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整個過程出力氣的是他,而她不過是默默享受,頂多感覺來了,不輕不重地叫上兩句,雖然那兩句,聽到他耳裡,比天籟之音還要動聽,更能深深觸動着他。
此刻,曲檀兒不知道的就是,墨連城正不動聲色地欣賞着自己昨夜的勞動成果。
之前檀兒說過一句什麼?女人是得被滋潤,才能越長越美的。
此話誠不欺他也。
他的檀兒,在他日以繼夜的滋潤下,越長越好了。
倘若檀兒知曉他的無下限的想法……不知會作何感想?
必定會無語了……
墨連城淡然的坐到身邊,曲檀兒自顧自吃,完全沒有理會。
男人可以心疼,但不容許放縱,你越是放縱他,他越沒有分寸,尤其是做關起門來的那碼子事情,男人狠起來,那是沒有下限的。
她鐵了心對人不理不睬,可吃着吃着,感覺不對,這左邊的臉頰怎麼感覺快要被什麼灼熱的東西給燒着般?
左邊不就坐着個墨連城嗎?
她儘量面無表情地看過去,一不小心掉入墨連城幽深如同萬丈深淵,灼灼如同火山底噴發出來熔漿似的鳳眸裡頭。
她心頭一頓,墨連城這種眼神,感覺好熟悉!
昨晚上,他不就一直拿這種眼神欺壓她的麼?
偏廳並不寬闊,要逃的話,有點難度,何況,墨連城的身手了得,真跟他比起來,她完全是烏龜跟兔子賽跑。
他這隻狡猾的兔子,任她烏龜怎麼哄騙,都哄騙不過來的。
因此,她只能採取下下策,未雨綢繆,儘可能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挪動身體。
出口就在右邊。
再努力一下下,努力一下下。
墨連城俊臉迷人,專注地睇着她,似乎對她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察覺,他也不吃東西,只一味笑得勾人魂魄,“檀兒,糕點好吃麼?”
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他每問的一句話,背後代表什麼意義,曲檀兒都一清二楚,此刻聽聞他問好吃麼?
心裡更是明白得默默地淚流滿臉。
這人!那是問她糕點好吃不!
他根本是想把她當成糕點來吃了!
她光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腰還酸着呢,渾身骨頭都直不起來,爲了拖延被吃,她連忙將糕點雙手奉上,“你想知道?你嚐嚐!”
一根修長的食指擋住了曲檀兒諂媚獻上去的糕點,墨連城笑得不懷好意,“我當然要嘗,不過,我不要嘗這塊。”
來了!來了!這人又要耍無賴了!
以前她當衆抱一下,他都會認爲成何體統,如今,倒是臉皮比城牆厚,年年,歲歲還在身邊看着呢!他就膽大妄爲爲非作歹了!
她圓溜溜的大眼睛分別在一旁的年年歲歲身上掃了一圈,“你不想吃紅豆糕,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墨連城掃她一眼,道:“你坐那麼遠,怎麼給我夾?”
頓了下,他又道:“你們倆都出去。”最後這句話,眼睛是看着曲檀兒沒錯,但是話卻是對年年歲歲兩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