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三巨頭會面!
王子墨面如死灰,雙眼空洞無神,此時此刻,這樣的反應和表情,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在場的各位戰團的戰團長,無論是誰被王定山提問到關於呂飛一切事情,他們也是這樣的表情。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深怕王定山稍有不滿,他們便是死到臨頭,原因無他,就是沒有查到呂飛的一點消息。
這也難怪,那晚呂飛滅了真武戰狼團後,便一直居住在武侯府之中,從未露面,對於武侯府的外來陌生人員,這些個戰團長除非是活膩歪了纔敢去留意武侯府的動向。
而呂飛深夜從“紅花樂坊”去了水榭花苑,遭到王逸的伏擊,伏擊之後,被南楚皇室的“皇家衛門”悄無聲息的救走,前前後後所用不過盞碗茶的時間,縱使這麼多戰團人員之多,高手林立,但要這短短的時間內知道被伏擊的是呂飛,救他走的是南楚皇室的“皇家衛門”,恐怕根本辦不到的。
而到了後面,呂飛進了南楚皇宮,連他王定山都無法知曉蹤影,何況是這些戰團長呢?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查不到,只能皺着眉頭等着王定山的發落,心中禱告,王定山不要怒火中燒,殺雞儆猴啊。
王定山看了眼王子墨,看到這個自己的侄子的眼中也是佈滿了血絲,看來也是好久沒有睡踏實了,王定山嘆了口氣道:“說吧,但說無妨”
衆人爲王子墨長嘆一口氣,也爲自己嘆了口氣,今日王大人王定山不會再殺人了。要知道,從真武戰狼團的羅天霸,羅天成,兩位戰團長,也就是王定山的兩個妹夫被人殺死那時起,每天的例會,王定山都會大發雷霆,殺殺殺已經死了十多個戰團二把手,三把手,也有一個一流的戰團長給王定山一氣之下殺掉了
森林血狼投射着光芒,大廳之中的柔和的燈光卻飽含了肅殺之意,整個大廳靜謐無聲,落針可聞,過了十幾息的時間,血液從身體的其他部位迅猛地迴流到面孔,王子墨一張臉又瞬間憋成了紫紅色,這口氣始終都不敢喘出去。
王子墨一口氣嘆出,彷彿剛從一個噩夢中醒來,所一片空白的腦袋總算回過身來,他戰戰兢兢道:“……”
稟王大人,那陌生男子自從離開真武戰狼團羅府之後,便是猶如在南楚領地消失了一般。根據親眼目睹的兄弟們對他的描述在皇朝之內的各大勢力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名強者所以即使有文大人的幫忙也難以查到那人的蹤跡。屬下覺得此人肯定是其他領地的組織派來的,得手之後便有組織接應,然後接回領地,就此消失”
王定山知道自己又聽到手下的一次打哈哈,講了白講,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哎,王定山擺擺手,示意王子墨坐下。
王子墨頹然地咚的一聲,便坐了下來,身體一鬆,力氣又立刻從四周返了回來,剛纔好似被抽乾的身體一下子有飽滿了,回答個問題實在是猶如在生死線上走一遭,半個月來的煎熬,王子墨有的時候想,自己寧願替王定山的兩位妹夫去死,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啊。
麻痹的,那小子倒是一命嗚呼了,死的痛快了,剩下這麼多兄弟一個個每天過的無比的煎熬,哎,不想了,今天總算是過去了。
“哼以後不要再跟我打哈哈,我要知道那廝是誰?叫什麼?出自哪個領地出自哪個組織的不管有多困難,都要將他給我找出來,真武戰狼團的羅天霸,羅天成,我那兩個妹夫還在天上看着我們啊,一天找不出來,他們一天就不能瞑目,不將那雜碎小兔崽子給抽筋剝皮,挫骨揚灰怎能泄我心頭大恨?啊?都聽清楚了沒有?”王定山陰寒森冷的語氣,愈發的激昂起來。瀰漫的殺意再次迸射出來,再也無法壓住心中的怒火,充滿血絲的眸子,已經變得猩紅,比起森林血狼的眸子都有過之無不及
“諾”平時一個個囂張跋扈,橫行無忌的戰團戰團長們齊齊凜聲道。
王定山擠出一絲微笑,捋了捋下顎的幾撇黃鬚,然後擺擺手,一個個戰團的戰團長戰戰兢兢的再次坐下,每個人的椅子上早已是溼漉漉的一片,不過此時無人去注意到這些。
王定山不說真武戰狼團的事之前,衆人是不敢放下心的。
大廳中氣氛開始凝固,開始更加的冰冷,降溫,一個個戰團的戰團長寧願口乾的直嚥唾沫,喉結上下翻滾,也不敢伸手去端茶杯,深怕自己的一個細小的動作,會引起王定山的注意,然後讓自己來回答他的提問。
王定山輕啜了一口茶,面向兩位客人——李大人、羅大人,道:“讓兩位大人久等了……”
兩位被稱作,李大人、王大人的急忙站起身來,端起茶碗,躬身道:“王大人客氣了我等聽王大人決策果斷,當真是佩服之至”“是啊,是啊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兩人如此奉迎拍馬,王定山嘴角也微微一咧,心中很是舒坦。
幾個戰團長心中嘀咕道:“他決策什麼了?他果斷什麼了?不過就是果斷殺人,果斷打壓我們這些手下罷了”
心中嘀咕歸嘀咕,臉上還是要露出諂媚的笑容,證明王定山的決策果斷還是讓衆人佩服的。
李大人、王大人、王定山三人各自啜了一口。
王定山習慣性的捋了捋下顎的幾撇黃鬚,似笑非笑道:“二位大人請坐,老夫剛纔已經處理完了戰團的事務,現在我們來談皇宮裡的事”
李大人、王大人兩人連連道:“王大人請,王大人請……”
大廳之中,王定山大馬金刀的端坐在上座,這些坐在下首的戰團戰團長們知道有大事發生,一個個眯着眼皮,一臉恭敬的望向王定山,他們發現自己的主人有這樣的氣勢,讓人望上一眼就瑟瑟發抖的氣勢,不怒而威的氣勢,那種極力去抵抗卻還是徒勞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便。是王定山的氣勢,徹徹底底,清清楚楚的就在面前
而王定山下首最近處的李大人,羅大人,劍眉微蹙,眉宇間都帶着些幾分憂愁,從王定山說開始討論這事開始,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一時間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定山也是默不作聲,等待着兩位大人率先發話。
可是,李大人,羅大人,劍眉微蹙,兩人顯得很是侷促,而不時地端着那端着精緻凝脂旋紋白瓷三才蓋碗,右手兩根枯樹皮般的手指捏着碗蓋,端了這麼短短的一會,然後卻又心事重重的樣子,緩緩的地放下了茶碗,兩人這好茶喝的是鬱悶之極,非常地猶豫,他們心中所思考之事就是這樣,想喝這碗好茶,卻又擔心一口喝不下,卻要被這滾燙的茶水給燙着了。
良久之後,主位上王定山看看情況,看着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挑頭來說啊,不禁嘆息一聲道:“二位大人,夏曉妍對我說:罰王定山俸祿三年,同時三月之內不得出王府府邸半步,好生在家裡反省反省,三月之後再進宮和本宮好好談談,這三個月的南楚軍機大臣之職,就有李一品擔任……”說到這裡王定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李大人,和羅大人兩人一臉的可惜,搖頭道:“哎,南楚不可一日沒有王大人啊……”
王定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捋了捋下顎的幾撇黃鬚,然後擺擺手道:“哎,我是被夏曉妍規定死了的,現在這三個月內南楚就要靠你們兩位支撐這局面了啊……如果真的到了退無可退的程度,那我們也只好鋌而走險選擇最後一條路了……”
此時的南楚軍機王府的大廳之中,沒有一個外人在,要麼是王定山的心腹戰團長,要麼是南楚皇朝之上的兩位實權人物,他們都是王定山一個集團的核心人物,當中最高處坐的一人便是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而左手邊的下方兩位地分別就是羅大人和李大人,就是羅彪、李風行二人了,整個王定山集團的最高決策人物,就是這三人了……
其他的戰團長們一言不發的聽着,他們只要帶一雙耳朵來聽就行了,不用發表意見。
中等個子,面色有些蠟黃,看上去有些萎靡的羅彪,緩緩的站起身來,恭敬的道:“王大人,這些年來,你我還有李大人三人,一直是同舟共濟,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等威勢。此次夏曉妍領主現在如此降罪於你,雖然不重,但是你可是南楚首席軍機大臣啊,卻要在家面壁三月,這已經表明了是對你有了提防之意……”
然後停了一下,語氣變得森冷無比,道:“有了提防,那剷除我們的計劃就已經在醞釀之中,所以依老夫之見,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還是先下手爲強”
聽到羅彪的話,幾個戰團長紛紛用力的撐住椅子的扶手,他們一聽要行動了,一個個凝神屏息,等待最後的命令
這時候,另外一邊的李風行李大人,也朝王定山一拱手,朝羅彪一拱手,然後附和道:“羅大人說的不錯。王大人啊,我們三人之所以能在南楚皇朝之中掣肘住上任領主,現在又和夏曉妍領主抗衡起來,全仗着我們三家的實力,關鍵是三家實力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當然也有你南楚首席軍機大臣王大人手中的一般兵權,幾個優勢的結合,纔有了現在的局面,否則我們三家也便會像南楚部落這些年中曇花一現的集團一樣啊。王大人……動手吧”
李大人的一席話,說的是合情合理,再坐各位無不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李風行李大人,話鋒一轉道:“王大人,我現在說句不好聽,公主在乎的只有你一人,在這三個月之中,你被罰在家面壁思過,決不能外出半步,那麼夏曉妍就有時間,有機會來對方我們了啊。她這招是分兵擊之,化整爲零的毒計啊”
聞聽二人此話,首席軍機大臣王定山臉上先是嚴峻無比,漸漸的,不禁露出幾分得意的微笑,眸子裡的精芒也是大盛,捋了捋下顎的幾撇黃鬚,頗有玩味的語氣道;“嘿嘿,兵權這玩意兒,不能吃不能喝的,可是卻真他孃的是個寶貝啊怪不得這麼多人都爭的頭破血流也想要啊”
不過,王定山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情不自禁的吐露心跡,這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望向下面這麼多的手下,頓時面露尷尬,得意之色很快便隱去了,然後拱了拱手,可是謙卑的道:“二位大人吶,你們這是擡舉老夫了,比起二位大人引領南楚皇朝之中的百官,我這點兵權,真是米粒之珠,怎麼敢跟日月爭輝啊?”
“狡詐之極……”“裝可勁裝,王定山你丫的裝慫的本事真是越來越了得了”
李風行李大人,羅彪羅大人,兩人心中各自暗罵王定山,不過兩人的表情卻是奉迎,媚笑之色,恭維着王定山,絲毫不敢大意。
的確,這三人雖然有大事都在一起商量,也擰成一股繩,但這股繩子之中,分爲三根麻繩,每一根的實力相當,他們爲了共同的利益而聚在了一起,出謀劃策,如果當其中任何一根麻繩的實力超過了其他的麻繩,那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了
李風行和羅彪相視一望,兩人臉上露出苦澀,微微的搖了搖頭。
李風行想:“王定山真是隻老狐狸啊,怎麼說,都說不動,現在他被夏曉妍罰在家面壁思過,反倒是將他退到了權力爭奪旋渦的邊緣,沒他什麼事情了,這王定山豈不知其中的奧妙,所以,他就得了便宜賣乖,一副已經不關自己的事情的樣子了不行一定要說服他出來挑大樑沒有他王定山,這事情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