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茗一副教師裝束,出現在案發現場,而且看到張嵐這個熟人,又下意識的選擇躲避,這是爲什麼呢?
答案很明顯,那就是她在執行特殊任務,教師裝束以及躲避張嵐,都是爲了隱藏自己。
當然,她的任務並不是殺人,死者也不是她殺的,她來到現場,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鍾茗躲在暗處,目送張嵐到了場中,眼見不少人指點議論,便豎起耳朵傾聽起來。
“是劉慧雲,咱們學校的研二學生,導師是著名生物學教授張鐸,沒想到她會被人殺死。”
“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狠心,竟忍心奪走這麼一個年輕的生命!”
“可憐劉慧雲學姐還這麼年輕,本該有着大好的前途,有着璀璨的明天,卻在生命的精彩還沒有完全綻放時,被人無情的扼殺。”
“哎,她的父母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呢!”
“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學生,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仇人纔對,是什麼人這麼狠心,居然要奪走她的生命?”
“不知道!”
“你說會不會是情殺,會不會是那些被她拒絕的追求者,他們一時想不開,所以就狠心殺了她”
鍾茗在人羣外遊走,從圍觀衆人的議論聲中,得知了死者身份的同時,也聽到了一些八卦消息。
不過她對那些八卦消息,卻並沒有如何在意,反而將注意力放在死者身份上。
“劉慧雲!張鐸!”
鍾茗唸叨了幾句,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一次她來東海大學,就是得到消息說,有境外犯罪份子秘密潛入東海大學,想要搶奪張鐸教授即將研究成功的科研成果,她的任務就是調查此事的真僞,並保護張鐸教授的研究成果不被犯罪份子搶走。
來到東海大學的這幾天。她雖然一直明察暗訪。可是卻並沒有任何收穫,就在她開始懷疑消息是不是有誤之時,張鐸的學生劉慧雲卻忽然被殺。這意味着什麼,她當然清楚。在這個時候,劉慧雲忽然死亡。她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看來消息是真的了,而且對手已經按耐不住了。”鍾茗低喃一句,悄然離開人羣。來到了一處僻靜所在,撥出了一個電話。
“中隊長。東海大學這邊,事情有了新的變化,張鐸張教授的學生劉慧雲被殺。十有**是她發現了什麼,具體情況要等見到她的屍檢報告後才能確定!”鍾茗將情況說了一遍。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中隊長吉旭問道。
“暫時沒有。東海大學太大了,在校師生超過三萬,我能接觸的只有一角。而且我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張鐸教授,想要有所突破,還需要跟他接觸才行!”鍾茗提議道。
“這些我會考慮的,你繼續關注,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吉旭叮囑一句,掛斷了電話,打電話拿到屍檢報告。
看着屍檢報告上的記錄,吉旭眉頭深深擰起,好一陣之後,他這纔有所反應,帶着屍檢報告敲響了大隊長的房門。
“大隊長,他們又回來了。”吉旭將屍檢報告,放在大隊長面前道。
大隊長看了片刻,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道:“從屍檢報告上來看,確實像是他們的手筆。”
“大隊長,我這就加派人手,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他們逃脫的。”吉旭殺氣騰騰道。
“稍安勿躁!”大隊長伸手攔下他,道:“現在只是初步判斷,並不能確定就是他們來了。”
“就是他們,我跟他們打過交道,也看過了死者屍體,絕對不會錯的,他們殺人的手法,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吉旭肯定道,他跟蠍子打過交道,更有兄弟折損在對方手中,最是瞭解他們。
“如果是他們,那就麻煩了。”大隊長沉吟片刻,眉頭深深鎖起,道:“能夠讓他們出馬,看來對方對這次科研成果是志在必得。”
“我這就增派人手,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沒用的,你能嗅到他們的味道,對方同樣也能嗅到我們的味道,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冒然派人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我們可以調幾名資深臥底回來?”
“不妥,且不說那些人各有任務,就算是沒有任務,怕是也很難瞞過他們的目光,就像我們一眼可以看出蠍子的人一樣,對方也能第一時間認出我們,這是專屬於我們的氣息,很難掩飾得住。”
“那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們,什麼都不做?”
“人手肯定要加派,關鍵是派什麼人去,派去的人既要身手好腦袋靈活,有洞察力懂得隱蔽,不輸於我們龍牙戰特戰隊員,又要身上沒有龍牙氣息,甚至是沒有軍人氣息”
“哪有這樣的人!”吉旭睜大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受過龍牙嚴苛訓練的人,都會或多或少有龍牙的氣息,而沒受過此等訓練的人,又很難有如此素質,這注定是個矛盾的存在。
“多找找,總會有的。”大隊長寬慰一句。
“這根本不”吉旭煩躁的說了一句,忽然輕咦一聲,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曾經在之前的實戰演習中大放異彩的許言。
這個小子身手敏捷,狡猾無恥,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身是一點軍人氣息都沒有,完全是一個痞子。
“大隊長,我倒是想到一個人,許諾首長的兒子許言,他符合我們所有的要求”
“換一個!
“嗯,我再找找別的人吧。”吉旭點點頭,雖然許言符合所有條件,可是不到迫不得已,他卻不想考慮他,因爲許言畢竟年輕,沒有受過特種訓練,而最重要的則是,他是許諾的兒子,唯一一個兒子!
野狼團。
許言並不知道,東海大學發生的一件命案,已經影響到了他,不知道鍾茗在那裡臥底,張嵐因此離開,更不知道龍牙特戰大隊,差點就找上他,此時他跟駱一飛等三班之人,正被班長孫鑫訓斥,因爲在三班掛了半年的流動紅旗,現在卻被人摘走了
眼見孫鑫爲了這點小事大發雷霆,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許言忍不住嘀咕一句,“不就是一隻流動紅旗,至於發這麼大火嗎?”
“這是流動紅旗的事嗎,這是我們三班的榮譽,這是我們三班的臉面,現在臉被人打了!”聽到許言的話,孫鑫越加惱火,憤憤的說了一句,然後喝道:“給我把流動紅旗搶回來,聽到沒有!”
“聽到了!”
孫鑫呵斥完,氣呼呼的摔門離去,許言眼珠子一轉,揮手道:“兄弟們,跟我來!”
“幹什麼去?”
“這不廢話,當然是把流動紅旗從二班手中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