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這事,墨連城知道自己幫不上逐風多少忙。
最終靠的還是他自己。
隨意的,墨連城打量着一場一場丹擂,上面正比賽得很火熱,臺下隔着一段距離,觀望的人也不少,卻意外的沒有喧鬧之感,大家都自覺安靜。不外有他,是由於爐丹,需要的也是安靜。
參加大會的煉丹師,還是相當多。
以前光在玄光閣看到的人數,比起現在這些,真是差遠了。沒有一點盛事,多數的煉丹師還是不會出來,只沉迷於煉丹吧。難怪丹弦子曾經感嘆過,他是一路過關斬將經歷數月才登上丹神的寶座。
“逐風,是你啊!真巧。這些天都不見你,去了哪裡?”突然,有一個青年含笑過來,五官端正,衣着也乾淨。
那笑容溫和的表面之下,墨連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和違心。這時,他也看到逐風擰眉,對這青年生出了一絲厭惡。只是,這個青年絲毫不覺,還是一臉親切地跟逐風說話,熟絡道:“你是準備找對手嗎?還差幾場。”
“一場。”逐風冷硬回來。
青年一聽逐風的口吻,即有些意外,“逐風,我們是不是有些誤會?感覺你最近好像避開我了。”他說話的口吻也相當坦誠,好像還滿是費解。
逐風冷哼,毫不客氣道:“有沒有誤會,你心裡清楚。”
轉身,逐風沒再理會這青年。
青年也像怔了怔,隨即沒再說話。
見逐風離開,墨連城也跟着過去,有些意外這一點,暗傳音給逐風,“逐風,這青年怎麼回事?”
逐風也傳音道:“就是這人告訴我幽月谷的事。”
“哦……”原來如此。
墨連城瞭然,再問:“他是幾品。”
“七品吧,很早以前就聽說他是七品,是丹塔裡有名的年輕天才。”
“哦,……”天才一般都容易夭折的。
墨連城暗暗將這個青年記住,畢竟這個青年之前算計逐風,其實就是在算計他。即使是他沒有和這個青年結怨過,但是,這青年是招惹上他了。不管是何原因,他得了什麼好處,墨連城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他問:“逐風,他叫什麼名字?”
“司馬文修。聽說,是丹塔大人有些七拐八拐的關係。”這個七拐八拐,指的就是很偏房的血親。
墨連城淡淡一笑,這笑輕淡甚微,卻一股道不出的森寒。
身邊的逐風都顫了顫,“容天,你不會是想……”
“有機會,總要給他點教訓。”
“嗯?”
“當日,我們如果進了幽月谷,是真的有進無出的。”
“……”逐風猛地睜開眼,他這麼說,那定然是已經得知,幽月谷危險是事實了?遠遠的,他再瞪向那司馬文修,眼中怒火如濤。
墨連城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啊,還是想想,這一場怎麼過。”
“嗯,我再去看看。”
“跟你說,找……”墨連城神秘一笑,暗點指出了同樣在公告欄上徘徊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