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老頭回答說:“我們有昭奉國的洲城,有田產,有點基業,這一次,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想隱居在那裡。在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派人過去安排了。如果烈兒在這裡出事,我真沒臉再去見他父母……”
只要離開了漠陽,展老頭才能放心。
漠陽皇宮的暗衛和死士,想大批潛入鄰國便不容易。
這樣也給了展家喘息的機會。
展老頭坐了下來,曲檀兒親自給他倒杯茶。
他拿起來喝完,臉色緩上一些,可還是擔憂,“丫頭,你夫君真的……有一口氣的都能救回來?”
“是!還需要我寫保證書?”
“那就好,那就好。”展老頭是再放下了一點點。
曲檀兒好笑。
不過,她倒也能理解展老頭的心情。
時間再悄悄過去,再是半個時辰過了。
裡面,還沒有動靜,就是丫鬟端着熱水換了兩回。
曲檀兒道:“老頭,你也知道……我們夫妻的目的,就是玄界之門。”
“嗯,這一個,我是真的不清楚。我想應該是在皇宮中,因爲其中有幾個族老是長年不出宮的。具體的位置,我就不清楚了。在幾個族老中資格最老,活得時間最長的就是大族老,如果你們想知道最好從他入手,他長年都守在藏書閣。可是,他不問世事很久了,是個很隨和的長者……”
展老頭嘆息。
這麼多年,他知道的也不多。
司徒皇族最高的一些秘密,他一個外姓人真的接觸不到。
“藏書閣?”曲檀兒蹙眉。
這時,從裡面步出一個人。
秦嶺這貨,換了一張平凡的臉。曲檀兒一見,正是她初見時那個平凡的樣子,看來秦嶺還是不習慣頂着俊美的樣子出現。
展老頭一見他,馬上站了起來,撲過去捉住他,急切問:“秦神醫!我家烈兒——”
“他……咳咳!”秦嶺想說話,卻讓展老頭抓住肩膀,力量沒控制好,這一抓,還真是痛死他了,何況,那肩膀上有傷,沒完全好。
曲檀兒一見,提醒道:“展老頭,冷靜!你想弄死他麼?”於是,她好心要倒了一杯新茶,“來來,小嶺嶺,過來喝一杯。”
秦嶺本在咳,一聽這一個叫法,眼神就古怪。
展老頭倒是冷靜下來,尷尬地鬆了手,退後幾步拿起茶,親自送到秦嶺面前,歉意道:“不好意思,秦神醫。喝杯茶,當是老夫給你道歉。”
“展家主,不必客氣。”秦嶺嘴裡這麼說着,手已經將人家的茶接了過來,毫不客氣就喝完,“展北烈的傷,換我來救……最多是保住命,一輩子都在躺在牀榻上過了。”
此話一出,展老頭就面如死灰。
對於修煉者來說,這種結果比死更悲慘。
曲檀兒倒是笑了笑,因爲秦嶺這貨話明顯沒說完。
只聽,峰迴路轉般,秦嶺秋水般的眸華,正閃着熟悉的灼灼光亮和崇拜之色,感嘆道:“我主子親自治,那醫術……真是出神入化,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