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陪你看細水長流?大小姐饒了我吧!
聽到武冰妍這嫣然巧笑間如黃鶯般悅耳的話語,那南楚禁衛隊長有些爲難,有些遲疑不定,嘴裡喃喃道:“這個……”說話間還不忘瞟一眼那秀色可餐的武冰妍。
南楚皇都禁衛一個個嗅着空氣中武冰妍散發出的芳香,雖然一個個保持着距離,但是目光一個比一個火辣的望着武冰妍。
那爲首的隊長想了一會,又仔細的琢磨了一番武冰妍好說話,以爲她身份也不是那麼強勢,如果帶回去審問一下,豈不是……於是露出狠厲之色,對着武冰妍道:“再南楚皇都大街上鬧出這麼大動靜,攪得雞犬不寧,有你這麼賊的麼?要抓也輪不到你抓,有我們禁衛對了剛纔叫你站住,你說什麼來着你說什麼來着……”
說話間,那根根鋼針般的炸須在不斷的抖動着,那雙鷹隼般的眼睛一直在武冰妍那微開的衣襟處遊蕩,武冰妍細白,滑,嫩的,脖子露出來,這些個禁衛,豈能放過如此好事,一個個看的,直言口水,喉結上下翻滾。
武冰妍擠出的笑臉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麼的扭曲變形,簡直比哭還難看,武冰妍道:“剛纔……小女子真的是急了,還請各位軍爺不要放在心上網開一面好麼?”
那隊長年約四旬,體格敦實,虎背熊腰,往那一佇,跟一尊鐵塔似的,面容上最爲惹眼的便是那絡腮鬍須,而且鬍鬚根根豎起,好似一蓬鋼針,聞言皺眉道:“哼小丫頭,先撇開抓賊那事不說,就你公然辱罵南楚皇都禁衛,這就夠你喝上一壺了,小丫頭你可知罪麼?”
衆星都禁衛面面相覷,隨即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邪笑,看樣子,他們已經明白了老大的想法了
禁衛隊長眉頭大皺,捋了捋那鋼針鬍鬚,心中暗道:”此事雖說有損南楚皇都禁衛臉面,可這小丫頭剛纔在街上的奔行速度卻也非同小可,倘若抓賊屬實,而情急之下雖是出言不遜,但就爲這事,雙方大動干戈,我們未必是這丫頭對手啊,到時候出了人命,自己作爲巡邏中隊隊長也脫不得干係,當下揮手道:“你們兩個,過去,抓起來回禁衛府衙,慢慢審問”
武冰妍冷道:“你敢”
禁衛隊長嘿嘿一笑道:“小丫頭,我們帶你回去不過就是慢慢問清楚事情,你放心不會難爲你的”
事情到這種地步,能想到的,就是先把人帶回去,慢慢細查,現在大家都在火頭上,三言兩語便要拔刀相向,着實都很衝動。
兩個禁衛收了禁衛繡春將法刀,應聲去押解武冰妍,武冰妍情急,心想:“到了府裡,那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到時候還不是讓你們宰割了?我要是說我是郡主,那也沒用了”
武冰妍此時又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身怕日後追究到自己。
武冰妍頓時沉默,笑臉不再,猶如深思的海面,又像一尊冰冷的沙雕屹立在海灘,不動如山,微風蕩起她耳畔幾縷烏黑的長髮,飄飄灑灑,蒼涼而又悽美,正如她烏黑的雙眸,憂傷而又冷峻,她身上不再芳香襲人,而是凜冽殺意瀰漫而出
一時間,那些邪笑的南楚禁衛如遇寒霜撲面,一個個心中卻油然升起一股涼意,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南楚皇都禁衛手中弓弦咯咯作響,顯然已經拉滿,刀劍從刀鞘中緩緩抽出的摩擦聲音讓人聽的牙酸。
武冰妍美目慢慢的眯起,森冷的寒光從眸子中投射出來,每落到一個禁衛眸子上,那禁衛忍不住的往後退去一步。
這個時候藤蔓哧溜哧溜全部從青石板的縫隙衝涌出,出現在武冰妍面前,武冰妍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武冰妍冰冷的目光掃向南楚皇都禁衛,彷彿告訴他們,發生任何後果都別怪我,是你們逼我的,南楚皇都禁衛頓時噤若寒蟬。
什麼是氣場,什麼是氣勢?在這一刻武冰妍散發出的氣勢,壓的衆人喘不過氣來,好像誰敢妄動一下,便會被武冰妍給殺掉。
倏地,武冰妍發難,一縱,身形一轉,殘影閃過,已然從二個南楚禁衛之間穿過,刷刷兩聲,從兩人腰間拔出刀來,擱在兩名禁衛頸上。
兩個南楚皇都禁衛,面色唰的一下慘白,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自己的刀架在別人脖子上,今晚怎麼就換位了?而且是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
禁衛隊長更是一驚,心中凜道:“好快的手法”口中斷然喝道:“大膽,你想做什麼?放開他們”鋼針炸鬚根根倒立,那雙猩紅的眼睛暴突的瞪着武冰妍
武冰妍根本不懼這些人,淡淡的一笑道:“你們都給我站住了,只要讓我離開今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被壓住的一個禁衛臉頰通紅,大聲道:“隊長,你瞧見了嗎?這丫頭不想殺我兩,放她過去吧。”
禁衛隊長沉吟片刻,捋了捋鬍鬚,揚聲道:“都給我退到一邊”
話剛落地,堵在兩頭的禁衛,立即退到一邊,兩頭已開,隨便武冰妍走哪邊。
禁衛隊長陪笑道:“好了好了,姑娘你放手吧”
武冰妍手卻沒有鬆開,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不慍不火地說道:“都給我退下,你們再給老孃放肆,我保證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哼”
話一說完,武冰妍如煙柳眉微微一皺,一把推開那個禁衛,隨即縱身躍向巷子裡,可是,同樣也沒了呂飛的身影,武冰妍四下望去,根本發現不了呂飛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
武冰妍沉下心來,屏息凝神,側耳傾聽腳步聲,三四秒過後,武冰妍一跺腳,道:“這死賊果然有些本事,跑路竟然一點聲響不出”
可憐的武冰妍啊,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誰跑步沒一點聲音呢?只能怪自己沒有那聽聲辯位的本領。
武冰妍走後,那羣南楚星都禁衛一個個一臉懊惱萬千,不知道是因爲吃全文字了虧呢?還是這麼美的美女沒多待一會就走了,哎,也是吃虧。
正準備收隊之際,一人從地上拾起一個髮簪,吹吹上的灰塵,然後道:“隊長,你看……”
“嗯?”那禁衛隊長接過髮簪,仔細端詳一番,沒看出什麼名堂,正要說這沒什麼的時候,手指掠過那被灰塵嵌在裡面的髮簪杆,霎時就像打過一道華閃,在眼前騰起絢爛的金光。
眼花繚亂中,禁衛隊長定定神仔細看看,便見這金燦燦的髮簪杆爍爍放光,如霞光波動,好似噴吐着火焰一般。金燦欲滴的髮簪杆上,細密地繡着一隻金色的鳳凰,尾羽拖迤,彩翼翩翩,飛舞於幾朵祥雲之上,如欲破衣而出,鳳鳥已然惟妙惟肖,更難得的卻是旁邊那幾朵浮動的雲彩。也不知是什麼能工巧匠用什麼手法鏤刻成就的,作爲配景的幾朵白雲竟然層次分明,雲中間深淺肌理細緻入微,邊緣過渡自然縹緲,如天上常見的真實雲朵,這樣的雕篆鏤刻之法,實在精緻之極,既便禁衛隊長對這女子用的髮簪完全外行,也知它絕不是尋常繡品。
呆呆看到這裡,禁衛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心中一動,便又往前湊湊,越發仔細地觀察起女孩兒衣着來。這仔細一瞧,又瞧出門道。
一看,頓時兩眼發直,心中直嘆:“乖乖這哪是普通女子所用的髮簪啊?簡直便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衆禁衛聽到隊長這麼一說,一個個探頭來往,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一個個好奇的問道:“隊長?你說說看啊……”“到底怎麼回事?”
那禁衛隊長見衆人這番翹盼的模樣,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輕咳一聲道:“這根髮簪,豈止是尋常富豪家的裝飾。金鳳遊天,正是皇家帝女專用的鳳舞九天髮簪;看着這樣講究的款式範贊,意義已超過本身巧奪天工的價值,你們若稍微知曉南楚皇都的裝飾規制,便知這些圖紋即便是朝廷大員家的女眷,都禁止穿用”
“啊……”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剛纔……剛纔那女子,難道是皇朝之人?”禁衛臉色慘白,戰戰兢兢的問道。
禁衛隊長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冷聲道:“就算不是皇朝中人,也是和皇朝中人有着莫大的關係”
“那……那我們怎麼辦?”
“豈不是……她說要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禁衛隊長喝道:“別怕剛纔那女子已經走了,而且看樣子也不想讓事情鬧大大家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對誰都不要提起不然的話,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哦”衆禁衛喘了口氣,依舊是誠惶誠恐。
“那……這枝髮簪……”
禁衛隊長搖搖頭嘆息道:“留着也沒這個膽子,去當鋪,那當鋪也絕對不敢收,就放在這個牆邊誰撿取就誰的我等萬萬不可拿”
說着,便將這髮簪輕輕的放在牆邊。
衆禁衛匆匆歸隊,離去。
另外一邊,武冰妍也懊惱呂飛跑的真快,武冰妍暗罵一句:“呂飛,你幹什麼要跑這麼快?難道真這麼討厭我?”
武冰妍四下張望,不見有人來,隨即冷聲道:“哼你越討厭我,我就要纏着你,絕對不會讓夏曉妍得到你看我的‘赤火鳳眸’”
武冰妍凝神屏息,鬥氣催動,緊閉着的眼皮緩緩睜開,雙瞳之中竟是白茫茫霧氣,愈來愈濃。
“現”武冰妍一聲輕叱,雙眸仍舊霧影重重,亮起光芒,慢慢的雙眸血紅一片,好像要燃起來一般。
“忽…”一陣奇異的吸力傳來,武冰妍慢慢的張口一吸,周身裡憑空就是一股吸力。
“嗚”的一下,兩道什麼東西忽然飛過來,只見那東西化作一道精芒一般飛了出去。
武冰妍心中料定呂飛藏在此巷道之中,要麼還在奔跑之間,所以開啓着“赤火鳳眸”緩緩搜索了一遍……
這一次,武冰妍得意的笑了,如果用人的標準去衡量她的笑,那隻能用恐怖來形容,那種皮笑肉不笑,一雙瞳仁黑中帶着精芒,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武冰妍的“赤火鳳眸”兩道黑色精芒穿透這重重圍牆,巷道的外部,層層往裡推進,尋找**的熱量,果不其然,十數息之後,清楚地看到了躲在幾百米之外巷道中呂飛,呂飛還在跑路,看着呂飛那四下張望,焦急而有些惶恐的樣子,武冰妍不禁又恐怖的一笑,隨即身形一晃,鬥氣急催,一招入山的鬥技,化作一道淡淡的白霧疾飛而去。
武冰妍不禁邪笑,“嘿嘿,呂飛,你無路可逃了,赤火鳳眸最擅長尋找目標了,我看你往哪逃”
武冰妍全神貫注,和“赤火鳳眸”心靈相通,分叉二十多個,七拐八拐,終於發現呂飛位置,那呂飛邊跑還邊回頭觀望。
一時間,呂飛只覺得天旋地轉,聽不清、看不見、抓不着,所有無力的感覺轉眼變成濃重的恐懼,就像座無形的大山朝自己猛地壓來
緊接着,“砰”一聲,呂飛一下子撞在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之上,彈飛在地,關鍵問題是,自己的身體撞在軟綿綿的東西上竟然撞飛回去……
呂飛大驚失色的擡起頭來,驚恐萬分,猛的叫道:“啊”
只見,那武冰妍冷若冰霜,哼了一聲,也不看呂飛,一雙鳳眼只盯着遠處,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啊什麼啊呵呵,你再跑撒跑一個給我瞧瞧呢呂飛?呂公子?”
武冰妍步步逼近,那呂飛貌似撞的不輕,在強撐着爬起來,武冰妍一把探出手去,抓住她的下巴,猛的擡起。呂飛剛纔一直都沒有催動鬥氣,而武冰妍卻一直催動鬥氣激發鬥技,所以被她撞了個滿懷。而呂飛二階鬥將洞察秋毫之力竟然在“赤火鳳眸”鬥氣籠罩下,暫時失效。
呂飛頓時頓時呆住,逆光清輝之下,武冰妍那張白暫精緻的臉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