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她!
話如滾滾驚雷,在鍾茗耳際炸響,讓她眼前一黑,臉色瞬間煞白。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聽到許言的話,聽他說他愛的人是張嵐時,她依然心如刀割,身軀搖搖欲墜。
注意到鍾茗的悲傷,許言拳頭無聲收緊,似乎想要上前說些什麼,不過最終卻並沒有,拳頭徐徐鬆開,歉然道:“對不起…”
鍾茗嬌軀一顫,伸手打斷許言,道:“在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對不起誰,你只是選擇你愛的人而已…”
鍾茗抿抿嘴脣,苦澀的滋味在心底盪漾,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曾經他愛的人是她,而現在卻變成了別的女人,在這場感情鬥爭中她一敗塗地。
不過雖然失敗,身爲軍人的驕傲,卻讓她不會如尋常女人般哭哭滴滴,不會歇斯底里的控訴,更不會死纏爛打,哪怕是離開她也要有尊嚴的離開。
“祝福你們!”留下這句話,鍾茗轉身離開。
咔嚓嚓!
望着鍾茗背影遠去,許言手掌攥緊,五指關節摩擦,發出一連串的爆鳴,其指甲更是深深沒入掌心,鮮血順着指甲溢出,打溼了掌心,然而對於這一切,他卻毫無所覺,因爲相比於肉體的這點痛,心頭的痛苦更勝百倍。
“對不起…”
歉然的低語一句,許言定了定神,大步離開原地。
……
鍾茗跟許言分開,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路燈灑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身影,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上一次決定跟許言分手,出現了路燈;而這一次兩人徹底分手,同樣出現了路燈,這或許是宿命的輪迴吧!
當然,鍾茗可沒心思管這些,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
街道上車水馬龍,各式各樣的汽車,在機動車道上馳行,人行道上密密麻麻的盡是人,這本來喧鬧而熱鬧的一幕,落在鍾茗眼中,卻沒有絲毫鬧騰的感覺,反而只有發自內心的孤寂與冷,眼前的世界放佛成爲了一個無聲世界,而她也不過是世間的一個過客。
茫茫然渾渾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邊急促的剎車,伴着喇叭聲響起,旋即傳來司機憤怒的咆哮:“你不長眼睛,沒看到來車子了,你想死,也別害我。”
鍾茗擡頭,正要說聲對不起,卻意外地發現,自己還在人行道上,司機罵的另有其人。
見並不是說自己,鍾茗默默收回目光,正準備離開這裡,眼角的餘光卻意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淚流滿面的站在馬路上。
刷!
鍾茗驟然回頭,兩道目光直直投向那人,然後她眉頭瞬間蹙起,原來馬路上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張嵐。
“張嵐,她怎麼在這裡?”
鍾茗凝眉思忖,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按理說許言選擇了張嵐,兩人現在應該在一起纔對,怎麼她會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而且還是在傷心落淚,難道…
心頭轉着念頭,鍾茗大步走向張嵐,拉着她的手腕,拖到人行道上,詢問,“張嵐,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鍾茗的話,張嵐回過神來,一邊甩開她的手,張嵐憤憤道:“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你會不清楚嗎,這樣小人得志的耀武揚威有意思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鍾茗凝眉。
“鍾茗,我沒想到你這麼令人噁心,是的,許言是選擇了你,可是這不證明你就可以羞辱我…”
張嵐憤懣的話語,在鍾茗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張嵐說許言選擇了她,看神態根本不像是作僞,可是許言並沒有選擇她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言並沒有選擇我。”鍾茗解釋。
“現在還這麼說,有意思嗎?”張嵐怒視鍾茗,以爲她是在消遣自己。
“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鍾茗反問。
“不是選擇的我,也不是選擇的你,那他會選擇誰,難道他還有別的女人?”
鍾茗思忖片刻,說道:“要麼他誰都沒選,要不就是…”說到這裡,她臉色一變,急匆匆道:“告訴我許言怎麼跟你說的,我擔心他會出事。”
受到鍾茗緊張情緒感染,張嵐也隨之緊張起來,並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原來許言也曾找過她,同樣是了斷兩人關係,不過許言同樣沒選擇她,而是告訴她自己愛的是鍾茗,並且告訴她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糟啦,許言肯定出事了。”鍾茗面色狂變。
鍾茗張嵐兩人找到龍牙基地,毫無懸念的撲了個空,許言已經出去執行任務了。
知道龍牙的規矩,鍾茗並沒有詢問許言去執行什麼任務,而是焦急的等待着,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等來的卻是噩耗——許言在任務中重傷成了植物人。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趕到了軍區醫院。
匆匆來到病房,張嵐來到牀頭,望着雙眸緊閉的許言,看着他蒼白的面龐,眼淚忍不住滑落而下。
前不久還在見面,再一次相見,他卻躺在牀上,成了只有呼吸卻沒有意識的植物人,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許言,你醒醒,我是張嵐,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張嵐抓住許言的手臂,用力的搖擺起來,想要以此喚醒他。
在張嵐傷心落淚之時,鍾茗同樣心如刀割,不過她畢竟久經訓練,並沒有如張嵐般,強忍着悲痛,詢問一旁的駱一飛等人,道:“許言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金蠍,他趁司馬俊熙神遊的時候,闖進了研究所,盜走了神秘甲片,以神秘甲片做要挾約許言了斷,許言明知道其中有詐,卻不得不赴約,雖然擊殺了金蠍,自己也中了金蠍埋伏…”駱一飛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金蠍不是已經死了嗎?”鍾茗不解道。
駱一飛一拳打在牆壁上,自責道:“都怪我,如果當時我再細心一點,確定金蠍死了再離開,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自責自然沒用,許言沒有因此醒來。
接下里的時間裡,鍾茗張嵐許諾許媽媽,以及駱一飛江大年等戰友輪番上陣,試驗了無數種辦法,卻始終沒有把他喚醒。
如此轉眼過去一週,這一天野狼團偵察連連長唐覺來探望,說了許多野狼團的往事,結果卻沒有任何作用。
沒辦法之下,他反其道而行,在許言耳邊喝道:“許言,緊急集合,敢偷懶我關你小黑屋!”
就在所有人心頭苦澀,以爲這辦法沒用時,許言忽然從牀上坐起。
“你醒了?”唐覺驚喜道。
“連長,別關我小黑屋好不好,好無聊的。”許言苦着臉道。
衆人驚喜交加,正要開口詢問,許言啪嗒一聲又昏迷過去
“許言…”
“許言,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醫生,醫生,您快來看看,病人剛剛醒了,病人剛剛醒了…”
“病人醒來了,這真是奇蹟!”
醫生興奮的說道,並對許言進行全方位檢查,然而結果卻跟之前並無二致,他腦電波依然呈雜亂波形,依然是植物人狀態…
PS:全書完!
拖了這麼久,終於完本了。
結局有些倉促,很對不起大家,不過後面確實沒激情了。
本來打算分兩部分寫的,上半部分就是現在寫的軍旅篇,下半部分是天下篇,大綱都準備好了,而且很詳細,最終卻沒能寫出來。
說實話這書我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一切本按照期望的發展,卻因爲種種令人噁心的原因消磨了激情,這本書暫時就這樣了,以後有機會的話,再把後面的天下篇寫出來。
新書還是同樣的逗比搞笑類型,等準備妥當會在本書簡介上公佈的,希望大家到時候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