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飛剛剛醒來,也顧不得和夏曉妍寒暄了,一股腦兒的將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說了個明白,特別還將王定山、武誠敘兩人的事情
給抖了出來。聽的夏曉妍是一臉的疑惑。
倒不是夏曉妍不知道王定山、武誠敘以及羅天霸的事情,而是夏曉妍不明白呂飛的洞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如此高深,竟然在短短半個月之內,比
她當事人夏曉妍還要明白。
夏曉妍張口結舌的聽完了呂飛的敘述和分析。良久都沒有出聲。
呂飛還以爲夏曉妍生自己氣,這麼晚才告訴他,不禁有些苦笑不得地感覺,然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以前我是真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以爲
你也就充其量是和武冰妍那樣一個郡主而已,這皇朝中的陰謀和你也沒啥關係,所以一直都沒在意,前幾天知道你的事情,然後後想起那時離
開水榭花苑時交代我的事情,這纔將如此多事情聯繫在一起思考,還請夏姑娘……不……夏小姐……不……公主,原諒則個哦。”
夏曉妍總算回過身來,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這樣的重要事情告訴我,我都沒來得及謝你呢,怎麼可能生你氣?”
呂飛苦笑着點點頭。
其實夏曉妍的剛纔那事情倒不是她最爲迫切想問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一時難以開口。
兩人陷入沉默,不一會後,夏曉妍打破了尷尬的沉寂。
“呂飛……你……是不是因爲要告訴我這些事情,所以才連夜離開武侯府的?”夏曉妍臉上一紅,有些尷尬的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很是多餘,夏長老昨夜已經對夏曉妍仔細的說過,而夏曉妍也特地反覆問過很多遍了,可是面對呂飛時,夏曉妍覺得這問題依然
是她最關心的,最想從呂飛口裡確定的,所以還是如此的情不自禁
呂飛呵呵一笑,他意思已經表明,不過呂飛可不想讓夏曉妍對自己有多大的愧疚。
夏曉妍看到呂飛這樣淡然的回答,隨即眉黛一蹙,輕聲的道:“在武侯府目前來說是最安全的,你出了武侯府,又不和武冰妍在一起,要知道
,王定山上次真武戰狼團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難道你不知道王定山正在派人伏擊你麼?”
“知道”瞧着夏曉妍神色間的那份誠摯的擔憂和緊張,呂飛回答之後,驀然的嘴角露出一絲地邪邪的笑意,話鋒一轉,道:“對了,我到底
該怎麼稱呼你呢?叫你夏曉妍好呢?還是執掌南楚的公主呢?哈哈,我是不是要下跪?”
聽到呂飛故意岔開話題的夏曉妍,一時間鳳通紅,晶瑩的淚花,不斷地在眼眶打轉,夏曉妍何等的聰明,她豈能不知道呂飛這是不想讓自己爲
他擔心,更不想讓自己從此留着一份愧疚。
此時不管夏曉妍內心是什麼樣的情感,五味雜陳,全在夏曉妍心中一涌而上,這感覺來的很是突然,讓夏曉妍一時間地令她無所適從、無法逃
避。夏曉妍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彷彿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氣體圍繞在她的喉頭,讓她發不出聲音。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寂,落針可聞。
淚水悄然而落褪去了令人敬畏的身份夏曉妍也只是個平常女子,夏曉妍道:“這是爲什麼?”
呂飛臉上很是坦然,雙肩微微一聳,攤開雙手,裝作一副一理所當然的口氣道:“我呂飛想這麼做,就做了,這還需要什麼解釋嗎?呵呵。”
幫助夏曉妍爲的僅是彼此間的一份真誠,對於這一點,呂飛早就已經想透了,現在再次聽到夏曉妍問起爲什麼?以及看到夏曉妍的傷心流淚,
想起那內心深處的痛苦,呂飛其實知道夏曉妍需要很多的人幫助,但是因爲她的地位和南楚的其他人的確不一樣,所以,很多的事情,就算再
難也是獨自去扛,獨自去揹負,呂飛不想讓年紀輕輕的夏曉妍就成天的心事重重,南楚的事情,並不是就她一個人能承擔的起的。
呂飛心中一絲憂傷劃過,長長的嘆息道:“我想幫你,可是你總是問我爲什麼,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其實朋友間,有時候總要去做
一些事情,當時哪裡想那麼多爲什麼?瞻前顧後,真不是我的作風,不是嗎?呵呵。”
“呂飛難道你不知道現在自己身體的狀況嗎?五大斗氣穴池緊閉,已經枯竭,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悲傷之中的夏曉妍的神情驟然
有些憤恨,強烈的自責涌上心頭,夏曉妍一直都不敢直面這個問題,可是到底還是腦袋一片模糊的情況下問了出來,這就是揭開了呂飛的傷疤
,同時也揭開了她夏曉妍自己的傷疤,要知道,呂飛是爲了自己纔會變的這樣的。
這一刻,夏曉妍眼淚決堤,她內心深處在告訴自己,自己不再想要任何的氣質,高貴的地位,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南楚女子,敢愛敢恨的女子,
而這個值得去愛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卻無法親,口告訴他。夏曉妍越想越難過,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淌,好像此時,要將她這一生眼
淚哭完。我要靠在你身邊,訴說對你的愛永不變……
聽到此處,呂飛劍眉微蹙,星眸眯起,緊緊地看着面前的夏曉妍,夏曉妍精緻的臉龐此刻因爲嚶嚶哭泣而如梨花帶雨般,美不可方物,呂飛看
的心中不禁有些失神了。
在昏迷的時候,鬥將品階獨特的洞察秋毫的特點,依舊還在活動,潛意識雖然非常薄弱,但還是存在的,在呂飛被夏長老救走那時他已經知道
了身體內的異常變化了。
這些呂飛早就知道,面對實力比他強上一大截的的王逸,生死攸關之下,呂飛無奈地將五大斗氣穴池的最後的滋養鬥氣都用來施展了《七殺劍
法》,這五大斗氣穴池沒有了最後一絲的滋養鬥氣,必然是要乾涸的,呂飛本以爲最後的鬥氣用在魄冰劍中施展了七殺劍法來阻止王逸攻勢,
同時配合手上凝聚的鬥芒,來一招“劍中掌”是傷了王逸,不過呂飛沒有料到即便是這樣的歇斯底里的攻勢都無法擊殺王逸,王逸作爲巔峰
鬥將,差距的的確確太大了。
呂飛本想如果攻擊結束後,將剩餘的鬥氣,回收,逆流回去,滋養五大斗氣穴池,可是在這一番鏖戰之後,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估結局,呂飛
爲了節省鬥氣,沒有施展巔峰境界《龜裂功》,結果,王逸不但沒有被擊殺,反而將呂飛重傷,如此重傷之下,呂飛已然無法控制住魄冰劍和
手上的剩餘鬥氣勁道了。
魄冰劍和手上釋放的鬥芒,一直保持瘋狂的攻擊與進招,根本沒有回收,逆流的可能,經脈受損,鬥氣穴池一時間因爲沒有任何的鬥氣而失去
了自我產生鬥氣的功能。
最終結果便是倆敗俱傷,五大斗氣穴池徹底乾涸,體內的遊絲般的一點鬥氣消失的乾乾淨淨,夏長老不斷的輸入鬥主品階鬥氣,修復呂飛破損
筋脈的同時,也在喚醒呂飛潛意識,呂飛的潛意識也給出了答覆。
不過,在夏長老不斷的輸入鬥主品階鬥氣得到回覆的不是呂飛五大斗氣穴池,而是呂飛心臟中避水龍珠
當時夏長老不知道是避水龍珠,所以見到反應之後,立即一橫心,要緊牙關,持續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進入直朝呂飛的心臟中的“避水龍珠”而去,在夏長老看來,那只是呂飛五大斗氣穴池
所以,進入誤區之後,或許是情況實在危急,或許是鬥氣已經是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這一次昏迷的呂飛的心臟中的“避水龍珠”慢慢的給
激活了,滋滋吸收這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藥力,不斷的散發,直入五大穴池,連連刺激之下的“避水龍珠”極快速度滋生鬥氣,源源不斷的
充斥經脈,保證鬥氣還能夠接納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的持續施展。
當時,昏昏沉沉的呂飛只感覺到,每一刻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爆裂開形成一縷縷鬥氣,那聲音大的如洪鐘敲響,“轟轟轟”在障礙
被衝破的同時,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呂飛的腦海,一幅幅之前從未見過的畫面在帶給他無窮震撼的同時猛烈衝擊着他的頭腦,讓他在瞬間陷
入到一種近乎眩暈的狀態,呂飛立即閉上眼睛,集中意念去調度穴池中殘留的鬥氣,向心髒處駛去。
其實“避水龍珠”這是呂飛的秘密,一個人的秘密,天大的秘密,心臟中有一顆避水龍珠
夏長老是不知道,而呂飛在昏迷之中,他也說不出話來來。
所以,在夏長老不斷的輸入鬥主品階鬥氣得到回覆後,更是猛催鬥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時夏長老在等待,等待在呂飛的五大斗氣穴池
爆發,也就是恢復正常,能夠自我產生鬥氣,而,卻不知道在等待的是“避水龍珠”的爆發。
然後一旦“避水龍珠”的爆發,夏長老能的鬥主品階能夠抗衡麼?只會不斷的被吸走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而且夏長老五大斗氣穴池中的鬥
氣也會被吸乾
夏長老不斷的輸入鬥主品階鬥氣替換了“避水龍珠”的爆發前輸出的龍之鬥氣,避水龍珠依舊沒有爆發,這也讓夏長老有足夠的時間撤去鬥氣
,可是夏長老爲了讓呂飛覺醒,同時傷勢康復,所以,遲遲都沒有撤去鬥氣,雖然十分的疲憊,夏長老在堅持,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
誤區,而正朝着危險的方向運行着,夏長老不知道,卻承載這夏曉妍的希望,夏長老一直在努力着,而且還看到了希望,一直將“避水龍珠”散發的不多的鬥氣,誤認爲是呂飛的五大斗氣穴池給出的回覆……
其實如果夏長老此刻撤去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因爲呂飛決不能就靠着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恢復的,而讓這個一直在呂飛心臟中存放的秘
密的寶物——“避水龍珠”永遠都陷入擱置的狀態。
如果呂飛沒有昏迷,他會阻止夏長老輸出鬥主品階氣息藥力氣泡,因爲呂飛心中清楚,鬥氣,鬥氣穴池雖然可以去引導,但憑藉現在的實力去
引導這麼神秘的避水龍珠,簡直是可笑的行爲,所以只能試探的去感知,去將自己的意念傳輸到那裡,希望它能有所反應。
想到此處,呂飛苦笑一下,夏長老好心幫倒忙了,再加上自己的確傷的太重了,而且是傷筋動骨,傷到了本源的五大斗氣穴池。
呂飛安慰了一下夏曉妍,然後道:“我試試看,我現在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裡,我試試,或許還能激活五大斗氣穴池?”
夏曉妍猛的驚詫無比,疑惑道:“五大斗氣穴池乾涸了,還能激活五大斗氣穴池?……這怎麼可能……”
呂飛笑了笑,沉默下來,呂飛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凝神屏息,集中起全部注意力,時間轉瞬即逝體內開始再一次發生變化
靜無比的靜謐如死一般的寂靜熱量在散發。暗潮緩緩掠過呂飛的身體。一定要保持鎮定,呼吸吐納,心意如大海中隨波飄蕩的一葉扁舟。手腳已經開始發麻,接着是雙腿,然後是雙臂,然後整個身體都開始發麻,經脈中因爲沒有鬥氣,一直在空耗着,熱量越來越少,已經到了
心臟,一次兩次三次,心臟的跳動越發的無力,越發的孱弱。
以夏長老的鬥主品階的修爲,當時親身感受也無法察覺到到底是是不是五大斗氣在吸收自己的鬥氣,最終也只能認定,呂飛五大斗氣穴池乾涸,修爲已經盡失了。而那時呂飛的身體重傷完全地失去了知覺,根本不明白最後到底生了什麼,現在聽到夏曉妍說出昨晚的事情,一時間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