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的臉上,各有各的顏色。
無辜的墨淺淺,滿臉的驚恐。她在心底不住的哀嚎,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什麼黴運,會被捲入這樣奇怪的事件中。
什麼情況,小慕也喜歡皇甫夜的麼?
再看南宮禹,看到墨淺淺被云溪拋了出去,他的臉色一下晦暗的有些駭人。
“我,我沒有……”
注意到南宮慕的視線投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墨淺淺尷尬的朝她揮了揮手,想要解釋。
卻不想,南宮慕力大驚人,她一下推開了雲萩,快如疾風的上前,一把扣住墨淺淺的喉頭,將她抵在了酒店的牆面上。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都是你搶走屬於我的夜,都是你!”
高舉着水果刀,南宮慕的瞳孔放大了無數倍,一看上去就不正常。而且她的氣息很紊亂,鼻子和嘴巴同時呼吸着,像是呼吸困難的患者。
“等,等等,我沒有……”
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墨淺淺被南宮慕掐的直翻白眼,喉嚨上卡着南宮慕的手,讓她艱於呼吸和視聽,連帶的說話也不利索了。
“小慕,放開她,這不關她的事!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可要對你動粗了!”
眼見墨淺淺深陷圇圄,南宮禹的眸色一下變爲了魅人心智的紫色,紫光幽幽。
他失去了平時的溫潤,有些嚴厲的對南宮慕大喊起來,卻不見南宮慕有任何的反應。
“不,我不!都是這個女人壞了我的好事,我不能放過她,啊!!”
完全失去了理智,南宮慕說着一刀刺向墨淺淺。
就在刀尖快接觸到墨淺淺的瞬間,南宮慕突然快如獵豹,一下化身爲一條巨蟒,撲倒了南宮慕。
作爲當事人的墨淺淺,完全沒看清南宮禹的動作,只看到一條金紫色的蟒蛇從眼前一閃而過。
等到塵埃落定,她剛想轉頭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啊!!”
在墨淺淺毫無防備的瞬間,一旁的云溪突然撿起掉落在她腳邊的水果刀,滋啦一下刺向了她。
一切發生的太快,墨淺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劃的皮開肉綻。
“都是你這個女人的錯,要不是你出現刺激了小慕,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的錯,你該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南宮慕的影響,云溪看到雲萩受到傷害,小慕也因此瘋狂暴走,她的情緒也變得激憤起來。
眼見一刀沒有致命,云溪握緊刀子想要再刺向墨淺淺,卻被捂着傷口的墨淺淺,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兇器。
“你神經病啊,你們的恩怨情傷關我屁事啊,你居然不分青紅皁就拿刀殺我!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就算受了傷在流血,墨淺淺兇狠的氣勢還是不減當年。
怒不可遏的朝着云溪瞪大眼睛,墨淺淺被這羣神經病女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媽蛋,她這是走了什麼黴運,居然一來就被捲入這樣的奇葩事件中!皇甫夜,你丫的是算好了日子,讓我來送死的吧!
一旁的南宮禹,看到墨淺淺受傷了,本能的想去她的身邊保護她。
可是身下的南宮慕不住的掙扎着,齜牙咧齒,就要暴露真身,惹得南宮禹不敢離她分毫,只能緊緊的壓制住她,不讓她再做出自毀的事。
若是她再鬧出一星半點的新聞,長老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她遣返回美國進行非人的治療。他發過誓不能再讓小慕遭受那樣的罪了,所以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好在墨淺淺身手敏捷,一下踢飛了云溪手中的刀子,解了燃煤之急。
南宮禹想要嘗試打昏南宮慕,可是她掙扎過度,沒有恢復人身的南宮禹很難下手,只能用尾巴將她緊緊纏住。
“淺淺,你的傷要不要緊?我這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你先去醫院包紮一下,我晚點再來找你。”
想讓墨淺淺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南宮禹着急的出聲,想讓她離開。
聽到這話,剛被墨淺淺踢傷的云溪一下變了臉色,瞳孔中閃亮起幽幽紅光,“想走,門都沒有!南宮大哥,族裡有規定,非族人見到你變身的樣子,必須要除掉!墨淺淺,你就爲你臭不要臉的出現在小慕面前後悔吧!”
邊說着話,云溪跟着搖擺起身子。在墨淺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搖着搖着,變成了一條通體閃耀着紅斑的蛇,有人的手臂那麼粗。
“啊……蛇!!”
雖然之前見過皇甫夜變身爲金色美豹,但是墨淺淺完全不知道,除了皇甫夜之外,還有人可以變身!
媽呀,這個世界已經被妖怪滲透了麼!不然的話,爲什麼她走到哪,都能遇到非人類啊!
“淺淺,快走!”
南宮禹見云溪變了身,雲萩也蓄勢待發,想要圍捕墨淺淺,他心急的大喊起來。
現在的他自責不已,若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淺淺來這裡的,都是他害了她!
“走,我也想走……可是走不了啊……”
聽到南宮禹的話,墨淺淺可憐巴巴的往下看去,只見云溪的蛇尾巴不知何時,已經纏上了她的一隻腳。
手臂上的傷口在汩汩的流着血,腳下被限制,墨淺淺滿頭冷汗,心裡不住的打着小鼓。
要是普通人的話,自己還可以放手一搏。
現在佇立在自己面前的是妖怪,她打得贏麼?
“墨淺淺,受死吧!”
張開血盆大嘴,云溪縮緊了尾巴,想要上下齊攻一口咬死墨淺淺。就在她快靠近墨淺淺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門口傳來,一下將她震飛到對面的牆壁上。
“啊……啊啊啊?”
原本伸出手擋着的墨淺淺,語調突然由上到下,變得低轉帶疑問。
看到妄圖傷害自己的云溪被震飛,墨淺淺狐疑的回頭看了看,只見烈焰凶神惡煞的站在了門口,渾身上下都纏繞着黑色的火焰。
“烈焰,你來救我了麼?”
就像見到了親人一般親切,墨淺淺看到自己的救兵來了,立即撒開腿丫子跑向烈焰。
不遠處的雲萩看到墨淺淺想要跑,一下伸出尾巴想要將她勾回來,卻被烈焰突然扔出來的黑炎彈打的嗷嗷直叫起來。
“夜少說了,誰敢傷害他的女人,誰就得死!”
將墨淺淺護在身後,烈焰氣勢逼人的走進屋內,冷冽的對着南宮禹低語了一句。
一攤開手,一團黑色的火焰在他的手心熊熊燃燒起來。
現場的氣氛,因爲他的一句話,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