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白嶺,夜空星辰泛着淡淡紫色的光,魅惑迷人的美麗。
白祭司帶着一種很複雜的心情按照王上的吩咐將沐宮不遠處的沁心湖上的奢華舟船桌上擺滿了不少壇千年好酒,然後她就被撤了,白祭司始終不放心,便一直在湖邊守着,以防有個萬一。
船在內力的驅使下緩緩離開了岸。
夜裡的湖面波光粼粼的,被月光一照,更是清清晰晰地倒映出水中月,在水面上微微晃晃,碎影迷離。
褪去了藍色外衫,洛輕寒只穿着雪白的長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性感的喉結隨着微微仰起的優美下巴滾動,將灼烈的酒一口飲盡,又繼續目無表情地喝着酒,一口又一口,一罈接着一罈,很快便喝了大半數的酒。
深邃迷人的眼眸慵懶地眨了眨,懶洋洋地斜靠在畫舫木櫺上,一綹栗色捲髮輕掠過好看的眉目,被冷風一吹,又往鬢後拂去,頭部往後輕輕地撞了兩下,閉上眼睛,輕輕緩緩地呼吸了好一會,刀鋒般凌厲的嘴角勾起一抹刺人的弧度,慢慢淡開自嘲地微笑。
過了好一會,似乎是緩過來了,他又繼續一聲不作地喝酒,很快便把酒都喝得差不多了,他慵懶地擡起醉意朦朧的藍色眼眸,彼時那雙眼眸愈發勾魂攝魄地迷人漂亮,令人一眼便無法輕易離開,可是他懶懶地眨了眨眸,都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把折火叫來。”
洛輕寒的聲音不大,帶着幾分醉意,卻冰冷如寒冬。
白祭司聽得清楚,輕輕皺了皺眉,卻還是沒多問什麼,頷首去找人了。
寢宮那邊,折火同樣無法入眠,她徒睜着雙眼一直在想着未來發呆,那樣灰敗的狀態,就真的好像一隻被打落下來的小鳥,無力地緩緩地撲扇着翅膀,卻怎麼也飛不起來了。
可這樣的狀態沒堅持多久,折火便聽到寢宮的大門被打開,她下意識攥緊了身下的被褥,但很快感覺得到,不是洛輕寒的腳步聲。
白祭司深更半夜出現在寢宮,對她說:“折火姑娘,王上有請。”
折火併不想去,可她不知道不去的話洛輕寒又會做出什麼。
於是,折火起了身。
白祭司看到她身上穿着洛輕寒的衣衫時,蹙了一下眉,走到衣架那邊取了件溫軟的白色披風遞給了折火。
折火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了謝接過,繫上。隨她一道出去。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至少不想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露出她的軟弱,所以那一身紫青就當是被狗咬了。
折火不知道洛輕寒大半夜的又抽什麼風,但當白祭司把她的人領到了石橋上時,她看到了泛舟湖上的洛輕寒。
船上散亂的扔着不少酒罈子,洛輕寒整個人慵懶淡漠地斜靠在畫舫上,微微歪着頭,栗色頭髮有些凌亂的隨風漫飛,平添幾分頹廢卻勾人心魄的迷醉,他閉着眼睛,似乎很疲憊了,可卻還不緊不慢地往嘴裡送着一口又一口的酒,神色慵懶平常,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喝酒罷了。