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我不注意猛地把我從凳子上拽了起來,然後輕輕一扯把我甩到了牀上,天吶,他這是在做什麼?不會是真的要採我吧。
“大兄弟,別衝動,啥事都好商量。”我坐在牀上雙手護胸有些緊張的看着這個號稱笑顏公子的禽獸。
“雖然你長得難看點了,但是晚上什麼也看不見,湊合湊合也成。”他站在牀邊俯身把嘴巴湊到我的耳邊說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用手推了推他,他竟然紋絲不動,而且身子越來越往前傾。我突然有點火了。
“難道你對我沒感覺嗎?”他一邊摸着我的臉,一邊假裝深情的詢問我,我惡寒。
“啥感覺?”我鄙視的看着他,長得帥還了不得了,就這臉蛋照我們家唐唐還差點呢。
“。”他的頭髮劃過我的臉頰,我死命的用袖子擦了擦。這男人是不是缺心眼啊。
“啥?”我依然鄙視着他。
“。”我倒。
“靠,看見你食慾都沒了,還提什麼。”我沒好氣的把他腦袋推到了一邊。他要是再過分一點我就真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實在打不過他,我就一頭悶牆上不活了。
“呵,我不生氣,拿下你是遲早的事情。”我起身走到門口,轉頭對我說。我舒了一口氣,今天算是逃過了一節,量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今天晚上他甭想睡覺了。
他走了之後,我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幾口,坐在凳子上琢磨了一會,然後把牆角里的古箏搬了出來,用乾淨的布擦了擦,放在了牀上,我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小團棉花,這可怎麼辦,總不能把棉被拆了吧。不然拆開一個小口,扯點棉花出來之後再縫上吧,棉花扯出來之後我塞在了耳朵裡,然後把棉被的缺口弄好。在桌子上拿了一根沒用過的筷子,試了試音效,“噔棱棱棱”恩,不錯,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把東西擺好之後,側躺在牀上,開始慢慢的用筷子撥着琴絃,然後漸漸的加快速度,看着漆黑的院子一下亮了好幾盞燈,我的心情像中午頭的太陽,熱情、興奮。看着門口晃動的影子,我心裡樂開了花,我也不曉得他們有沒有敲門,耳朵裡塞着棉花、旁邊還有琴聲,根本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我平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右手拿着筷子輕輕的撥着琴絃,閉目養神。直到屋裡的燈亮了起來,身旁站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小變態笑顏公子,一臉嘲笑,身上只穿了一條褲子,恩恩,身材不錯。女的長得眉目清秀,但是衣冠不整、頭髮凌亂,臉上怒氣騰騰,想必是我毀了這倆人的良宵美事吧。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拿掉耳朵裡的棉花,從牀上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私闖民宅啊?有事嗎?”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說道。
“你……”旁邊的女人指着我想說什麼,但被小變態冰冷的眼神給制止了,然後訕訕的閉了嘴。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啊?想造反嗎?”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臉上是好笑、是無奈,和旁邊的女人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是,我認牀,睡不着覺,起來練練琴。”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哦,練琴啊,好吧,燕美先下去吧,我陪她練練琴。”笑顏公子吩咐那個叫燕美的女人下去,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練就成,你請回吧。”我連忙擺手請他回去,但是他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依然站在我的牀前看着我。
“你是在間接地勾引我嗎?”他眯着眼睛問我,半裸的身體讓我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古代的極品男人咋這麼多,要是這小變態的人品不這麼差,找個他這樣的做情人也不錯啊。
“我怎麼勾引你了?”我不讓他睡覺,就成了間接勾引他了,這是什麼邏輯。
“不讓我睡覺,還不讓我碰你。呵。”他和我並排坐在牀上,側着臉看我。我有點後悔了,我這不是玩火嗎。
“呃,呵呵,我不練琴了,你回去忙你的吧,我這就睡覺,保證今晚不練琴了。”我訕訕的衝他假笑,希望能把他忽悠走。
“我不走了,我陪着你,你不是認牀睡不着覺嗎?我陪你度過這寂寞的夜晚,好嗎?”他的話,讓我暈眩,讓我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喔,不,不,我一點都不寂寞,我數一會綿羊就睡着了。”我連忙拒絕他。
“哦?那好吧,你安安靜靜的給我睡,再把我吵醒我可不保證我會這麼容易放過你了。”他摸摸我的頭,起身走了。我甩了甩腦袋,看來我賣乖還是很管用的。
掩好門,我把等吹滅,摸黑爬到了牀上躺好,反過來複過去怎麼也睡不着,數到三百隻綿羊時我還清楚地看見門口負責看管我的下人的影子來回晃動,哎,我現在和現代的囚犯沒什麼區別了,我是那種容易被現實擊垮的人嗎?當然不是,我不能讓他們當軟柿子欺負,我是打不死的屎殼郎。等到夜黑風高的下半夜,我悄悄的起來了,我藉着月光把凳子桌子都堵在門口,把窗戶也都插好,道具準備齊全,棉花堵住耳朵,然後開始“練琴”了,“噔楞楞楞”,我想,在寂靜的夜晚我的琴聲肯定特別的振奮人心,我感覺我的牀都有些震動了,效果不錯,繼續加油。五分鐘過後,昏暗的院子再次的明亮了起來,我知道,他們要來了,我一邊撥着琴絃一邊哈哈大笑,心裡那個痛快啊,讓你們這些小嘍囉抓我,我非得給你們鬧個雞犬不寧,想睡覺?先把我送回去再說吧。
“風吹稻花香,小河水流淌,黑土地裡養育着咱那勤勞的爹孃……我叫小瀋陽 藝名也叫小瀋陽 ,沈是瀋陽的沈那 陽是瀋陽的陽 ,我叫小瀋陽 眼睛小卻有光芒……”我一邊胡亂撥着琴絃一邊扯着嗓子吼歌,這首歌被我唱的基本都不在調上,唱着唱着我自己都笑了。
“砰,砰。”門外想起了巨大的撞門聲,想必那小變態崩潰了吧,是因爲我的琴聲還是因爲我的歌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