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詭異,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望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墨淺淺。
“你,你少在哪裡嚇唬人,我們不是第一天出來玩的……啊,啊啊啊!”
本來有些哆嗦的劉局,話沒說完,突然像見鬼一樣的指着門上透明的部分,大喊大叫起來,失了當權者的姿態。
屋子裡的人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皆在對上的瞬間嚇得瞠目結舌,腳軟手軟,站立不穩。
墨淺淺狐疑的撐起軟成泥的腰肢,往衆人所看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入眼的只有如墨的黑暗。
吱……
就在這時,緊掩着的推拉門緩緩的打開了,屋子裡的人自發的縮成一團,抱在一起,警惕的注意着即將進門的人。
墨淺淺更加的疑惑了,她勉強的探出頭想朝外看去,卻突然重心不穩,跌進了一個森寒如冰,散發着肅殺之氣的,熟悉的懷抱裡。
微微擡眼,正好看見他深邃的如刀砍斧鑿的臉部輪廓。那浸染櫻色的性感薄脣,一別以往的緊抿着,扯出一抹冷冽的弧線。原本幽深如黑洞的眸,此刻銳利如出鞘的刀,折射出璀璨的金光,利如染毒暗箭,只消輕輕一瞟,似乎就能殺人於無形之間。
最可怕的是,他的周身似乎縈繞着濃的化不開的黑暗殺氣,就像暗夜惡魔,強大的令人無法直視,甚至令人窒息。
那冷冽的霸氣滲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細胞中,震得他們不由自主的顫抖,匍匐在地,連擡眼的力氣也被一併剝奪。
皇甫夜面如寒霜的單手抱住懷裡的墨淺淺,看到她眼神迷離而魅惑,身體滾燙似火,像纏情毒蛇一般的攀着他,心底的怒氣更加的濃厚了。
“誰,是誰對她下的藥?”
僵硬的輕啓那性感的薄脣,聲音冷的就像是結冰的水面上兩兩相觸的浮冰,皇甫夜一步步的朝裡面走來,似乎每走一步地面都會爲之震動,再迅速結霜。
到底是誰,催發了她的費洛蒙,讓她成了現在的貪歡模樣?
又有誰,輕觸過這如花般嬌豔的身子,輕嗅過獨屬於他的芬芳?
似乎眸光帶火,皇甫夜利眼一掃,灼燒的在場的三人鬼哭狼嚎。他們緊緊的抱在一團,你說我我說他,卻因爲過度的害怕,吐字含糊,言語不清。
“到底是誰,說!”
看到亂作一團的三人,皇甫夜不悅微微揚手,候在門口的幾個穿黑西服的男子,立即從外面涌了進來,一人一個架起了劉局和他的兩個下屬。
“熱……皇甫夜……我好熱……”
不待恐懼的幾乎尿褲子的三人回答,一直窩在皇甫夜懷中的墨淺淺,像只小貓一樣的仰起小臉,對着皇甫夜的胸膛蹭了蹭。
她的皮膚因爲藥物的影響,變成了誘人的粉色。原本澄亮明媚的眸子,染上了奇怪的色彩,變得魅惑無比。微撅起的粉脣,嬌豔欲滴,就像是等人採摘的鮮花。
此刻的墨淺淺落入皇甫夜的眼中,就是一個性感尤物,渾身上下都散發這迷人的氣息。
越注目,越誘人,皇甫夜就越生氣。
到底是誰,把他清純可愛的小抱枕,變成了他一點都不喜歡的魅女!
冷着比千年寒冰還要森寒的俊臉,皇甫夜一把褪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墨淺淺包裹在其中,阻止她釋放更多更濃的費洛蒙。
若不是她的費洛蒙突然大爆發,引起了在隔壁酒店的他的注意,他也不可能這麼迅速的將她尋到。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到底在和自己絕交之後,幹了那些蠢事,竟然把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她就那樣急不可耐的想要尋找新歡麼,他可沒同意和她斷交!
“夜……我熱……我好熱……”
被裹住的墨淺淺像個蠶寶寶一樣的涌動起來,她伸出一隻手勾上皇甫夜的脖子,緋紅滾燙的臉頰在他的下巴處蹭了蹭。似乎那樣能讓她舒服些,她掙扎着起來,想要更多的涼意。
“烈焰,剁了他們的手,殘了他們的眼睛。”
低頭頷首,看到墨淺淺無比的難受,皇甫夜微蹙好看的眉頭。不打算再和這些人耗着,他冷冽無情的宣判了刑罰,抱着墨淺淺優雅的轉身離開。
敢動他皇甫夜的女人,剁手!敢看他的小野貓,瞎眼!
轉身的瞬間,冷漠至極的瞟了在場的三人,皇甫夜的眸光中似乎藏有看不見的暗箭,被注目的那一瞬,三人只覺得頭皮發麻,肌膚表層有針刺一般的刺痛感。
哆嗦的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的老人,劉局和他的兩個下屬,恐懼的老淚衆橫。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招來這麼駭人的一個主啊?
不就看了幾眼,就要被戳瞎眼睛,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是我,不是我,只有他摸過,剁他的手就好了,真的,只有他!”
其中一個下屬,聽到自己即將步入殘疾人的行列,恐懼至極的朝着門口喊了起來,將一切的罪責都推給了劉局。
“沒錯沒錯,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要睡她,是他要睡她,與我們無關啊,我們是無辜的!”
有人站出來,其他人便跟着起鬨,劉局的兩個下屬爲了保命都是同一時間將他供述出來,震得他臉色鐵青。
皇甫夜離去的腳步,因着這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停了下來。他冷峻如神的微微側目,看向被指着的劉局,如獵鷹一般銳利的的金色瞳孔中滿溢殺機。
“你們兩個混蛋,還想不想混了,還想不想混了啊!老子今天還就不信了,他敢把老子怎麼樣……老子可是劉副局長,他要是真的敢幹些什麼,我明天就帶人去抄了他的家……啊!!”
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原本怯弱的劉局突然激動的指着皇甫夜的鼻子大罵起來。只是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睛裡就突然流出汩汩的鮮血。
就在他口出狂言的瞬間,冷着臉揣着手的烈焰,突然伸出兩隻手指,直直的刺入了他的眼窩之中。
現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震懾到,尖叫的尖叫,抱團的抱團,哆嗦的哆嗦,完全亂成了一鍋粥。墨淺淺聽到悲慘的聲音,努力的保持清醒,想要冒出來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皇甫夜一把按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烈焰,讓他消失。”
淡漠如風的輕語,卻飽含沉悶的憤怒。
皇甫夜說的很輕,可是這幾個字卻像大石頭一樣的壓在了劉局的身上,讓他一下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叫喊,只是呆愣在哪裡。
“動我皇甫夜的女人,只有死!”
雖然皇甫夜沒有說,但是劉局卻感受到了這樣的冷意。他撲騰着想要求饒,可是皇甫夜卻再也不看他一眼,抱着難受的墨淺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包廂的房門就此合上,誰也不知道里面接下來會發生怎樣恐怖的事。
直到第二天上了頭條,衆人才知道,xx局劉副局長,因爲吸毒過量,產生幻覺,傷了兩個下屬,自殘尋樂,慘死思念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