……”那兇巴巴的女子,不依不饒,但也不再像剛纔那般放肆。
“蝶澈兒不要再說了,還不端水讓公子梳洗一番麼?”那女子說話的同時,臉上終於慢慢平靜了,不知道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