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回家!
這兩個字眼落入龍牙特戰隊員耳中,不出意外的引起了一番議論,一羣奉榮耀與奉獻爲準則的標準軍人,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種說法。
一羣人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鐘上尉,你確定他會回家?”
鍾茗遲疑一下,不過想到先前的種種,很快便堅定了起來,重重的一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確定!”
杜大壯一聽,頓時樂了,嘿嘿一笑道:“能夠幹掉我們龍牙特戰隊隊員,能夠在叢林中躲過我們一個分隊搜索的人,居然一心只想要當逃兵,這倒是有趣了。”
衆人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先前開口詢問之人,凝視了鍾茗片刻,見她神色篤定,拍板道:“好,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就按你說的,咱們到車站沿線搜索。”
一羣人一邊聯繫另外的特戰隊員支援,一邊快速的離開叢林,帶上幾隻軍犬,朝着車站方向追去。
叢林外圍。
三道身影從叢林裡走出,爲首一人身材挺拔,相貌俊秀,一雙眸子靈動異常中間一人面容憨厚,神色略顯緊張最後一人鼻青臉腫的,頂着一對大大的黑眼圈正是剛剛逃出包圍圈的許言三人。
許言並不知道自己行蹤已經暴露,回頭朝着身後叢林看了一眼,啐了一口吐沫道:“你們慢慢在裡面兜圈子吧,小爺我就不奉陪了。”
因爲逃出了包圍圈,駱一飛江大年兩人,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江大年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許言,咱們真的要去你家嗎?”
“當然,這不是已經說好了的嗎?”許言肯定的說了一句,上前攬住其肩膀,寬慰道:“你就放寬心的隨我回家,我帶你們好好耍幾天。”
江大年沉默了,頗有些心事重重,顯然還在惦記演習的事情,他之前不小心炸翻了連長,一直處於擔心與自責中,哪裡有什麼心思玩耍。
相比於他的沉默,駱一飛則略微不同,一開始他是堅決反對的,不過被許言大棒加蘿蔔,一番威逼利誘之後,反倒是下定了決心,要隨着他去玩幾天,感興趣問道:“許言,你家有什麼好玩的沒?”
“這不廢話嗎,好玩的多了去了。”許言興奮的說了一句,接着如數家珍的將一些景點與好玩的地方說了,最後還着重說道:“不過要說最好玩的,當屬我家的寵物狗哈哈,小傢伙可萌了,會裝死會賣萌,還會偷窺女生內衣,回頭我帶你們見識見識。”
“會裝死,還會偷看女生內衣,真的假的?”駱一飛懷疑道。
“當然是真的,我還利用這個跟兩個朋友打賭了呢,我那兩個朋友一個叫大嘴一個叫瀟灑,回頭我介紹你們認識,他們兩個可逗了,很傻很天真,絕對是逗比中的戰鬥機,傻叉中的典型代表。”許言興沖沖道,提起兩名損友眉飛色舞的同時,也不由暗暗瞥了駱一飛江大年兩人一眼,在心裡加了一句,當然這兩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的很傻很天真。
三人邊聊邊走,很快遠離叢林,來到一處集鎮外,集鎮外的路口處,支着一個吊爐正在烤燒餅,攤位後方一名圍着圍裙的中年大叔,正在忙着打燒餅,每做成一個燒餅,便將之貼在吊爐頂,不時的將烤的黃騰騰的燒餅取下。
熱騰騰的燒餅,散發着一股濃濃的芝麻香,與旁邊大盆裡的狗肉香味相互映襯,吸引了不少過路之人的矚目,這其中也包括許言三人。
咕嚕!
江大年喉結蠕動一下,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從實戰演習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天了,他卻顆粒未進,早已是飢腸轆轆,此時看到熱騰騰燒餅,頓時被勾起腹中饞蟲。
聽到江大年肚子鬧革命,許言也暗暗嚥了口口水,回頭問道:“餓了?”
“恩!”江大年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駱一飛可不像他那般靦腆,毫不客氣道:“許言,你不是說讓我們跟你回家,會好吃好喝的招待的嗎,趕緊的先請我們吃頓好的。”
“我沒帶錢!”許言攤攤手。
“我也沒有。”江大年同樣搖頭。
兩人同時看向駱一飛,後者在身上摸索一番,還真別說真讓他錢,不過卻只有五毛錢,迎着許言兩人熾熱的目光,他咳嗽一聲,道:“你們別看我,我身上就五毛錢,只夠買一個饅頭的,我自己吃都不夠,你們就別想了。”
一邊說着,駱一飛左右環顧,看到不遠處一處買饅頭的地方,喜滋滋的跑了過去,買了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裡,一邊細嚼慢嚥,一邊陶醉道:“真香!”
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駱一飛笑眯眯的望着許言兩人道:“想不想吃,叫聲飛哥,我就分你們點。”
“飛哥!”江大年從善如流,立即叫了聲飛哥。
駱一飛分了三分之一給江大年,然後笑眯眯的看着許言,一雙眼睛直直盯着他,彷彿會說話一般:快叫吧,叫了就給你饅頭吃!
許言可不是江大年,這等服軟的事情,他肯定做不出來,他悶哼一聲,不光拒絕了叫人,還把江大年手中的饅頭搶了去,扔還給駱一飛,說道:“不就是一口饅頭,有什麼了不起,咱吃燒餅夾肉去!”
“你有錢嗎?”駱一飛接過饅頭,懷疑的看着許言。
“誰說沒錢就不能吃!”許言悶哼一聲,眼珠子一轉,眼見一名帶着墨鏡的青年,從汽車上下來,走到燒餅攤前買燒餅,他也大步走了過去,嚷道:“老闆,來兩個燒餅夾肉!”
許言三兩步走到燒餅攤前,貌似不經意的一掃,然後驚喜的對墨鏡青年道:“哥,這麼巧!”
墨鏡青年摘下墨鏡,疑惑的看向許言道:“你是”
“哥,你不記得我了,前一段還在一塊喝酒呢,跟那個老三一起,記得不?”許言隨口胡謅一句,接着問道:“哥,你也買燒餅。”
“是啊!”
“買幾個,我一塊付了。”許言豪爽道,作勢要掏錢。
那墨鏡青年一聽,順口說道:“那怎麼行,哪有讓弟弟掏錢的道理,你買幾個,哥給得了。”
“哥,真仗義!”許言的手順勢從比臉還乾淨的褲兜裡掏出,豎起大拇指讚歎一句,然後提着裝好的兩個燒餅夾肉,衝着墨鏡青年揮手離別。
墨鏡青年微笑揮手,待到許言走遠,他越想越茫然,不由的蹙眉嘀咕一句,“這貨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