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米的高度,烈焰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樣雄壯的跳了下去。
墨淺淺頓時心驚,她是想要懲罰一下烈焰,但是卻沒有嚴重到要他去死的程度啊!!
驚恐的推開冷血無情的皇甫夜,墨淺淺湊到直升機門口向下看了看,底下白茫茫一片,哪裡看得到烈焰的影子。
“皇甫夜,你太無情了,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手下!”
嚴厲的斥責,墨淺淺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竟讓人丟了性命。她滿心愧疚,眼淚一下*眼眶,似乎隨時都能決堤。
聽到墨淺淺的責難,皇甫夜不怒反笑,他優雅的從專屬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墨淺淺的手,將她拽到了懷裡。
“墨淺淺小姐,你似乎忘記我們的屬性了。”
輕咬了墨淺淺的耳垂,惹得她渾身一顫。墨淺淺聽着皇甫夜的話,腦海中一下聯想到皇甫夜變身的場景,眼淚一下頓住了。
我去,她怎麼能忘了這個男人是妖怪來的!他是妖怪,他的屬下自然也是妖怪,這麼點高跳下去,肯定沒事的吧?
“屬性,什麼屬性啊……”
揣着明白裝糊塗,只要一有機會,墨淺淺就會逮着發問。
她早就想知道皇甫夜到底是什麼妖怪了,這是個好機會,若他回答了,自己就能寫一篇勁爆的文章了!
比如,炎玉兒背後的男人竟是豹子精。
或者,豹王寵眷:一線女星炎玉兒的發家史。
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墨淺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將心底所想的唸叨了出來。直到皇甫夜複述了一遍,她才發現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了。
“這兩個我都不喜歡,不如叫做豹王的禁臠好了。豹王是我,禁臠是你。”
抱着墨淺淺坐了下來,皇甫夜伸出修長完美的手,輕輕的劃過墨淺淺的臉頰。他的脣邊帶着戲謔的笑,顯得邪魅無比。
墨淺淺一把按下他不規矩的大手,靜靜的看着這個宛如神邸一般俊美的男人。他渾身散發着惡魔的邪妄氣息,美的像一朵帶毒的罌粟花。
“呵呵,我國刑法規定,禁錮別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我看還是算了吧!是說,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趕緊轉移話題,墨淺淺怕這個男人一時興起真的將她圈禁起來。
不用懷疑,只要他想,他什麼事都能做。這是墨淺淺對他的全新認知,足以說明這個男人的危險值,比罌粟花還高。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能告訴你。”
保持神秘,皇甫夜說完輕執起墨淺淺的手,攤開她的手心,仔細的看起了她掌心糾纏的線。
“嘖嘖,你這是在爲我看手相麼?沒想到你還有這技能啊,夜半仙!”
不認爲皇甫夜會看相,墨淺淺有些嘲諷的笑說起來,卻不想皇甫夜突然伸出食指,輕撫上了她靠近拇指的那根線。
“這是你的生命線,深刻細長,說明你健康強壯,不易生病。”
不理會墨淺淺的嘲笑,皇甫夜一臉認真的解說起來,聲音溫柔的像春風。
掌心傳來異樣的瘙癢感,心底更是恍惚,墨淺淺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錯覺,總覺得這樣的景象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好似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刻,會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看着某個景物,感受着某個事物的時候,突然覺得熟悉。
熟悉但陌生,記不起在哪裡有過相同的偶遇。
墨淺淺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而且還氾濫在心底,讓她不住的搜尋大腦,卻發現腦海中沒有這樣的畫面。
“這是你的智慧線,智慧線上面的那根是感情線。你的感情線只有一條,沒有分叉,說明你是個對感情從一而終的人。”
每說一條線,皇甫夜都會用食指在上面輕輕劃過,弄得墨淺淺酥癢難耐。
“那是,我肯定是個從一而終的好孩子!以後娶到我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覺得皇甫夜是在誇讚自己,墨淺淺的小尾巴一下翹到了天上,得意的神色爬滿了她的眼角眉梢,“好了,我的看完了,該看你的了!”
一把擒住皇甫夜的手,墨淺淺歪着腦袋打量了一會兒,學着皇甫夜在他的手心畫了起來。
“喲,你的生命線蠻長的。”
不愧是妖怪啊,長生不死的!
下面這一句,墨淺淺艱澀的吞嚥下去,沒有道出來。
看着皇甫夜手心乾淨的紋路,墨淺淺羨慕的撅起了小嘴。這個惡魔臉長得好看,身材完美無瑕也就算了,居然連手心都這樣清晰,真令人羨慕嫉妒恨!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愧是妖怪,可以長生不死的?”
雖然墨淺淺沒有明說出那句話,可是卻淋漓盡致的將它表現在了臉上,以至於皇甫夜微微一撇,就能看穿她心底的所想。
她就是那樣的率直,任何情緒都會寫在臉上。
“嚇,你怎麼知道的?”
驚訝的瞪大眼睛,墨淺淺警惕的雙手抱胸,似乎想阻止皇甫夜讀她的心。
這個惡魔一定會讀心術,不然自己怎麼會幾次三番被他看穿!怪不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了,感情他有超能力的啊!
“如果我說我會讀心術,你信麼?”低頭俯視墨淺淺那張有些侷促的小臉,皇甫夜輕輕的執起墨淺淺的手,用她的食指指了指她的心臟,“你這裡面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包括你曾經罵過我,埋怨過我的事,我全部都知道。”
笑的雲淡風輕,皇甫夜淡笑着湊到墨淺淺的耳畔輕聲言語,震得墨淺淺一下繃緊了神經。
背對機組人員的她,沒有看到其中的一個人朝着皇甫夜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也沒有感覺到,直升機在緩緩的下降高度。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驚恐,這個男人居然從一開始就會讀心,那自己所有的計劃,不是剛成型就胎死腹中了?
就好比現在,她想把這個惡魔男人推下飛機,將他那張噙着笑的假面,摔個支離破碎的想法,他也知道?
半信半疑,墨淺淺不住的打量着皇甫夜,似乎在試探什麼。
“好了,老婆,我們到了。”
毫不避諱的迴應着墨淺淺的目光,皇甫夜突然抱着她從桌位上起身,一點也沒有就此放開她的意思。
“到了,到哪裡了?”
墨淺淺狐疑的往機艙外望了望,只見身下一片汪洋,完全沒有下腳的地方。
邪妄一笑,不多做回答,皇甫夜微動手臂,嘭的將墨淺淺丟進了下面的海里。
動作利落,毫不含糊,不帶一絲憐惜之情。
“啊……”
來不及反應,墨淺淺悲鳴一吼,嘭咚一聲墜入了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